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陌金峰讥讽的看着武官,笑的很是淡定,“既然曹大人说不出话来,那其他几位将军呢?几位将军可有把握乘胜追击,并能旗开得胜?”
三两句话就想让别人去卖命,大家都不是傻子。
陌金峰对着圣上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圣上,养精蓄锐,才是我大梁当今最迫切紧要的事儿,据臣所知,朝上的几位主战的将军,自臣站在朝堂上,就没有参加过打仗,陛下觉得,几位将军,可有为您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的本事儿?”
他的话,就差点儿没指着几位将军说,他们都是草包了。
以陌金峰一人,讥讽所有的武官,以至于让武官们一时之间,恨不得弄死陌金峰。
让他们在圣上眼里,留下个草包的印象,他们以后在圣上面前还要怎么混?
兵部尚书是最不乐意的了,他是武官之首,现在被陌金峰指着鼻子骂,能容忍的下去才怪。
“陌大人一竿子打死所有人,莫不是陌大人以为,你这文弱身躯,能比本官还要壮硕?有行兵打仗的本事儿?”
曹大人冷着脸,狠狠的逼迫着陌金峰的眼睛。
陌金峰完全不害怕曹大人的威胁,他在朝堂上十数年,又不是被吓大的,曹大人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好了,这事儿暂且搁下,以后再讨论。”
圣上头疼的揉着脑仁儿,将太子留在了上书房,商讨了一下国库的问题,以及户部的存银。
太子虽然年少,还没有成家,不过在朝堂上行走了许久,对户部和兵部的矛盾,早已经知晓。
父皇的雄心壮志,大抵上还要沉浸几年。
“父皇,内忧外患,只会让咱们大梁处于动荡不安的地界,现在梁王叔祖年岁大了,叔父并不是领兵打仗的料,正如陌大人所说,眼下,朝堂上,最着急得劲就是培养能够领兵打仗的将军。”
太子虽然在西北呆过,和圣上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圣上又不是总是亲自带兵征伐,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儿,也得在京都镇着。
“唉,朕也知道这个道理。”雄心壮志,只能被现实打压,他又能如何?
若是他只是二皇子,或许还能孤注一掷,可是现在,身后的黎民百姓才是他最应该考虑的。
“皇儿说的也对,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西北刚刚平定,还有很多用银子的地方,安抚边疆战士,才是眼下最着急的。
好在,梁王是圣上最放心的。
陌金峰在朝堂上压制了兵部尚书,回去的时候也不是傻子,家里的奴才早就出来等着了,而他下朝之后,除外有事儿,基本不会在外逗留。
回了府,家里面竟然有些热闹,门口停着几辆马车,上面还有昔家的标志。
陌金峰一想,就明白了,岳父岳母,这是从边疆回来了。
昔酥看见母亲的时候,即便身体还没有,可还是从床上飞也似的冲进了母亲的怀抱。
“娘,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是笑着离开的?”
她一开口,嗓子就像是火烧火燎一般,难过的声音,让她止不住的流泪。
昔夫人一路上已经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现在见着女儿这么伤心,心情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蕊儿放心,你外祖父外祖母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们到了地底下,也有伴儿。”
父母恩爱,是昔夫人对父母最大的印象。
母亲随着父亲一起离开,也好,最起码母亲不用饱受身体的苦陌。
一辈子行军打仗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陈年疾病,折磨着人,父亲母亲受了这么多苦,也该轻松轻松了。
“你外祖母离开的时候还惦记这你,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明白?”
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昔酥点了点头,想起外祖母慈爱的面容,眼里的泪又流了下来。
昔家一行人,昔家爹娘都是直接来陌家的,其余的人,则是先回了本家去收拾。
昔夫人抱着女儿轻薄的身子,听着女儿嘶哑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咳嗽,心又提起来了。
“蕊儿,你这是伤风了?可是吃药了?有多久了?”
女儿脸上还有不自然的潮红,虽然脑门抹起来并不热,但是,还是让人忧心。
昔酥也觉得自己病的太久了,现下已经好多了,安抚着母亲。
“娘,女儿已经好多了,现在就有一点点的小咳嗽,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