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母一直在找机会去程炙痕的书房,墨笑觉得不好,但一想到母亲得了癌症,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笑笑啊,炙痕他是不是几乎都在书房办公啊。”墨母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墨笑看着自己的母亲,思索了片刻说:“还好啦,大多数还是在公司上班,只是有需要加班的工作或突发情况才在书房办公。”想了想,墨笑又加了一句,“书房我们几乎都是用来放一些书之类的。”
“哦哦,可是炙痕不是那家公司的老板吗,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辛苦苦的工作,不应该多待在家里陪陪你吗?”墨母佯装不开心,替墨笑打抱不平。
听了母亲的话,墨笑哭笑不得,“妈,你的思想真是还停留在过去,即使他是老板,他也要工作啊,哪有在家里等着钱从天而降的?你也想得太好了吧。”
墨笑说完,还是觉得很好笑,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妈,你真的好逗。怎么会那么天真呢?”
被自己的女儿嘲笑,墨母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了一些。
墨笑见状,赶紧凑上去赖在母亲的怀里,撒着娇,“妈,别生气哈,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谢谢妈,但是,他不工作,你女儿就没钱生活,你也不不会忍心看女儿流落街头,对吧?”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你呀,真是古灵精怪的。”墨母伸手揪了揪墨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
“妈,妈,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鼻子本就不挺,在揪都要被揪塌了。”墨笑哇哇大叫,求饶。
墨母一方面在和墨笑说笑着,一方面又在心里想,既然会在那里工作,那应该会放一些重要文件在里面,只要她好好找找就好。
打定主意,墨母准备再找机会,她一定要再次进去。
之后的几天,墨母暂时安分一点,程炙痕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比耐心,他有这个把握。
果然,墨母忍不住了,当然,她不会再蠢到当着程炙痕和墨笑的面进去了。上次的事情,她还是涨了点教训。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哪怕她在避开耳目,她也绝对想不到,程炙痕居然会在自己的书房安置摄像头。
程炙痕早就知道墨母不可能安分守己,自从她突然说要来他们家住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只是碍着墨笑的面子,他没有说出来。
但,不说并不代表没做,他趁着墨笑和她母亲都不在家的时候,安了一些摄像头,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
墨母在书房里东翻翻西翻翻,她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没人发现的到,殊不知——
程炙痕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眼神似笑非笑。
一旁的安助理,眼观鼻鼻观心,长时间的跟随,让安助理早已熟悉自家BOSS的性格,每当,程炙痕这样笑的时候,就代表,有个人要到倒大霉了。
回到家,墨母想平常一样对着程炙痕嘘寒问暖。
“妈。”程炙痕开口道。
“嗯?怎么了?”墨母不解。
“妈,我想了一下,上次你不是进书房了吗,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你随便进吧,刚好书房里有些书,我比较忙,不能在家陪你,而笑笑有时候也有事,你一个人在家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书房找找书看,解解闷。”
听到程炙痕的话,墨母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去书房的事被发现了,可又听程炙痕说是上一次,就顺着他的话说:“没事没事,你们忙,不用照顾我,我一个人好打发,既然你说了,拿我以后就可以进书房了,是吧?”墨母忍耐住内心的激动,终于让她给等到机会了啊。真是天助我也!!!
“嗯。”
有了程炙痕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墨母几乎每天都会在程炙痕不在的时候去他的书房,每当有人问起来,她就会理直气壮地说:“炙痕说了,他的书房我可以随意进出。”
这下,一个在书房找的爽,一个在办公室看得爽。一场猎人与猎物的较量就此展开。
一开始,墨母还不敢太大的动作,她担心,程炙痕会突然回来或是下班回家进书房检查。但经过几天下来的观察,墨母放心了,程炙痕什么动作都没有。
一天,墨母再一次走进程炙痕的书房,翻找了一会儿,墨母就皱起了眉头,几天下来,她已经摸清了书房里的构造。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就在这时,她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保险箱。墨母眼睛一亮,也许他的文件都放在保险箱里也说不一定呢。
……
可恶居然打不开。墨母费了半天劲儿,可保险箱纹丝不动。
程炙痕在办公室看得津津有味,屏幕里的墨母就像一个小丑,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墨笑一起来看一看。
墨母不死心,明明东西就在眼前,却拿不到,真要命。
之后几天,墨母都在尝试着如何去打开那个保险箱。
终于有一天,程炙痕趁墨母不在的时候,问了下墨笑,“笑笑,你知道。你妈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吗?”
墨笑感觉程炙痕话里有话,但她也不知道为何,应该是她多心了吧,“没干什么啊,就是坐在房里看书,怎么了,使出了什么问题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管家向我反映说妈她最近进书房的次数有点多……”
“你是怀疑我妈?”墨笑不乐意了。
眼见墨笑态度变了,程炙痕立马改口,“没啊,我只是觉得妈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有点儿无聊啊,你看,我们也不能经常在家陪她,所以,”程炙痕斟酌着词语。
“哼,暂时饶了你。她只是想去看书而已,你那些文件,她看都看不懂,要那干嘛。换做是我,白送我我都不要。”墨笑还是一脸不爽,居然敢怀疑她妈?胆儿肥了啊。
程炙痕抽了抽嘴角,他书房里那些文件,有些价值好几千万,墨笑她居然还嫌弃,不过,程炙痕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那换做是我,你要不要?”
男人的声音回绕在耳边,墨笑红了脸,暗骂一声,“臭流氓。”
看来,墨母的事情,他只能暂时作罢。程炙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