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吃了一惊, 音乐老师?
这不是在苏野老家交过课,后来回老家的音乐老师么?怎么突然出现在了雪山里,孤身一个人, 还被野狼围攻。
音乐老师被野狼咬住脚踝,拼命的挣扎,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根本挣扎不开, 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奋力去踢腿,但是狼嘴的咬合力惊人,不是一个音乐老师可以抗衡的,眼看音乐老师就要被野狼拖进狼群之中。
万俟林木说:“先救人!”
众人快速冲着狼群冲过去,野狼似乎发现了他们,开始蠢蠢欲动, 几头野狼凶猛得扑出来,嘴里不停的“呋呋”嚎叫,缩紧包围, 这些野狼竟然还有战略, 将众人断做两拨。
阿狼正好被断开,落了单,其他人被野狼围住, 而音乐老师还是被那头野狼咬住脚踝,拼命向后拖去, 这些野狼显然想要拖住众人, 然后带走猎物。
“嗬!”但听阿狼突然低喝一声,猛地冲上去,他身边没有多少只野狼, 相对比较薄弱,阿狼快速冲上去,因为熟悉雪山,所以他在雪地上奔跑比其他人都要稳健。
阿狼本身就像是一头野狼,而且是孤狼,发足冲向被拖拽的音乐老师,眼看他就要追上音乐老师,就在这个时候,“嘭——”一声,一头野狼从侧面冲出来,竟然偷袭了阿狼。
嘭——!!
咕咚!
阿狼被狠狠一撞,直接倒在地上,再加上冰面打滑,“唰……”的飞出去一段距离,手中的卷刃的斧头也“吧嗒!”一声掉在冰面上,滑出老远。
阿狼失去了武器,野狼撞倒阿狼之后乘胜追击,“嗷!”一声大吼,冲着阿狼扑了过去,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却咬阿狼的脖颈。
人的脖颈如此脆弱,怎么能受得住野狼的袭击。
阿狼跑的太远,众人被狼群包围,因为阿狼只是雪山村子里普通的向导,所以他们之前都不方便用灵力,如今看到阿狼命悬一线,万俟林木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然而……
“嗷呜——!!”
奇迹发生了,野狼扑向阿狼,张开锐利的獠牙,但是獠牙根本没有咬到阿狼的脖颈,只差一点点的时候,野狼突然发出惨叫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低沉凶猛,反而带着一丝凄然。
迎着冰冷的风,夹杂着雪花的冰冷的风,众人闻到了一股湿哒哒的腥甜气味,是血!
滴答——
滴——答!
刺目的鲜血顺着阿郎和野狼的缝隙滑落,而野狼的獠牙还没有咬到阿狼,定眼一看,阿狼的手成爪子的模样,竟然掏进了野狼的腹部,“滴答滴答”的鲜血,是野狼的……
野狼叫了一声,“嘭!”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狼竟然用手,剖开了野狼的腹部!
阿狼似乎并没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举动,他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眼睛里反而闪烁着精锐的光芒,好像寒冬中最亮的那颗明星。
刺啦——嘭——
阿狼将手从野狼腹部抽出来,直接将野狼抛在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向音乐老师。
众人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阿狼根本不需要旁人来帮忙,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但是对付野狼游刃有余。
万俟林木他们被狼群包围着,狼群闻到了血腥味,反而更加焦躁,不停的围着众人打转,慢慢缩紧包围。
小白猫见到这些野狼,立刻从万俟林木怀里探出头来,“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奶声奶气,却自以为十分凶狠,简单来说就是凶萌凶萌的。
小白猫用奶声奶气的叫声,“恐吓”着那些野狼,根本没有效果,野狼一点儿也不惧怕。
说的也是,小白猫虽然是四大凶兽之中的穷奇,可是他现在太小太小了,完全没有威严的长相,也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獠牙,野狼都不曾正眼看他一眼,估计是觉得没肉。
小白猫很不服气,小鼻头耸动着,“哼哼”了一声,“嗖!”竟然从万俟林木怀里直接窜了出来,“啪!”落在雪地上。
万俟林木吃了一惊,就见小白猫跳出去,因为冰面打滑,“跐溜跐溜”两声,倒着小短腿儿,最后还是“吧唧!”一声坐倒在地上,一脸摔懵了的样子,还坐在冰面上滑出一段距离,绕着圈的打滑,天线小尾巴立着。
小白猫摔在地上,瞬间白色光芒暴涨,“唰——”的发出刺目的光亮,足以暴盲大家的眼睛。
万俟林木连忙抬手挡住眼睛,他眯着眼睛去看小白猫,小白猫被白色的亮光包团团包围着,亮光之中有一个亮斑慢慢的长大。
万俟林木家里很多儿子都是迎风生长的类型,因此万俟林木对这个“变身过程”并不陌生,难道我儿子要变成凶猛伟岸的穷奇了?
万俟林木眼睛亮起来,似乎有点期待着儿子变成凶猛的穷奇,然后大杀四方的模样!
唰——
持续的亮光吓坏了野狼,野狼纷纷向后退缩,神圣的光亮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慢慢熄灭。
白色的光芒熄灭、熄灭、再熄灭……
一直熄灭,越来越小,就好像打火机没有了油,一点点的熄灭,火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然后……
万俟林木瞠目结舌的盯着不远处的冰面,小白猫的确是“进化”了,但是说“迎风生长”的话,实在太侮辱生长这两个字了。
因为小白猫从小奶猫的模样,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宝宝的模样,大约两三岁大小,走路都不是很利索的那种,他坐在冰面上,眨着异色的大眼睛,抖了抖耳朵。
对,头顶上的猫耳朵。
小白猫变成了小豆包,头顶上立着两个可可爱爱的猫耳朵,不止如此,后背还忽闪着小蝴蝶一样的翅膀。
好像在卖萌。
“呋!!”
野狼起初惧怕小白猫的白光,但是很快它们就发现了,那白光好像就是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而且眼前这个小豆丁,比刚才的小白猫更可口。
野狼目露精光,锐利的盯着小白猫,向前逡巡着,万俟林木一看,儿子并没英武的生长,立刻冲上去,一把抱起儿子。
野狼似乎垂涎小豆丁版本的小白猫,凶猛的扑上来,罗参“啪!”的一声,黑色的鱼线甩起,似乎将冰冷的空气撕裂。
“嗷呜——”野狼被鱼线打中,大叫着向后退去,其他野狼也纷纷后退,对罗参非常忌惮,但又有些不甘心,逡巡了一阵,最终调头跑了。
阿狼徒手掏了一只野狼之后,立刻冲向音乐老师,野狼见到阿狼冲过来,放弃了拖拽音乐老师,呲着獠牙,凶猛的扑向阿狼,似乎想要决一死战。
野狼快速扑来,张开大嘴,阿狼双手一分,两只手分别钳住野狼的嘴巴,瞬间将野狼的大嘴夹住,一股恶臭的气息从野狼肚子里冒出来,混淆在冰冷的空气中。
阿狼眼睛一眯,但听“咔嚓!”一声,直接将野狼的嘴巴撕裂,“嘭!!”抛在一边。
那野狼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次攻击阿狼了,立刻调头就跑,很快没入风雪之中。
阿狼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气,周围冰天雪地,然而他身上冒着热气,微微的薄汗游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
众人解决了狼群,赶紧跑过来,苏野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
音乐老师趴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定,几乎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他的眼睛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起初并不知道周边的人是谁,现在一听,不确定的说:“苏……苏野?”
苏野说:“是我。”
音乐老师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脚踝被咬了,钻心一疼,“嗬……”一声,身体不稳,一个踉跄直接跌在了苏野怀里。
苏野一瞬间有些后背发麻,虽然师水水现在没跟着,但是……但是如果让师水水知道,自己搂着昔日里的“白月光”,估摸着师水水会把地球直接炸了!
苏野赶紧避险的将音乐老师扶起来,说:“你的脚踝还在流血,快,进帐篷包扎一下。”
众人进了帐篷,将风雪的“哀嚎声”隔绝在帐篷外面,音乐老师一头冷汗,疼的浑身打斗,进了帐篷再也支撑不住,“嘭!”直接摔在帐篷里。
罗参查看了一下音乐老师的伤口,说:“幸好没有伤筋动骨,清理伤口,包扎起来就可以。”
音乐老师眼盲,看不见他们,目光很飘渺虚无,一脸万幸的感激说:“谢谢你们……幸好有了你们,不然我就……”
苏野忍不住好奇,说:“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虽然音乐老师眼睛看不见,但是如果说是迷路,这迷路也太远了吧?都迷进了雪山里……
音乐老师有些羞愧的说:“啊对了,你们救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音之。”
原来音乐老师的名字叫做音之,之前已经辞职回老家去了。
音之提起这个事情,有些害怕,声音微微颤抖着,慢慢闭起眼睛,长长的眼睫抖动着,说:“我……我本来是要回老家的,但是在路上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万俟林木说:“是什么人绑架了你?”
音之苦笑说:“我一个音乐老师,又没有仇家,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人绑架了我,而且就算是拐子,我这个瞎子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我实在不清楚,不过……”
音之话锋一转,说:“我倒是听他们私下里说什么乐派之类的。”
“乐派?”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
音之点头说:“对,乐派,还有,那个打头的人听声音很年轻,也就二十岁的模样,我听他手下的人管他叫师少爷。”
师水水?!
众人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形象,就是师水水。
师先生是乐派的门主,师水水是师先生领养的义子,所以在乐派之中师水水就是少爷。
苏野震惊的朔:“这怎么可能?”
师水水绑架了音乐老师?师水水不是被他爸爸发现了,带回去了么?怎么会绑架音乐老师。
万俟林木转了转眼睛,小声的对苏野说:“小黄毛不会是嫉妒心作祟,干脆绑架了音乐老师吧?”
苏野赶紧说:“不可能,别瞎说,水水他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还是很靠谱的。”
再者说了,师水水来雪山干什么?
音之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们一路带着我走,我也看不见,只觉得很冷,后来风雪太大了,所有人都走散了,我被野狼袭击,就遇到了你们,幸好遇到了你们,我当时太害怕了……”
音之说着,再次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万俟林木说:“是阿狼救了你。”
大家谁也没想到阿狼这么勇猛,单枪匹马就救了音乐老师。
音之赶紧向阿狼道谢,说:“多谢你,阿狼先生。”
他因为看不到阿狼,所以只能朝向一个方向说话,很不巧,阿狼靠在帐篷的角落,方向正好反了。
阿狼听到音之对自己说话,松开抱臂的手,慢慢走过去,站在音之旁边,然后微微弯下腰来,一只大手托住音之的下巴,将他的面颊转向自己。
音之一愣,赶紧说:“不好意思,我看不见,再次感谢你救我。”
阿狼的声音很低沉,就好似一头野狼,眯着眼睛打量音之,随即说:“想要感谢我的话,可以跟我睡。”
“什……什么?”音之一瞬间有些懵,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此时眸子里充斥着懵懂和迷茫,他并非没听清楚阿狼说话,只是阿狼说的话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阿狼很平静的重复,说:“我说……如果你想感谢我,就跟我睡。”
他说着,托住音之下巴的手改为抚摸音之的面颊,目光深沉的说:“我喜欢你的脸。”
“嗬……”音之显然受到了惊吓,连忙向后退了半步,“嘭!”被行李绊了一下,竟然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脚踝的伤口又开始撕扯的疼痛起来。
阿狼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音之,羞耻的满脸通红的音之,淡淡的说:“不愿意算了。”
说完,满不在意的转身走了,走到角落抱臂坐下来。
音之一时间没搞明白情况,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说要和他睡,可自己也是男人,太突然了,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而且这种话也太羞耻了,音之一看就是个斯文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场面太尴尬了,苏野打哈哈说:“哈哈、哈!他开玩笑的,是不是很幽默?”
音之刚要松一口气,结果就听阿狼拆台的说:“不是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苏野:“……”
还是罗三爷比较机智,很自然的说:“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众人顶着尴尬的笑容,万俟林木顶着玩味的笑容,罪魁祸首的阿狼却一脸淡漠和自然,都各自卧倒准备休息……
黑夜慢慢席卷而来,雪山脚下乐派营地中。
几个保镖簇拥在篝火旁边,一个人说:“门主一个人上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毕竟门主的眼睛……”
“嘘!”另外个人立刻呵斥,说:“你不要命了,敢谈论门主的眼睛?”
“我一时间忘了,你们就当没听见,没听见。”
在乐派中,大司乐的眼睛是一个禁忌。
很多人都认为,大司乐的眼睛和乐派祖先师旷一模一样,他们都是盲人,好像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论,大司乐就仿佛是师旷的转世一样。
但其实,大司乐的眼睛并非是天然眼盲,而是后天致盲。
师先生很在意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他的禁忌,从来不许别人谈论他的眼睛,因此保镖们才会如此惧怕,甚至明知道师先生不在这里,也不能谈起师先生的眼睛。
保镖说:“咱们就不用担心门主了,门主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
“是啊,担心担心少爷才是。”
“咱们一定要看住少爷,不能让他瞎跑。”
保镖们正说话,就看到有人从师水水的帐篷中冲出来,连滚带爬的,是刚刚进去送饭的下人。
下人一脸惊慌的说:“几位大哥,快叫医生啊,少爷说他肚子疼,疼的要死了!”
几个保镖听了,却很不在意,不当一回事,说:“肯定是少爷又在耍滑头,想要逃跑了。”
“每回都这样,装病逃跑,咱们上了一次当,还能上两次当?”
“不过……少爷可是门主的心头宝,如果真的病了就坏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大家说着话,掀开帐篷帘子,走进帐篷里。
就看到帐篷屋子的床上,鼓起一个大鼓包,显然师水水藏在里面,鼓包不停的拱动着,传来“呜呜呜呜!哎呦哎呦!”的夸张呻/吟声。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一看这场面,不用质疑了,肯定是演戏。
一个人说:“少爷,您别闹了,门主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咱们不敢放你出去胡闹。”
床上的鼓包:“呜呜呜——哎呦哎呦!”
“就是少爷,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床上的鼓包:“呜呜呜——哎呦哎呦!”
“少爷您每次都是这样,一哭二闹三装病,我们不可能上当的。”
床上的鼓包还是:“呜呜呜——哎呦哎呦!”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难道……
“少爷您真的病了?”
谁不知道少爷是师先生的心头宝,如果少爷真的病了,他们耽误了病情,那可就惹怒了门主!
几个保镖不敢怠慢,嘴里说着“快快!”,大家一拥而上,冲上去掀开床上的被子。
“嗬——!”
被子一掀开,几个保镖齐刷刷的倒抽一口冷气,被子底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少爷,而是送饭进来的下人!
下人衣服被扒光了,只留了内裤,赤条条的五花大绑,塞着嘴巴,刚才被子下面拱动的根本不是师水水,而是这个下人,因为嘴巴被封死了,所以说不出来话,只能无意义的呜呜呜大叫。他的手脚被绑住了,所以拱动着挣扎,在保镖眼里看来,就是在装病。
“快!不好了!少爷逃跑了!”
保镖们火急火燎的冲到营地门口,说:“有没有一个下人从营地出去?”
守门的佣兵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纳闷的说:“有啊,说是去村子里采买的,走了没多久。”
师水水乔装从营地跑出来,一口气往雪山口冲,一边跑一边笑:“哈哈大笨蛋,想要关住本少爷,你们还太嫩了!”
师水水快速冲进雪山,一路往山上跑,还没高兴太久,突然腹中一片绞痛,“啊……”师水水一个踉跄,直接摔在雪地上,疼得他根本爬不起来。
“嗬——嗬——”师水水喘着粗气:“怎么……怎么肚子这么疼,疼死我了……”
雪山里的阳光并不灿烂,天色虽然亮堂起来,但还是阴阴的。
万俟林木伸了一个懒腰,天已经亮了,该起床了,他从帐篷里爬出来,立刻闻到一股饭香味儿,是罗参正在做饭。
罗参笑着说:“小懒猫,终于醒了?”
“啊!啊!”竟然还有人应和,奶声奶气的。
万俟林木定眼一看,不是自己的小儿子么,小白猫变成了小豆丁的模样,头上立着雪白的猫耳朵,虽然音之看不见,但阿狼是个普通人,所以罗参给儿子戴了一只小帽子,猫耳朵好像是帽子上的装饰一样。
小白猫坐在罗参的腿上,正在和罗参一起煮饭,听到罗参说小懒猫,还应和了起来。
其他人早就醒了,音之站在冰瀑布前,他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却看得十分出神。
而他身后不远处,阿狼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眯着一双狼眼虎目,死死盯着音之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占有的欲望,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果然,阿狼没说谎话,那是他的真心话!
万俟林木不知道音之在“看”什么,走过去说:“马上要吃早饭了,你在干什么?”
音之一笑,说:“我在听瀑布的声音。”
冰瀑布还有一半是活的,雪白色的水流飞溅而下,说不出来的壮观,而另外一半则是倒挂的冰川,静与动交相呼应。
音之若有所思地说:“我的故乡,也有这样一座瀑布,那时候我经常去看瀑布……在我,眼睛还没有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