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笑整张嘴都张成了一个“O”,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程炙痕说心疼她!!
她抬起头看程炙痕,想知道程炙痕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墨笑男女之情那方面的窍还没开,只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但是一点都不痛,反而有什么甜丝丝的东西在散开来。
因为他们进房间的时候心情都很复杂,所以房间的大灯没有开,只开了侧灯。
光只照到了程炙痕一半的脸,显得程炙痕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他半眯着眼睛,似醒非醒,好似在云端,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和性感。
墨笑都看呆了,整个房间死一样的寂静,墨笑只听到程炙痕有节律的呼吸和自己过于活跃的心脏。
“咚——咚——”墨笑感觉自己的心跳实在太快了,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想让它平静一下,不然她怀疑自己的心会不会蹦出嗓子眼。
她看着程炙痕说完这句话就没有说话了,一副刚刚他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
墨笑看着程炙痕一副不清醒的样子,想着她对一个醉鬼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真是莫名其妙!
她拍了拍程炙痕的脸,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强行镇定地说:“程炙痕,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吧,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程炙痕:“……”
他刚刚一番深情控诉墨笑没有听见吗?即使他装出了一副醉酒的样子,但是墨笑就这个反应?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总在这个人面前吃瘪?也想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对他而言这么特别?
墨笑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起身,左手穿过程炙痕的腋下,打算把他拉起来送回去。
她用了全力,没想到程炙痕巍然不动,不至于吧?
“程炙痕?我送你回去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刚刚程炙痕说话还算条理清晰,怎么就下一秒变成一个醉鬼了呢?
不过,他刚刚说的话也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也许早就醉入膏肓了。
程炙痕貌似听到了她说话,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
墨笑终于把这个人拉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肩上,准备把他拖过去,没想到程炙痕突然发力,把墨笑突然拽了一下,两个人又结结实实地落回到床上!
墨笑天昏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程炙痕的怀里了。
这个姿势也太要命了吧!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紧紧钳住了,不属于她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胸膛能感觉到程炙痕的心跳也很快。
“我渴了,我要喝酒!好大一个酒瓶子!”程炙痕呢喃道。
墨笑整张脸黑如锅底,有她这么大的酒瓶子吗?外面的人知道本市一霸喝醉了是这个鬼样子吗?
墨笑怕程炙痕明天醒了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把自己灭口!
“程炙痕!!你醒醒!!我是人不是酒瓶子!”墨笑低吼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跟程炙痕贴着的皮肤烫得可以去煮鸡蛋了,墨笑由衷地怀疑没开空调。
程炙痕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墨笑的眼睛说:“是酒瓶子啊!不过有点软,还没有酒香……这瓶酒是不是坏了?”
墨笑无奈,这叫什么事?
程炙痕还是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嘴里还在一直说:“我最近心情不好啊!总是心里堵着,好难受啊!”
墨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说完她又笑着摇了摇头,问一个醉鬼,能有什么答案?莫不是自己的智商被这个人传染了?
没想到程炙痕还真的回答了:“因为有一个人总给我甩脸色,还不理我。”
这个人:“……”
墨笑觉得程炙痕是真的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今天晚上真的是一次次又刷新了她的底线,她脑子都快转不动了,更何况她现在还被人锁在怀里。
墨笑是真的无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程炙痕能这么缠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程炙痕的嘴角弯了弯。
他刚刚本来没有想着要抱着墨笑,只是想把墨笑拉下来陪他坐着,但是“阴差阳错”之中,就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了。
英明神武的程总立马决定用力抱着怀里的人,不让她逃脱。
他发现,墨笑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还要软。
墨笑以为这已经足够尴尬了,没想到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正在此时,爷爷“刚巧”路过这里,“刚巧”看到了房里的一切,脸上满是春风得意,墨笑觉得,自己儿子结婚爷爷也就这个表情了……
墨笑的脸爆红,已经不知道该对爷爷用什么表情了,偏偏爷爷还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像是在奖励她的行为。
墨笑心里苦,但是还是要笑着面对生活。
她拍拍程炙痕的背,用她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哄道:“程炙痕?你是不是很累?你饿不饿?想不想洗澡?想不想**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程炙痕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
墨笑无奈扶额,实在是太丢人了,她微微使力推开了程炙痕,大喘气了一口,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她继续哄骗道:“我带你上楼好不好?明天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明天你痛骂我就行,只要你现在跟我上楼,我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真的,上楼睡觉可舒服了,你真的不怀念你那张豪华的床吗?”
程炙痕无语,这是什么哄小孩子的招数?
墨笑看着程炙痕纹丝不动,她真的要哭了:“祖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上楼?”
程炙痕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淡淡地开口:“我不想睡觉,我脑子好痛……”
墨笑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头疼的人吧,前有程炙痕,后有爷爷,她从来没有哪一秒这么坚信过程炙痕是爷爷亲生的。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头疼?”墨笑已经快生无可恋。
“要陪我坐在这里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就好了!不要上楼睡觉啊!楼上没有大酒瓶子!”
墨笑心想,她才不是什么大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