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后叫走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也跟着入宫,一起住在坤宁宫内便是了,但是,媛娘住到了彩绣院,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和媛娘同住了。
陌金峰摸着鼻子,下定决心,定要尽快查清楚这彩绣院内发生的事情,这样,才可以将媛娘给接回家了。
昔酥是皇上让进去的,并未说清楚她的身份。
昔酥到了京城以后,几乎没怎么参加过宴会,便是参加了,也没有人理会她,所以,这些自诩是名门闺秀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昔酥来。
只以为她是皇后走的后门,毕竟是皇后送过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有个秀女瑟缩着上来问了一句。
“我姓昔。”她相公告诉她,让她不要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他觉得,凶手未必是外来者,也很有可能就是这皇宫的人。
“昔啊,应该和大将军有些关系吧。”听说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关系不错,若是长公主开口了,皇后自然会同意让这个女人直接插队的。
昔酥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倒是让那问话的人,直接将她和昔玄将军绑在了一起。
“都姓昔,搞不好,就是有亲戚关系的。”那秀女美滋滋地想着。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杨慈,我爹爹是工部侍郎。”杨慈微微笑着,她长相估计是这几个秀女之中,最弱的一个,但是她却是最讨人喜爱的一个。
脸型有些圆,眼睛也圆,笑起来的时候,月牙儿弯弯的,特别可爱。
“杨小姐,这里还剩多少个人啊?”
“你叫我杨慈就好了,现在剩的人不多了。”提起这个,杨慈的眼里多了两分悲哀。
一起进宫来,一起接受调,教,几个月的相处时间,可是,这人,说没了就没了。“最初的时候,死了三个人,后来断断续续,又走了好几个。不过,这些并没有死,不过,都没有办法参加大选了。”
有的人,毁容了,有些人,被剃掉了头发,有的人,长疮了,听说,甚至还有一个秀女,半夜被扒光了衣服。
羞的她差点跳井自尽了。
若非宫里的嬷嬷检查过,她还是元阴之身,她就活不下去了。
这个人,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邯婵。
许是因为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的关系,邯婵是这群人之中,最为规矩的一个。
个性也是一板一眼,人不坏,但是不讨人喜欢。
“哦。”也就是说,大多数人都被害过
也就剩下那么几个人,包括她眼前的杨慈,还没有受过迫害。
昔酥的眼神转了转,若是按照相公所说的那般,是宫中的人,或者是秀女之间的明争暗斗,那么凶手会是这剩下来的其中一个人吗?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昔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事故出了好几次,剩余的秀女也是战战兢兢的。
她们和皇后提了要求,希望能够让大伙儿都睡在了一起。
皇后同意了。
将三个房间给打通了,在里面置办上了大通铺。
让剩余的秀女们都睡在一起,彼此监督和相互提防着。
昔酥初来乍到,秀女们都不太喜欢她,除了一个杨慈,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抱持着一种敌意。
她倒是不在乎,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
她的怀中,还放了一些徐大夫配置的药丸,专门用来克制迷,药迷雾的。
秀女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每日,不论是吃饭走路,都在宫里嬷嬷地指导下面进行。
午时一过,便可自行歇息。
不过,她们活动的范围只能够在彩绣院内。
所以几乎,一用过晚膳,她们就各自回房了。
之前,还有不少秀女,会在用膳以后,在院子内走一走,可会如今,秀女们人人都心惊胆战的,哪里还有勇气在院子里面走动。
伤的伤,死的死,这三十个秀女,也就剩下十五个了。
加上昔酥也就十六个人。
房间里面很安静。
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绣花,还有不少人正坐在那里发着呆。似乎是对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昔酥坐在角落里面闭目养神。
她的手中,紧紧地捏着那药丸。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绣花的秀女放下了针线,看书的也将书压在了枕头下面。准备休息,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将那烛火给吹熄。
自从出事了以后,她们房间里面的灯几乎再也没有吹熄过。
有亮光存在,她们才稍微有那么一点安全感。
那人猛地一惊,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和昔酥过了几招。
昔酥力气大,但是那人的招式好,过了十来招以后,那人见打不赢昔酥,连忙转身就跑。
“站住。”昔酥气沉丹田,用力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