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笺突然一咧嘴,手上动作气力越来越大,把宋恪的脸都捏得微青。
看来真的是梦,如若在平时,宋恪肯定要吼她一顿。
因为霍酒笺以为这是个梦,而且还是一个真实的梦,故而恶趣味上心头,环抱着宋恪,轻佻道:“哟?这不是怀公子吗?”
宋恪挑了挑眉,“怀公子?怀公子是谁?”
霍酒笺媚眼秋波转,环着的臂圈得愈紧,“真没见识!怀公子是谁都不认识。怀公子就是你呀,是最最著名的勾栏院里的最最最著名的男倌儿。据闻长得有如谪仙,风姿绝伦,风度翩翩,堪称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岂料这梦中宋恪却冷了一张脸,冷硬伸过药来,“喝!”
霍酒笺樱唇一瘪,似是委屈了,这梦中宋恪怎么一点儿都不温柔,反而越来越凶了呢?霍酒笺索性一推那药,那药溅出些许药汁,华丽丽地溅到了宋恪的衣袍上。
霍酒笺想着,反正是梦,再放肆一点也没什么,故而她鼓起腮子一叉腰,“都怪你!都怪你!反正我不喝,你看着办吧。”
霍酒笺刚一说完,就感受到了宋恪阴恻恻的眼神横扫过来,霍酒笺立即松了环着宋恪脖子的手,抱着被子,屁股一步一步往后挪,似是小白兔受到了惊吓一副惊恐的模样。
“你,你想做什么?”
某饿狼发出阴恻恻的笑容,“王妃说呢?”
霍酒笺感到无力,这不是她的梦吗?怎么反倒是这个宋恪主导了她的梦?这,不,公,平!霍酒笺越想越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宋恪一脸气定神闲,但却抑不出的醋意,“那王妃说怀公子是谁?谁才是你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霍酒笺一缩鼻子,下定决心,“怀公子怀公子怀公子!”
“好。”宋恪放下药逼近霍酒笺,霍酒笺捻着被子,宋恪轻笑,“好,本王日后就唤怀公子,日后,本王就唤怀公子。王妃听懂了吗?”
霍酒笺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宋恪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霍酒笺忍不住地,忍不住把眉毛弯成新月。“懂得懂得。”
梦中的宋恪,太有趣了。
还没等霍酒笺笑完,口里却被宋恪粗暴无情地惯了一嘴苦药,哇靠,为什么梦中的药也那么苦?霍酒笺眼角泛出了泪,这梦中恪太无情了。
终于被灌完药,霍酒笺一脸深仇大恨地看着宋恪,仿佛面前人是她的杀父仇人,霍酒笺戚戚苦苦颤着手指头,指着宋恪,道:“王爷,你好狠的心啊。”
宋恪勾唇一笑,“本王,是怀公子。”
霍酒笺委屈了一张脸,“为什么?为什么梦中那么可怕?”
宋恪先是一愣,尔后大笑,“王妃以为这是梦?”
霍酒笺缩了缩鼻子,“不然呢?”话一说完霍酒笺就意识到不对劲,宋恪这么问,那意思就是这里不是梦!霍酒笺一不做二不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差点叫出声,痛死一个霍酒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