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今天穿着一身枣红袍但是满脸的官司,他是去宫里求药的,在一系列的礼数之后,他在皇后的宫外候驾,此时传讯的太监向皇后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齐国公在宫外候着,想要求见娘娘,不知娘娘是见或者不见。”
皇后心里已经猜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既然是齐国公在门外候着,那就将齐国公请进来吧,对了,你们要周全礼数,不然的话让国公笑话我皇后宫中都是些粗人也就不好了。”那太监连连点头称是。
在一番礼数之后国公被赐座在皇后的左下位,二人之间有珠帘阻隔,宫门开启,乃是避嫌,齐国公还是开门见山:“皇后娘娘,我来求见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您手中的药,涟蓝草,听说当年进贡的时候被赐予给您,不知您能否忍痛割爱?”
珠帘之后的皇后嘴角微微上扬,她稍微收敛了情绪平静道:“如是国公大人有需要,本宫也不会吝啬才是,来人去我宫中的库房查一下,是否还有这味药,有的话给国公大人包好。”
那太监缓缓走了出去,两盏茶的功夫,太监回禀:“启禀皇后娘娘,那味药您已经用了,您当年体质虚弱的时候就用那味药滋补来着,看奴才的记性,奴才都忘了,真是该打。”
皇后的语气稍微有些不悦:“下去吧,你这狗奴才,如若下次再犯,小心本宫的家法。”那奴才磕头如捣蒜的退下,但是这一场景看在齐国公眼里简直是一场卑劣的演技,心道:“你既然想作壁上观,看着我们遭罪受辱也就罢了,何必有这样,皇后可是要母仪天下啊。”
皇后雍容华贵的叹息道:“国公,你也看见了,本宫也不会骗你,所以这件事本宫也是无能为力啊,要不你还是去别处看看?”
齐国公朝着皇后弓手:“皇后娘娘言重了,臣怎么会对您有所质疑呢,既然如此,臣就告退了。”皇后摆摆手:“国公大人慢走,来人替我送送国公。”他又朝着皇后拜了拜,也没等宫人再送就退出了宫中朝着盛清韵那里去了。
而此时的皇后摆弄着身旁的玉如意喃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哼,岂能让你们如愿,我倒要看看没有这味药,你们那什么解毒,看来过不了多久就是要看某家大人家里要办丧事了,本宫还真是痛心疾首呢。”她的脸上满是狰狞。
齐国公不出一会儿走到了盛清韵那里,连忙喝了口茶,气喘吁吁道:“虽然说可能徒劳无功,但是我还是去试了一下,皇后那里还是拒绝了我,就是说她那里没有之前她用了滋补身体,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怎么会用呢,不过是故作刁难罢了。”
盛清韵一身青衣,白皙的脸上似乎展露着一股倔强:“多谢国公大人了,我知道国公大人也是一片好心,我去城中那家相熟的大药铺找一找,看一看是否能找到涟蓝草,您也看看想想办法,我觉得也不是没有救,万事万物也有个方法不是?”
国公点点头:“你说的对,确实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这就去再看看其他王公大臣家里有没有什么办法,咱们就兵分两路,我先去了啊。”他火急火燎地就出了门。
盛清韵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药铺,掌柜的与她也算是相熟了,开口道:“盛小姐,您来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就是了。”
她善意地点点头:“掌柜的,我是想问咱们店里有没有涟蓝草,有的话我高价收了也行,或者说你知道哪里有这味药的门路,能不能告诉我指点我一下也行,真的是人命关天,我指着这味药来解毒呢,但是已经找了很久了,却也没找到。”
掌柜的摇头苦笑道:“盛小姐,您也是太为难我了,涟蓝草这味药本店真的没有,并且据我所知,咱们城中所有的药铺应该都没有,所以这件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她早就估计出来是这个结果,但是仍开口道:“那你知道这味药的下落么?或者从产地运到咱们这里要多久?不然的话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好像知道与之药性相似的药的位置。”一位在一旁结账的老人家道。
盛清韵拱拱手:“老人家还请教我,愿闻其详。”
“其实与涟蓝草药性相似的这味药叫做涟蓝草,这也是之前我听一个游方道人说的,然我我查了医书,有些医家记载着确实是这两味药的药性相似,那个道人告诉我这涟蓝草就在城外的山中。”老头捋了捋胡须道。
盛清韵一听没想到这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满怀激动地道:“掌柜的,请你安排猎人去采药,只要采的回来涟蓝草,我必定重金酬谢。”
“慢着,盛小姐,我还没说完,别着急,那狼心草必定要是取那些百年长成的,不然的话取回来也和其他的杂草一样不顶作用,并且这草周围是有群狼环伺,危险的很,如果是单独的采药的赏金猎人很可能不能得手,所以最好是一群赏金猎人去才比较靠谱。”老人道。
盛清韵点点头,朝着掌柜道:“老人家说的话可都听清楚了?听清楚的话就去安排吧,放心,如果采回来没错的话,我绝对重重有赏,快点去吧。”
掌柜的保证道:“请盛小姐放心,这次我亲自带队,我的眼力您也是知道的,我绝对保证完成任务!”她微微颔首,而掌柜的转过身去赶紧去办了,他也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然不知道内容。
结账的老头儿却是多了句嘴:“这位盛小姐,不知道是哪家办事啊,掌柜的都是这么尽心尽力的,我和他相处几次也没见他这个神态啊。”
盛清韵笑而不语,指了指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