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应该没想到,齐国与郗月的战争会打了半年之久,甚至一直打到郗月差点灭国。当然,这一战下来,齐国也不会好很多。至少是伤了元气的!
看到齐国与郗月这一战打得两败俱伤,北燕后悔求和求得太早了。
所以才会有尉迟千叶一边求娶齐国的姑娘,尉迟嘉和一边仕途窃取齐国的布防图。
昔酥眼神冷冽:“但是北燕用了这种借口,咱们不得不放人。放了人,担心北燕拿布防图做文章,若是不放人,这就会成为北燕再次发动战争的借口!”
吴侍郎也很赞同昔酥的说法:“那咱们现在只能放大公主回北燕了!”
昔酥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终于在尉迟嘉和再一次请辞的时候,松口放她离开。
得了昔酥的允许,尉迟嘉和展颜而笑:“多谢长公主,此番嘉和到齐国做客很是开心,以后长公主有机会到北燕,嘉和再尽尽地主之谊!”
昔酥附和着笑:“本宫也很开心能招待大公主。现在花会马上就到了,虽然大公主的母妃还病着,但本宫还是想留公主参加过花会之后再离开。”
现在已经确定安全,有北燕皇与昔酥交涉,齐国想留她都就不成。有了这层保障,尉迟嘉和终于能安心了,所以对于昔酥的邀请,她大方的应下。
转眼就到了休沐,也是昔酥办花会的日子。昔酥没办过这种花会,所以叫了静宜大长公主来帮忙,昔酥一直睡到辰时末才被倚梅叫醒。
梳洗之后用过早饭,静宜大长公主就到了。最近这几日,她都进宫来帮忙准备宴会。今日就是花会开宴的日子,她提前进宫来布置。
昔酥刚用过饭,听到连翘的请安声,亲自起身迎接。
“皇姑姑!你这么早就来了!”
静宜握住昔酥的手,打趣的刮了刮她的鼻头:“小懒虫,今日休沐你一定是睡懒觉了吧!现在都巳时了,哪里还早!”
昔酥娇娇一笑,依在静宜大长公主身边撒娇。
两人正说着呢,远远的就听到苏芙兰雀跃的声音:“母亲,你进宫了!”
静宜睇了她一眼:“你还有脸说,我这几日常常往宫里跑,也没见到你。你说,你去哪里疯了!”
苏芙兰吐吐舌:“女儿去大公主和二公主那边了,哪有去哪里疯!”
闻言,静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大公主二公主的教习都是大家,你多与她们在一起玩耍,也沾沾她们的才气。免得你整日像个皮猴子似的,我都担心你嫁不出去!”
苏芙兰瘪瘪嘴:“母亲哪有操心过我的婚事,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弟弟身上!”
静宜大长公主的幼子才十岁,目前正在书院读书。这个年岁,也是最容易长歪的年纪,所以静宜才会多用些心思在他身上。
昔酥失笑:“是啊,正因为姑姑一心顾着弟弟,所以芙兰才一直不归家,躲在储秀宫陪我这个无趣的人!”
静宜失笑!
平瑶咬咬唇,斩钉截铁的确认:“是,臣妹没事!”
“平瑶可不要瞒我,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皇姐说,皇姐替你做主。”
平瑶虚弱的点点头。
昔酥把平瑶拉进里屋,青璧上了两盅药茶。
“两位公主,这是奴婢烹煮的药茶,对女子的身子有益!”
平瑶感激的对她点点头,迷惑的看向昔酥:“这为姑娘面生啊?”
平瑶与昔酥住过几年,自然清楚昔酥的习惯。昔酥是个很警惕的人,特别是入口的东西,除了倚梅做的她都不会吃,药茶药膳什么的,除了出自君兰之手,其他的她都不会碰。
是以,她见青璧眼生,才会有此一问。
昔酥淡笑:“君兰被清王叔要去了西南,这是君兰带出来的弟子。她不在的日子,由她照顾我的身体!”
两人闲聊了片刻,青璧送上来一张方子:“公主,奴婢观平瑶公主眼下淤青,脸色苍白。便写了一张养气血的方子,这方子没有坏处,最适宜平瑶公主补身子用!”
平瑶感激的接过,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镯子递给青璧:“有劳了!”
昔酥饶有兴味的看了平瑶一眼,在平瑶看回来之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茶。
一般宫里的宴会,昔酥都会给进宫参宴的贵夫人们一个恩典,允许她们在宴会之前去见一见自家进宫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