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慕，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虽然很快隐去，却也被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楚桀扬逮了个正着。
心中恍然她这两天的异常大概就是跟林慕有关了。
原本就不算暖的笑容又多了些冷意，他微微眯眼，呵呵笑，“那你去吧，明天晚上留着就行。”
林溪芮听他话里的暗示心脏不自然地跳了跳，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了笑。
“我也不能天天出去，太累了。”
打了个哈哈，便要走，“楚总您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离开了。”
楚桀扬默了下，紧紧地盯着她，半晌才又笑了起来，将手中的合同扔到她面前，道：“把这份合同拍了再走，你哥哥不是要情报吗？给他。”
林溪芮懵了，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语气极为不信的样子：“您也太好心了，这是想做什么？”
“想讨好你啊，虽然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但是总用强硬手段才得手，我也嫌烦。”楚桀扬看似好脾气的笑笑，说出的话A昧至极。
“呵呵。”林溪芮翻了翻白眼，并不相信他的话，却也拿过文件大大方方的都拍下来，喃喃自语，“管你真的假的，先拍上再说。”
毕竟这是与外商的合同，如今楚氏又不打算继续合作了，gan脆把这个案子给林氏算了。
如此想着，林溪芮拍完后，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装作好奇地打探他：“为什么不跟外国人合作啦？”
楚桀扬瞟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我还真是有些羡慕林慕了，到底是怎么样的运气，才能得到这么个死心塌地又尽职尽责的间谍？”
话落，他又说了句：“虽然有点蠢。”
“楚总这是又损又夸的，到底想表达什么？”林溪芮狠狠咬牙，几乎是从鼻子哼出来的。
楚桀扬耸肩，“看你怎么想了。”
“那楚总可以说一下为什么不合作吗？”不想被他绕圈圈，她抿了下唇，轻笑着重提刚才的问题。
见她如此执着，他倒真的有点刮目相看了，楚桀扬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因为他们态度过于傲慢，我楚氏又不是非他们不可？”
如此肤浅又片面的原因，即便小白如林溪芮，也是不信的。
“楚总不想说便算了，何必拿这种一看就是糊弄人的理由。”她呵呵一声，颇为讽刺。
“哦，被看出来了。”他并不否认，反倒大方的承认了下来。
这下，被他坑了好几次的林溪芮又忍不住怀疑了。
林不是真因为这个？
毕竟楚桀扬的小气和狭隘，自己是领教过的。
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招数，也就他用的出来。
这般想着，林溪芮gan脆闭上了嘴巴，也不问了，直接走了。
原本还有些人气的总C办公室随着她一走，又变得冷硬无比，徒留楚桀扬自己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指轻敲着桌面，轻阖着双眼。
刚坐回自己的位置，林溪芮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拍下的合同照片发到林慕的微信，同时也没忘把楚桀扬终止合作的理由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自然，楚桀扬主动送上合同的事情，被她习惯性的抹掉了。
才发过去，那边还没回复，就见安素书走了过来。
林溪芮立马把手机屏幕回到主页面锁屏并收起来，笑的眉眼弯弯地道：“安姐，还没谢谢您刚刚在会议室帮我呢！您这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安素书依然冷淡，甚至于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头，声音反倒更加冷了，“什么叫需要你帮忙？难道我一个秘书长，还指使不动你这个助理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翻脸，林溪芮愕然地看着她，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安姐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您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即便她认错了，安素书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再继续追究，声音冷冷的，有些命令的意味。
“我桌子上有一沓文档，苏雨抽不出手来，你也没事，帮我复印了吧，复印20份，都分开放。”
林溪芮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晚上还要去Jason家做客，要提前出去逛街买点礼品，总不好空手过去。
眉头轻轻蹙起，她声音温软地问，“那您什么时候要呢？”
“明天一早就要，是楚总与客户开会要用到的会议文件。”安素书无意与她继续说下去，只道，“你今天弄好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