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她哭诉,宋恪便按着她的肩膀,留下句“好好休息莫要乱跑”便与她父汗走了。理由是不打扰她休息。
霍酒笺委屈归委屈,头还有些疼却是实实在在的,故而她依言躺下休息。
躺了大半个下午,绿袖进来告诉她去殿里用晚膳。她便随她一起去了。
晚膳期间,不知是否是因为睡了个下午没话说抑火啥因为她实在懒得说话,席间除了几句“这菜不错”“添些辣子来”“这菜咸了,添些温水去去咸味”以外便无其他话了。
草原大汗和宋恪似是心有灵犀,两个人任她去,没有插半句话。
整个晚膳,除了嚼饭声就是嚼菜声,甚是尴尬。
当然,只是霍酒笺这么以为。其他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毫不在意。
用完膳,天又黑了些。
宋恪便与霍酒笺与草原大汗打了招呼,乘着马车回了府去。
马车本来稳稳当当的,突然一个颠簸险些让霍酒笺一个坐不稳,幸亏宋恪稳住了她。
他剑眉一蹙,拔高了声:“怎了?怎跄了?”
外头驾车的是罗闵,是宋恪的贴身侍卫。
“王爷,有一女拦车。”
宋恪闻言便立马下车去,霍酒笺也蹙了蹙眉,亦下车去了。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子伏于地上,嘴里念着:“求贵人救救贱奴,求这位贵人救救我。”
左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边念着一边流泪,让霍酒笺见了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宋恪沉声问:“何事?”
那名贫女听宋恪发话,指了个彪悍的大汉说:“是他!他不仅欺了贱奴老父至死,还威逼贱奴不许说出去。可怜我爹啊,本是卷了铺席孤零零躺在街头角落,贱奴自幼与爹爹相依为命,打算买口烂棺回来让他地下安眠。可他!怕贱奴去报官,将贱奴爹爹尸体抢了去,随意找了群恶狗,让野狗去啃咬。”
说着说着,这贫女嚎啕大哭起来,是真的闻者落泪。
街边人听了这女子的悲惨经历,纷纷同情她起来,指责那名大汉。
宋恪仍有疑惑,继续问:“那你尽管去报官,何必拦车?”
那名女子断断续续地道:“贱奴回去发现老父尸体不见了,便去大汉家里闹,他承认了,却将贱奴囚了起来。贱奴好不容易刚刚跑了出来,可他却一直追着贱奴不放。贱奴只好拦车,希望遇到个善心人。求您,为贱奴做主,为贱奴亡去的老父做主。”
说完她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
那名大汉妾冲上来抓住她头发,嘴里大骂:“贱*子,谁准你胡说了?”说完还狠狠踹她几脚,贫女拼劲了力朝宋恪那个方向去。
霍酒笺眉头皱得更紧,又不忍看见贫女被踹的如此惨,便高声喝:“住手!淮南王在此,都不许放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跪下,“见过淮南王,淮南王福寿金安。”
有几个脑袋灵光的晓得刚刚说话的女子是淮南王妃,便又道:“见过淮南王妃,淮南王妃福寿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