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那玉镯的时候,燕迟皓先是一惊,随后询问是否安言笙偷取。
却只换到了安言笙的冷笑。
她直说了三个字。
“我何必。”
是了,她何必呢?自己已经将那最重要的玉扳指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普通的玉镯子再次冒险?
而且顾若澜是她最亲的姐妹,就算是专门为了算计她也没这个必要。
这种算计,安言笙是不会的。
因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了,自己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情,那就是肯定不会做。
只是他不曾想到,竟是顾若澜拿走了这枚镯子。
导致他当时差点葬身叛军之中。
如果真的是顾若澜的话……
燕迟皓的脸色很是冷漠,将手中的镯子放在桌上,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燕迟皓忽然笑了,因为他看见了顾若澜眼中的迟疑,他现在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到底,顾若澜就是知道的吧!
燕迟皓并没有急着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冷声笑道:“没关系,你要是觉得想不起来就慢慢想。”
说完就看着她,忽然一声冷笑。
“给本宫跪下!”
顾若澜的表情有些惊讶,她紧张的看着燕迟皓,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让自己跪在地上过,现在一见面竟然就叫自己跪下。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她目光愤恨的看着那台案上面的镯子,面色冷漠。明明早就威胁过安言笙将其交给燕染鹤的,怪不得自己一直没有等到燕染鹤的宠信,所以一直都是安言笙在搞鬼么!
果然是她呢。
顾若澜冷冷笑着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我不跪。”两个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顾若澜忽然说道,“你就算现在怎么要求我,我都不会同意的。”
“你敢!”
燕迟皓这次是真的怒了,立刻叫了人进房间。
“莫七胜!”他愤怒的叫着他的名字。
没一会,站在门口的莫七胜便进了房间,只是一进书房便发现空气中的感觉不太一样,再看二人的眼神,这顾若澜竟是和太子僵持不下。
她在想什么,这有什么好僵持的。
“回太子,何事?”莫七胜虽然只敢打量,但是也只是就遮掩随意扫了一眼而已,并不敢在多想别的,就这么看了一眼之后在没有说话,深吸了口气:“单凭太子吩咐。”
这二人对待自己的差距,便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顾若澜,到底是自己太宠她了。
“让她跪下。”燕迟皓冷冷的命令道,一只手却指向了顾若澜。
看见他指着自己,顾若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太子哥哥!”
只是任她再怎么叫着太子,对方也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莫七胜今天被她那般凌,辱,心中本就根式愤怒眼下有这个可以羞,辱回来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才是。
“顾姑娘,那就多有得罪了”
说完便对着她的小腿便是一脚下去。
这个男人的力道到底是很大,这一脚踹了下去,顾若澜的左腿直接没有站稳,跪了下去。
而她的另一只腿却弯了起来,现在变成单膝跪地的模样。
顾若澜的表情却还是倔强无比,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太子殿下,为什么您就是不明白呢?”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地问道,“我没有做错事,您这样惩罚我,我是不会认错的!”
“你竟然还这么想!”
燕迟皓更是觉得愤怒无比,这个时候看见她的右腿还没有跪下去,编队这莫七胜指了指,然后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二莫七胜得到指令,自然是片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对着那人的腿直直的提了下去。
“啊——!”
这次是一声惨叫,他甚至可以听见顾若澜腿骨骨折的声音。
只是燕迟皓脸上的表侵到现在都不曾改变。
他甚至一度认为这段时间的好脾气,他全部都给了那几天的安言笙。这跟姑娘也真是做,明明这么好一个人放着不要,只喜欢那劳什子王爷。
现在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却不知道应该怪谁了。
燕迟皓却并没有半分心疼,而是看着她冷冷地问道:“现在你知错了吗?”他面色冷淡,“不过我现在问的是,你知道对本宫不敬的错误了吗?”
顾若澜就算是在狂妄,也不会看不出来现在太子殿下生气了。
因此点点头,看着他。
只是她的表情却写满了我还没有认输这句话。
看见她这样,莫七胜只觉得这个姑娘没有救了,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更是觉得有一丝不太对劲。
“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承认?”燕迟皓自认为问心无愧,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种事情一直都打死都不肯承认呢?
“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这个是人家栽赃陷害我的吗?”她忽然问道,脸色难看,“还是说,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呢?”
噢?现在就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太子殿下了?
他倒是也觉得好笑,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着她微笑着说到:“恩?你要说人家栽赃陷害,也总该拿出些证据来才是。”
这话倒是这个理了。
可是顾若澜是打死都不可能会承认,如果真的承认了的话,是什麽下场,她自己可不敢估算。
因此还是能逃避就逃避。
“我真的从最开始就没有看过这个镯子!”顾若澜冷冷的说到,“还请太子哥哥明察!”
明察?
燕迟皓有些想笑,既然她说要明察,那就好好的明察!
于是对着眼前的女子冷冷一笑,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交了出去给身边的莫七胜。
“你给好好查查,究竟是怎么不见的。”燕迟皓这么说着的时候,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可不要栽赃和诬陷我们的顾姑娘。”
莫七胜接过去转身便离开了,而顾若澜还是跪在地上,面色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