听母亲说原先的京都的御医徐沧宁因犯了事情,因她曾施手援助也被发落到这边疆之地。
昨日里来过一次,当陆之砚看到了那人的容貌,有些不喜。
这个医师徐沧宁,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不知徐沧宁医术如何,但是却知道徐沧宁与那人亲如兄弟。
陆之砚不喜欢那人,连带着徐沧宁当然也不喜欢。
如若是以前,他当然不会看徐沧宁一眼,只是落到了这种地方,周围的大夫他不相信,至此才想到了这人。
母亲与瑶止因为那几日的旅途奔波,身体日渐消瘦,进食也是极少的,既然讳医的话,那么就找一个熟悉的人就好了。
只是没有想到在上山的路上竟然又看到了那个小乞丐。
如若她没有看到自己,陆之砚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跟踪自己了。
来这里不到三天,就与她相见了三次,次次都是不好的事情。
陆之砚垂眸,冷眼相待的扫视了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的人,看着她是跟一个老者过来也就不再多看,收回目光转身又继续上山。
山腰处。
谢晚捧着从树上掉落下来的鸟窝,还有一旁爷捕获的月牙白色毛的兔子,嘴角带笑,今天是走了狗屎运。
原本以为守株待兔不过是编出来一个娱乐的小故事,没想到今天还真是让她见着了。
那兔子果真是个傻的,明知道前面有人,还有硬要往上撞,然后可能是爷真的是金刚做的,就看到傻兔子翻了一个跟头倒在了自己的脚边。
她不劳而获得到了个兔子,然后爷发现了别的猎物,让自己待在原地不要乱动,等他回来。
这兔肉倒是挺肥硕的。
谢晚抬手摸了摸那个兔子的软绒毛,倒是暖和的紧,而且自己的高肿的手与它那雪白的皮毛两厢对比起来,真的是更加的皴裂难堪。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一下,就再也没有看了。
大家都喜欢美的东西,包括谢晚,前世都没有看过这般的丑陋的手,现在倒是膈应了自己。
谢晚缩回自己的高肿的小胖手,扯着兔子的耳朵,随后从地上扯过来一根干枯的草,将那兔子的四个脚都系在了一起,倒像是卖猪的系法。
只是可怜那白兔红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肥硕的肉抖了抖,目光一直盯着鸟窝里面的鸟蛋。
谢晚看着不由一笑,要是兔子会说话的话,定是觉得自己系法有些丑陋,她再一次卡了看那捆的方式的确是别致了些。
不过她才不顾小兔子的感受,看着被束缚起来逃不掉的兔子,谢晚才缓缓转身去周围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山顶。
陆之砚走到了尽头,就看到别人所说的竹屋。
而且是两户人家相互依靠在一起的竹屋。
第一个竹屋房,外侧的门上都是挂满了猎物的皮毛,乍一看是个猎户的人家,院落的东西摆放整齐划一,想必主人也应该是一个做事情严谨的人。
陆之砚垂眸想着徐沧宁在京都的时候,和那人就是完全相反的模样,一个冷漠寡言,一个温柔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