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染鹤只是笑笑。
她还想要什么好的态度?真是疯了吧?
他并未多说,而是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不再说话,手却默默的把安言笙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只可惜那个人现在正在和他生气,所以并没有办法往这边靠过来。
四个人在车厢中显得十分拥挤,虽然已经是比较大的马车,但是还是会有这种事情。
而燕染鹤觉得很是不舒服,四个人就这么挤着,还不如自己带着安言笙骑马。
一路上到底也是事情很多,清晨的薄荷,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是他想找就能够找到的。
等到了那个地方之后,顾若澜却拉着她,又搞起了什么幺蛾子。
“我想和姐姐住一起。”她笑着说道,看向燕染鹤,说到,“王爷可否成全我们姐妹?”
燕染鹤微微皱眉,虽说自己不能和她一起睡,但是她们两个睡一个房间……
“你……”
“无事的,王爷。”不知道他们两个又会发生什么争吵,她赶在之前便把这个念头给掐碎了,“就这样吧。”
于是温曲故和燕染鹤两个人每个人单独一间,而另外两个女子单独一起住。
“姐姐。”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笑着说到,“你怎么现在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而安言笙只是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自己为何不和她说话,难道她心中不知道原因?
却见对方十分谄媚的说到:“姐姐没事,我知道错了,不会了。”
安言笙虽然心中警惕,但是二人好歹住在一个房间,相比她不会做什么手脚。
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忽然闻到一些类似于迷烟的味道,但是却又很像安神香,只是记得自己和顾若澜向来都不用这些,那这香……
想到这里忽然猛地睁开眼睛,刺客的惊觉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怎么简单,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可是转身便听见身后有动静。
心中一惊,想把顾若澜叫起来,却发现她不在床铺中。
莫非她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来不及多想,她想要去抵挡接下来的人的攻击,只可惜是长夜漫漫,她看不清对面人的踪迹。
加上对方好像有三四个人。
正在疲于应付的时候,终于是心有余力不足,被人从后一掌拍了下去。
眼前一黑,她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湿冷的牢房中,和前世所见的牢房竟是同一个。
她身上还穿着那身撕裂的水云裳,沿着墙缝裂开渗入的水滴紧紧贴合自己的身躯,让她感觉寒冷无比。
她强行睁开眼睛,却听见外面有声响。
等了一会,却是两位身着婢女的女子走到了门口,眼神里满满是恶毒的神色。
“言笙?”璇玑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却见她虚弱的靠着墙角睁开眼睛,心中有些愤懑。这丫头,听说她几天未吃饭,竟然还能坚持住。
身边的狱卒都已离开,整个狱中只剩三人。
“还没死啊。”婉珂冷笑道,“既然还没死的话,那就让你生不如死怎么样?”她娇笑着,在言笙听来却像是鬼魂的嘶吼。
说完拍拍手,就看见有人提着桶子进来,言笙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只睁眼瞪着。
“给我泼!”
下一瞬她浑身湿透,眼睛紧闭不敢睁开,身上的伤口忽然变得刺痛难忍起来,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辣椒的味道。
“可别说,这洋椒的味道还真是刺鼻。”婉珂趾高气昂的说着,眼神里满是对言笙的不屑。
看她脸变得煞白,想来是辣椒水起作用了,这下看她以后怎么去惹顾若澜姐姐生气!
是的,她们便是顾若澜偷偷带过来的手下。
而一旁的璇玑则并不满足,这贱人让姐姐吃了不少苦头,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就这么一点点辣椒水,自然是不够解她心头之恨。
“说!你究竟认不认错!”她还要听见言笙的道歉,才会心满意足。
而言笙何等倔强,被辣椒水泼满全身愣是一声不吭,待腾出一块较为干净的衣帛,她擦着眼睛附近的水渍,缓缓睁眼。
可是眼中的傲然不减反增。
不知为何,璇玑一瞬间觉得有些害怕,她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瞪自己!
璇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今天非让言笙跪下来求饶不可!
“来人!”她气极,竟是再叫人抬了两桶水上来。
婉珂见着璇玑这副模样,心中有些紧张,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要不今天便到此,先回去吧。”
哪知璇玑一下便甩开她的手,“若是想回去,你先回去便是!”她目光凛然,方向是言笙所在之处,“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这个贱人不可!”
言笙虚弱的蜷缩在那处,听着她说话却无法反抗,若是放在寻常,她早就收拾她们了。
只可惜自己今天大意了,加上身上有伤,还有顾若澜那欺人的脸,自己这才上当了。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被抓到这里来!
“盐水准备好了。”小厮忽然走了进来,站在一旁汇报,低头作揖。
璇玑粲然一笑,“那好,现在就让这个贱人尝尝盐水的滋味!”
得了指令,那婉珂立刻抬起水桶,朝着言笙的方向便泼了过去。
言笙看着盐水,无处可躲,却被浇了一身。
浑身上下都是盐水灼烧伤口的疼痛。
看上去极为狼狈。
而那边的人看着这边的场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当初受的苦,今日她非要全讨替姐姐讨回来不可!
不刻那些人便拿着东西进来,只听得桶里传来“吱吱”的声音,还有指甲闹桶,让人听了便觉得心肺难受无比。
“都准备好了吗?”璇玑亦是听不得这种声音,想着赶紧处理掉。
小厮点头,端起桶子递给她检查。
璇玑觉着恶心,于是偏过头去,而婉珂却不知道是什么,好奇凑过头看了一眼,亦是觉得恶心无比,甚至是头皮发麻。
这一桶的老鼠,竟是在互相撕扯身上的血肉。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