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一脸难色:“哪有那样容易,郗月要是会替我们解毒就不会下毒了!”
“就算不会自愿解,强迫总行吧!”振兴医馆开遍列国,郗月自然也有,这也是昔酥对郗月的消息来源。
但若是直接去请,难免会暴露振兴医馆与长公主的关系。这里不是木叶城,而且现在大家的情况极不容乐观。
若是她大喇喇的去振兴医馆请人,只怕会引起郗月和清郡王两方的怀疑。
姜杰姜智仍旧迷茫,君兰明言:“半夜时候去医馆劫几个人来,他们本土的大夫,到底比咱们对郗月要了解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肯定。不得不说,现在这才是最好的手段,索性大家中毒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多一个少一个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就是畏首畏尾顾虑太多,才会让君兰和清郡王都受了不该受的苦。
两人觉得可行之后便去找了清郡王,把这个方法同他提了提,没想到他满口应下。
当天半夜,就真的劫了几个大夫来。君兰白天睡得太久,晚上倒是精神抖擞,但也恰好去见了郑玕派人劫回来的那几个大夫身上。
郗月原是齐国的属国,所以今年来很多郗月人都学会了中原话。
从前的郗月人民风不开化,只有巫医没有大夫。他们生病了从来不会请大夫用药,而是请巫医做法。
中原的医术传过来不过几十年,但现在也发展得风生水起。一开始,接受中原大夫诊治的,只有那些没钱请巫医的穷人。
到后来才渐渐让贵族所接受,让医术渐渐在郗月立稳脚跟。
郗月随处是毒,一颗草一朵花,或是一只小虫子,可能都是致命的毒药。所以郗月人擅使毒,也善解毒。
大夫抓回来之后,清郡王对他们软硬兼施,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虽然郗月王野心勃勃,但郗月的百姓对齐国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他们想要的只是平安宁静的生活。
但是恰好这一次两国的交锋,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所以面对齐国的军队,他们并不是毫无芥蒂。但清郡王气度不凡,现在他们又在人家手上。
家国情怀与小命比起来,当然是保住眼前更重要。所以一番威胁下来,倒戈的大有人在。
君兰虚弱的对清郡王笑笑:“王爷能让我跟这几个大夫说几句话吗?”
清郡王颌首,君兰走上前去,与几个大夫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问了问他们的家里的情况。看似是无用的废话,他们的家庭情况在劫人之前,郑玕的人早就摸清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贸贸然把人带到清郡王面前。
但其实,是借机把她腰间的双鱼玉佩露出来,在几位大夫面前晃了晃。同时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闲聊几句之后,君兰选定了右手边那个圆脸的大夫:“就他吧,让他先给我试试!”
清郡王狐疑的看她一眼:“这么快就选定了人选?不再看一看吗,你怎么确定这一位是他们中间医术最好的!”
君兰不做辩解:“直觉!而且人多眼杂,咱们这里已经有三个大夫了,有一个本地的可以同我们商量就行了。多了反而不美!”
郑玕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不得不说,君兰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在他接触过的大夫中,君兰虽然是年纪最小的,但也是医术最好,最敢用药的。
君兰说好的,他也觉得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解药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
君兰应下。
清郡王以身试药,现在身体及其虚弱,偏偏他不愿意告诉君兰,所以他在君兰面前就是强撑精神。
说了半晌话,他也累了,更懒得分析,又不想让君兰看出破绽,是以痛快的同意了君兰的说法。然后起身离开。
看着郑玕脚下生风的背影,君兰又哪里会想到他是一个中了毒精神不济的人。
“那不妨让属下替姑娘诊治诊治!”君兰颌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圆脸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凝眉深思:“姑娘身体内的气息紊乱,毒素太复杂,脉象一片混乱毫无头绪。不过……”
见他还在掉书袋子,姜智急了:“不过什么不过,能不能解毒你倒是给个准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