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和常理!“大人,您不相信奴婢可以,但是您总不能不相信夫人吧?夫人也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胎,现在少了一个小主子,您身为父亲,竟然先怀疑奴婢?”
可若是秋水不出现,他更怕昔酥会跟她要人,秋水这丫头,暂时还不能处理掉。
“夫人处在月子里,要恢复身子,你做丫鬟的,若是脑子正常,本官还容得下你,若是你对夫人胡言乱语?”
陌金峰威胁的说着,让秋水脊背生寒。
秋水哽着脖子,不答应也不行,就算是答应了下来,谁又管得住她的嘴?
“大人,您大可以觉得奴婢在撒谎,不相信奴婢,将奴婢看管起来,可是,这事儿,奴婢不怀疑,却不代表夫人不会怀疑。”
不仅仅是夫人,还有老夫人,双胞胎的喜讯,早在两个月前就往昔家送信了。
以老夫人是夫人的看中,不可能不来江州府守着夫人。
“但愿大人能够将这个谎话圆下去,老夫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想必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应该不会亏心吧?”
“放开!”秋水挣脱掉身后的老婆子,反身踹了一脚。
她虽然是夫人的陪嫁,现在是陌家的奴才,但是她的身契还在昔家,与陌家没有半分关系。
秋水进了产房,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越过屏风,才瞧见,自家夫人竟然醒了。
“小姐?”秋水不敢说自己的怀疑,怕刺激到刚生产完的昔酥。
其实,昔酥在看到床榻里面的小襁褓,就已经猜出来了。
小儿子弱弱小小的,连哭起来都是哼哼唧唧的,声音小的可怜,她昏过去之前,听见的应该是小儿子如小猫儿一样的哭声。
“你们在外面的话,我已经听见了,我的大儿子,没有了,对不对?”
即便她现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整洁,甚至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现在还是一缕一缕的。
秋水不敢说,“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走开了,也不会让府里的人,将小主子给偷渡出去。”
夫人生的急,一点儿都没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昔酥浑身脱力的厉害,被褥都是生产的时候用的,都没有换过干净的给她。
小心的抱着小儿子,昔酥说是不伤心不难过,那也是不可能的,这是她的家,可是别人都把她当成傻子。
“秋水,你帮我把冬天的厚衣裳找出来,我要衣服。”
昔酥拢了拢头上的碎发,用枕头边上的汗巾子给捂住了。
“小姐,您要做什么?”秋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曾经听老人说,产妇是不能缏挪动见风的,不然一辈子都要受苦。
昔酥苦笑着,只觉得在这个家呆着恶心。
“陌家,已经容不下我们了,我们回昔家的别院,那里才是咱们家。”
“小姐……”秋水的手有些哆嗦,才翻出来的厚重的衣裳,险些掉在地上。
秋水虽然惊诧,却不得不承认夫人说的是对的,大人,已经算计起了夫人,甚至算计起了夫人一直坚持留下来的亲骨肉。
她不明白大人为何如此的心狠,竟然连自己的亲骨肉也敢割舍。
曾经夫人对她说过的玩笑话,慢慢的开始应验了,老爷,终究还是看走眼了,陌大人,并不是夫人的良人。
秋水把棉衣放在火盆烤了一会儿,这才帮昔酥拿到床上。
淡淡的血腥味从被子里传出来,厚厚的窗幔遮挡着房间的凉风,以免让刚生产过的妇人受到凉气。
昔酥不是苛待自己的人,穿的很是厚实,还让秋水帮自己披了貂皮的披风。
昔酥手里抱着弱弱小小的小儿子,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缓缓的走到了门口。
陌金峰听见门栓被拿开的声音,推门就想往闯,可看到本应该在床上躺着沉睡的人,穿好了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心腾腾的跳着。
“蕊儿,你刚生产完,怎么可以下床?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免得受风!”
陌金峰真的很紧张,准备将昔酥报到床上。
昔酥躲开了陌金峰的手,冰冷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盯着陌金峰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滚开,别碰我,我觉得你恶心!”
若不是怀里抱着孩子,昔酥真的很想给陌金峰一巴掌。
陌金峰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这是小妻子对他说的话,“蕊儿,你怎么了?”
昔酥没有看陌金峰,冬至愤恨的撞开了陌金峰,扶着昔酥走到了外面,直接吩咐昔家的侍卫和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