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韩玉儿的脸红到了脖子上,扬手就要打她,却被昔酥躲开,落空了。
“哈哈,还不好意思了!看看你脸红得像涂了胭脂一样!”
“……”
昔酥把韩玉儿送回韩府后并没有等张天翼,而是自己一个人先回了靖南王府。
一个玄色华服的男子悄然从粗壮的树干中走出,目光如炬地凝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直到她徐徐地走进王府里去,消失在自己的跟前。
现在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伍仟,我们回去吧!”他淡雅道。
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看她是否过的好。若是不好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那是他在西夏国极少见到她显露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自己多虑了。
酥儿,保重!他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
伍仟睨了一眼靖南王府,又看向自己的王,眼神藏着些许复杂。
……
眼见着昔酥自己一个人从外面回来,陌金峰不禁眉头紧皱。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张天翼呢,不是叫他要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么?”他几步上前,问道。
若是那些刺客抓到了,他倒不会那么这么担心,只是那些刺客并没有抓到。
昔酥柔声一笑,“我让他送瑾房会皇宫里去!”
“那小丫头又跑出来了?”陌金峰抬起她的下巴。
昔酥将陌金峰的手拿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一下周围的,“桀儿呢?今天教他学了些什么?”
“在练武房里,也就是一些简单的基本功。”
“你就留他一个小孩子肚独自一个人待在那里?真是狠心的父亲!”昔酥幽怨道。
心里不禁心疼小家伙。
陌金峰三两步坐回自己位置上,优雅地端起自己那杯热茶,小抿了一口,“他是本王的孩子,这些都是他要经历的,而且他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坚强。”
本来,叫他休息的,然而他却坚持要把那些基本功练得扎实才肯罢休。
而他也显得不称职了。
昔酥一听,做坐在了另一侧,愤愤不已,“可他只是个孩子。”
他不心疼,她可心疼着!
“酥儿在生下他时不也是一个孩子么!”现在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
“牛头不对马嘴,和你说话简直被气死!”昔酥突然地站起,心有怒气地迈步离开。
而陌金峰也只是看着她带着怒火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而魅惑的笑容。
昔酥将准备好的水果盘和糕点端去练武房里。
她推开喏喏的推开房门,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练习扎马步,而且手上提着小水壶。
那小模样,漂亮的小脸憋得红彤彤的,脸颊上留着细密的汗水。
昔酥端着水果和糕点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桀儿,练了那么久都累了吧?”昔酥将食物放到矮桌上,柔声道。
“娘亲,桀儿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好了。你放下就行了。”软糯的声音加夹怎些许隐忍。
小家伙将糕点塞到自己不大的小嘴里,另一只小手拿起一片水果,“娘亲,我听父亲说你去看韩太尉的女儿了,她怎么样了,现在好了么?”
印象中,他犹记得那是一个身体羸弱的姐姐。
不过说是和娘亲玩的很好的人,而且也比娘亲大,那么自己应该要叫小姨了。
“嗯,好多了。”摸着他的小脑袋,她笑道。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嗔道。
“桀儿只是想着,吃快点,好去练功!”他回答。
丝毫不觉得练武是一种苦功,反而觉得是一种乐趣。
昔酥素手忍不住掐住了他的小脸,那触感,就像细腻的面团捏的一样。
放开他后,便出神地望着小家伙,也不知道他在桀儿这般年纪的时候,是不是比桀儿还要刻苦用功。
“……”
昔酥在书房里逗留了半个时之久,于是被下人叫了出去。
李管家将一封邀请函交给了昔酥。
昔酥打开来看,是其他的官员宴请王爷和她明日参加他们女儿的婚礼。
“这件事王爷怎么说?”她驻足,问道。
李管家则是恭敬地对昔酥道:“王爷说,这件事情就交给您定夺。”
昔酥扶额,交给她定夺?还不是他不想去。
而且,她也不认识那些人,自己虽喜热闹,但是对于那些官员,自己又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