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觉得身边的男人有些不可理喻。
“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阿水抽了抽唇角,自从那日齐家老爹因为月森来找麻烦,把她关了禁闭后,就一直在她家里长住。
美名曰,要培养感情。
说不好听的,那天便宜也占了,该负责了。
她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不需要他负责,更加不需要他搬来同住。
狠话也说说过,近乎于我们一刀两断吧,我不爱你了。
当然这和原话的意思性质不同,但阿水认为差不多,可是现在他还是跟在她身边。
第N次回头,阿水说:“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君无欢无辜的耸了耸肩“可是我也走这条路啊。”
引路人的路,难得的同行。
门当户又对,多好的绝配。
阿水叹了口气,恢复淡淡的口气:“我身边的事情也许你不能理解,就像我不能直面的事情一样,这条路有多寂寞,我可以明白你的感受,但我刚刚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婚姻不是儿戏,我对你也没有兴趣。所以之后我们两个都应该没有关系了。”
君无欢点点头:“你这话去哄几年前没入行的我,或许我会勉强相信你。但就事论事,我其实也不想和你有关系。”
阿水不自觉“啧啧”了两声:“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总是有点伤人呢。”
男人忽然笑了一声,带着一贯的戏谑味道:“那先伤人的不是你吗?”
他手里的,是齐家写给他的书信。
这封信里,有起幽宝藏图拍卖的参与介绍信。
她想将他推出去办另外一件事。
这条路无疑是凶险的,但信中有威胁他的筹码。
阿水有些晃神,蓦然间忆起自己在给起幽写介绍信的时候,下笔的力道,或许轻,或许重,但总归是带着情绪,想来自己也活了也算是有点久,写了那么多封信,就没有一封信写得那么艰难,倒不是说这封信要带齐家的口吻,就会艰难些,她毕竟是齐家人,对齐家的作风太清楚了。
可怎么就那样困难了?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阿水没再说话,只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边走边想一些事,气氛有些寂冷。
他们像是不知看似漫无目的的走了多久,现在就来到了一个分岔口。
这个分岔口看似平淡,在不久之后,君无欢才知道,真正让阿水与自己出现分歧的地方,不是她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而是这个分岔口。
这个让被打乱的计划,重新运作起来的路口。
然后,阿水就非常郁闷了。
墓道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些人有些纷乱的脚步声,阿水淡淡道:“是月森他们。”
君无欢点了点头,利落的收了戒备,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她。
然后岔口的另一路,就出现了月森挺拔的身影。
没错,阿水被拉来盗墓了。
君无欢对招还真是可以,直接让齐家也把她派来了。
“看来是没有找到出路。”君无欢感叹一声:“也不知这清苑坊的老板是个人物,能做出如此精妙的地困来。”
起幽:“……”其实我真的只是做了个草图而已,齐兮你说是吧?
第五次绕圈了。
阿水便在心底默默思考,手指漫过嵌缝。
墙?!
墙有生命力?!
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回头来到君无欢面前问道:“刚刚我们是从那条路走过来的?”
君无欢指了指右面的岔路:“忘性真大。”
阿水却又开口道:“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君无欢挑了挑唇角,意识到这些问题可能有些深意:“虽然你的问题听起来有些白痴,但我还是决定认真回答你,没有什么异常的。”
阿水一笑:“所以即使你给的答案让我觉得你有些呆板,但我还是想着认真答谢你,多谢了。”
君无欢:“…”
月神带了几个人,一看都是江湖中人,除了月森都是累极了的模样。
一个人在一旁歇得差不多了,凑上来道:“小丫头,我们刚才在那墓室里兜了好几圈了,你说你还走的挺快,我和月大公子还没说话呢,你们就走没影了,害的我俩一通乱跟愣是没找着你,最后还和君少走散了。”
阿水微微诧异道:“我有走的那么快吗?”
君无欢摇摇头:“应该是这墓的结构有问题,机关无声的快开快隐,周围又暗,自然让人分不清楚方向和墓室。打个比方:如果之前我们在一墓室,何曲看似动了一步,实则已经进入了二墓室,而B墓室的通口因为时间的差异和方向的偏位而隐去,追她的我们以为自己仍在A墓室,其实已经转到不知是三四五六七了。”
那人脑子转的飞快:“懂了,这就是个TND搞分裂的极端卧底啊。”
阿水听着,手缓缓的在墙上点了数下:“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们分开呢,若是……要祭奠的话,应该是聚在一起的。”
那人苦笑一声:“这不是在一起呢吗。”
然而这个问题的正解很快就出炉了,让所有人都忽然明白,所谓的祭奠,到底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