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昔酥兀的拔高兴了声音,但这件事也确实不怪偌菊,发号施令的人是她自己,陈氏早有防备,没准儿昨天事发之时就已经离开。偌菊带人去扑了一个空也不意外!
昔酥不住拧眉:“联系飞燕营和振兴医馆的人,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截杀陈氏,一旦遇到人便动手,死生不论!”
昔酥满是狐疑:“湘竹,你去萧家找萧将军,他是怎么说的。”
“回公主,萧将军说他在宋大人府上的时候接触过的人很多,但最亲近的便是萧亲王。萧将军说他原本于萧亲王也只是泛泛之交,但那日萧亲王在宋大人的府上却热情异常,拉着他推杯换盏。因着萧亲王做皇子时也曾领过几年兵,故而两人相谈甚欢。
之后他也便是听了萧亲王一句感慨,说原本新娘该是公主您的,怪只怪宋大人道貌岸然,居然与未婚的小姨子勾搭成奸,白白负了公主。
萧将军听后便愤然离席,又在园子里听两个伺候的小丫头嚼舌根,说其中一个的姐妹在宫里当差,她进宫探望的时候走的便是冷宫的密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将军心里装着事,便真寻了她们口中的密道摸进宫来。进宫之后又听两个小宫女无意间说起公主半夜到章台宫泡汤池,这才一路寻到了章台宫。”
昔酥越听脸色越冷:“说者无意?本宫我未必吧!”
湘竹的脸色也有些讪讪:“萧将军他还说他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往昔的情意,让奴婢代为转达他的歉意。”
昔酥神色淡淡,显然没把他的歉意放在心上:“这么说来,他全程都是被牵着鼻子走,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奴婢看萧将军的形容,确实是被算计了的形容!”
昔酥心里对萧宁的那点才消下去,转而又升腾起另一股怒气。
萧亲王,果然是好样儿的,居然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来算计自己的亲侄女儿。现在民间随然有对她不好的传言,可那毕竟是捕风捉影,明白人都会分辨一二,并不会当真。
可若他的算计真成了,那便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到时候,他就以一个德行不修的女人如何辅政为借口攻歼她,任凭她说出一朵花来也再无力回天。
回过神来的昔酥只觉得后背阴凉。先不说萧亲王和陈氏如何阴狠,单就冷宫有与外界通达的密道这一条,昔酥就觉得项上人头岌岌可危。
但是此事却不能深究,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陈氏出逃可以派人截杀,可萧亲王到底是亲王,根基深厚又是她的王叔,就凭这一件无凭无据的事,也无法扳得倒他。
再则,即使当天因为陌金峰突然出现没能如了他们的愿,可到底也是有两个男人进出过章台宫,若真闹起来,只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到头来昔酥还得替他们遮掩。
“罢了,把院子里那些人送到慈宁宫去吧,让太后娘娘依宫规处置!”
依宫规处置。一个与外界私相往来的罪名就足矣致死,怎么说这批人都是活不成的,借太后娘娘的手,还能把这事隐瞒下去。
当下时间也不早了,昔酥也不好去打扰陌氏,便把人先安置在储秀宫,让飞燕营守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湘竹便送了人过去慈宁宫,陌氏正在理单子,准备赏清明的节礼去陌府。
自从抬平妻一事后,唐氏终于明白陌南靠不住,又有陌氏赏的宫女在一旁帮衬,如今唐氏也算是在陌家站住了脚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窦氏母子能让陌南不顾族老们反对坚持要抬她做平妻,让陌亭成为嫡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同理,要对付窦氏母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唐氏不再拖后腿,有她和陌金峰帮衬着晾窦氏也不敢明着动什么手脚,至于暗地里的小动作。
陌氏赏下去的那几个宫女可不是吃干饭的,而且说起阴私手段来,哪里的比得过皇宫。
上次窦氏母子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妄图把脏水泼到陌金峰身上,可是陌金峰并不接招,而是用心做好手上的任务。
现在他带着功劳回来,又在陌南面前服了软,陌南细想之下也觉得不对,窦氏母子有心构馅的事就这样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