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千叶与苏灵巧的消息,每日都有人送到宫里。昔酥听过之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看来定国公与定国公世子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女儿和妹子,居然让苏灵巧去给芙兰保媒拉线。难道不知道他那个女儿一心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吗?”
苏芙兰好像是在储秀宫住上瘾了,赏花宴过去了好多天,也不提出宫的事。
静宜大长公主也不来接,昔酥自然也不赶她,听到昔酥的话,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
“小姑姑心比天高,既然她喜欢,那便由着她去。”
“原来你早就知道苏灵巧对北燕那位皇子有意,所以你才进宫来,嘴上打着陪我的幌子,其实是想躲躲清闲吧!”
苏芙兰狡黠的眨眨眼:“昔酥姐姐最懂我!”
昔酥失笑,点了点她的头:“你呀!”
“不过这样也好,定国公那个老匹夫,嘴上说着民族大意,其实就是在算计本宫。还以为本宫会由着他算计吗?他不是说你是他孙女,由你出面和亲他很赞同,那本宫倒要看看事情落到他女儿头上,他能不能做到那样大义凛然。”
和亲的事还没出结果,萧宁就赶回了京城。他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宫给昔酥请安。
昔酥在勤政殿接待了他,例行公事的询问西北的情况。两人一直从中午谈到傍晚,话题都围绕着北燕和西北的战事,从未说过一句私事。
最后,还是萧宁忍不住问起:“你快马加鞭传消息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西北的情况吧!这些事情,我在每月的折子上都有陈明。”
昔酥沉吟半晌:“此番叫你回来,确实是有私事,只是这个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那个……萧伯父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云裳的妾室。”
萧宁一愣:“这……父亲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父亲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家里储着那几个姨娘也是从前就有的。自我们记事起,父亲他就没有主动纳过妾,对家里那几个姨娘也没多热络。”
昔酥抿唇:“你可知道萧伯母病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回京之后她跟着回来,就是为了养病!”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病吗?”
萧宁摇头。
昔酥唤了君兰进来:“你给萧将军说一说萧伯母的情况。”
君兰得了令,便把萧夫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萧宁,萧宁一开始听到君兰说的**,便有些耳热。
但是君兰板着脸告诉他:“在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萧宁有些羞愧,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声打断过。君兰越说他的眼神也越冷。
“我觉得你作为萧伯母的子女,在这种大事上,有知情的权力。你回去之后,要不要告诉萧伯母你知道,那便是你的自由了。我和君兰能做的,便是尽力帮萧伯母治病。”
萧宁心情沉重:“我知道,是我疏忽了,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昔酥妹妹,这件事情就劳烦你和君兰姑娘了。”
昔酥点头应下:“那是自然,萧伯母对我恩重如山,做这点事是我分内之事。”
萧宁神情恍惚的回到萧家,连飞奔而来的柳氏都没注意到。
柳氏不悦的瘪瘪嘴:“将军!你怎么了,潼儿他说想你了!”
萧宁被她一叫才回过神来:“哦,你把潼儿送到主院去,我先去看看母亲。”
“那将军今夜不来妾身房里吗?”
萧宁心里装着事,哪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不了,我去一趟主院,晚上就宿在书房。你把潼儿送到主院去吧。”
萧宁头也不回的离开,柳氏气的跺脚。
兵部把他的功绩详细的报上朝廷,论功行赏。一通赏赐下来,昔酥提到了锦乡侯。
“侯爷对这位女婿可还满意。”
锦乡侯一脸茫然:“萧将军少年英才,自然是人人称羡。若臣能有这样的女婿,自然是十分满意。”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把萧将军赐婚给王大姑娘,给侯爷做女婿。”
萧宁定定的看着昔酥,昔酥也定定看着他,最后还是萧宁先败下阵来,感恩戴德的谢了恩。
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萧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婚事。婚期都快到了萧**军才收到萧嬷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