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好吧，黄瑞带着设计师跳槽，我再走掉，那零渡怎么办？”唐心果假意拒绝。
“黄瑞是因为你才跳槽的，你走后，说不定黄瑞就回来了。”沈世秋继续劝说。
“你让我考虑一下吧。”唐心果装作犹豫的样子。
沈世秋从唐心果的犹豫中察觉到她已经有些心动了，接着劝说，“你来我公司其实是对你对零渡都好的选择，因为零渡上下的员工都会因为你气走了黄瑞而挤兑你，你今后想要好好工作避免不了受更大的委屈。”
在沈世秋的再三劝说下，唐心果才答应去沈世秋的公司。
唐心果在零渡还没接触到实质性的东西，暂时还只挂了个名头，这会离开也不会给零渡带来什么影响。黄瑞之前的离开让公司上下或多或少有点意见，偏偏又是在她进来之后，总有那么几个人暗地里说些不好听的。
唐心果知道，心想着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先走，等之后Jam在秀上打败黄瑞，公司的人心安定下来再回来。这中间有三个月的时间，够她做点什么了。
她把打算跟关悦说了，隐瞒了理由。关悦以为她是因为被公司里的人说了不高兴，担心地想要安慰她，又气冲冲要去找多嘴的人算账。
唐心果拦住她：“关悦，我只是暂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资金我不会撤走，之后也会再回来，你不用太担心。”
关悦停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
“去沈氏。”
关悦想到当时医院的情形，脸色一变。
“沈世秋？他又来找你了？你……”
“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我有点私事要解决，但不方便多说，希望你能理解我。”
“那……”关悦迟疑，“你真的会回来吗？”
唐心果笑了笑：“放心吧，我跟你谈了那么多条件才得到现在的股份，不至于扔了不要。我可不傻。”
关悦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神情松了一些，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去吧。有事找我，就算在沈氏，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唐心果一身轻松离开零渡。
她第二天才收拾了一下去沈氏应聘，来的时候也没有提前告诉沈世秋，老老实实走面试流程。
沈氏正如沈世秋先前所说，正好缺人，因此唐心果这会来面试也不算奇怪。
沈氏没人知道她是谁，不过面试她的HR好像知道点什么，因为唐心果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友善。
这才来，什么话都还没说，不至于就招惹了什么。等那个HR过来，冷漠地打量了她一番，才说：“你就是唐心艾？”
唐心果老实点头：“是我。”
“那你跟我过来。”
唐心果跟着后面，耳朵一向好，听见那个HR跟旁边的小助理说话。
小助理自以为小声地说：“雅雅姐，你不喜欢这个女的吗？”
雅雅冷哼：“走后门的。”
“啊？走谁的？”
雅雅显而易见地停顿了一下，语气更不好了，“沈总。”
小助理最会看脸色，知道雅雅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了，闭了嘴跟在后面，扭头扫了一眼唐心果，眼里能飞刀了。
唐心果无辜地看着她，心里却冷笑，原来如此。女人那点心思她还是知道的，这个雅雅摆明了是喜欢沈世秋，才对她不待见。这也很正常，像沈世秋这样对形式外在非常在意，对女人也温柔绅士的，很难不被喜欢，想来在公司里也是受欢迎的。
不知怎么，她这会想起莫禹开来，心想他不会也是公司里少女仰慕的对象吧？这么一想，她有点不高兴了。
“唐心艾，过来。”雅雅站在不远处不耐烦地叫她。
唐心果快步走过去。
“你来面试的还是我来面试的？心不在焉的直接回家得了，想什么，真以为随便走后门应付都懒得应付了？”雅雅劈头盖脸就嚷，周围有好几个人好奇地看过来。
唐心果没生气：“你好，如果我走后门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雅雅没想到她会回嘴，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说什么？！”
这下更多人都往这边看了。
小助理轻声提醒：“雅雅姐，先面试吧。”
雅雅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恶狠狠剜了她一眼，坐下，拿起唐心果的履历看了看，原来横下来的眉又瞬间竖了起来。
“你的工作经验就这样？”
唐心果不觉得有问题：“是的，虽然不够丰富，但我想我有能力可以胜任。我之前跟零渡老总一块出去谈过合作，而且也跟着……”
啪，履历被扔在她面前。
唐心果视线下移，心里把没说完的话补全了。
跟着莫氏总裁见识过不少场面。
雅雅抱着臂：“我们沈氏不是小公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进来的。你硬要走后门我也没意见，但能力也不能太差。如果你这样的，我只好跟沈总说了，不好意思。”
唐心果伸手拿起履历，抬眼看她：“你的意思是我没有通过面试？”
不等雅雅说什么，唐心果忽而笑了，“可这是你们沈总让我来的，我这么走了，你能交差？”
雅雅和小助理脸色都变了。
这近距离的，唐心果才看出来雅雅眼里的意味，原来不是生气，而是嫉妒。唐心果心里惊讶，原来她还想错了，这雅雅是误会了什么吗？
唐心果正色道：“我觉得我可以在工作中提升能力。希望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观察一个月，不行再让我走人。你说呢？”
雅雅站起来，倾身向前，从她手里夺过简历，脸色分明很难看，却还压抑着，说道：“那你就去张副总身边做秘书吧。”
小助理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但这个小助理脑筋活络，瞬间明白过来，也就一眼转瞬即逝的事情，却被唐心果捕捉到了，明白雅雅没安好心。
“张副总？”唐心果礼貌地问，“我以为我是应聘沈总的秘书。”
雅雅顿时炸毛了：“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你是来面试的还是来买菜的？既然是我面试你，我就有权利决定你的去留！你别以为有沈总给你撑腰你就目中无人，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在这公司里待下去你就给我老实听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