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你没事吧?”安然宇刚出门去,朱亚就赶紧迎了上去,口气有点担忧。
“我没事,不就是一个贺厉旭嘛,我能有什么事情。”安然宇蹙着眉头,明明眼神里边都是和以往不一样的神情,但是他不说明,朱亚也不想拆穿他。
安然宇现在的压力可想而知,公司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明明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事情,可就是偏偏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且现在这个人甚至就在他们眼睛皮子底下,以后就会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工作,可是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事情不管放到谁的身上恐怕都会奔溃的,果真是高处不胜寒这句话,朱亚觉得,要是换成他的话,恐怕早就放弃了。
“安总,那个警察局有两个警察在办公室等你。”
“哦?他们现在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安然宇微微挑眉,沉思着。这么长时间了,警察局那边还是毫无进展,之前从刘总儿子那里找到的东西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从还款人那里就断了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案子始终有一个迷雾,可是所有人都说不清楚。
每次等到他们感觉快要拨开迷雾的时候,线索就会突然中断,就好像在他们身后一直有一双手,将他们慢慢推到这个地方,然后又突然抹掉所有线索,就好像是在逗他们玩一样。
这个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案,虽然舆论的声音慢慢下去了,但是还是有不少民众天天揪着这个事情不放,警察局的压力也很大,双宇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就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要是案子一直这样查不出来的话,恐怕警察局的所有人都要跟着受牵连了,所以所有人都对这个案子特别上心。
可是即便这样,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总是会有一个人,赶在他们之前将所有的线索弄没。每次他们都是慢一步,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让人觉得很挫败的。
这个案件给人的感觉明明是很明朗的,可是却偏偏又好像有很多东西挡着一样。
安然宇派出去朱亚查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尽管他们已经知道幕后真凶是贺厉旭,可是就是偏偏找不到一点证据。
朱亚偷偷跟了贺厉旭好几天,可是他除了上班回家,几乎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不管是谁看,贺厉旭都是很正常的一个人。
最近几年来,贺厉旭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社会名声,用个人名义做了很多慈善,每次花出去的钱也不少,但是安然宇知道,贺厉旭拿来做慈善的这些钱比起他从所有人身上搜刮的钱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贺厉旭的公司立足已久,只是一直处于不咸不淡的地方,而且总是被双宇压着,后来贺厉旭为了增加公司利益,所以就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情。
这些事情当中的暴利让贺厉旭尝到了甜头,之后再也没有割舍掉。
这几年,贺厉旭突然又把重心放在了正当行业上,大概是为了对付安然宇,双宇一直都是开着大门做生意,双宇内部的情况贺厉旭大概是知道的,安然宇的父亲就是一个特别死板的人,是个特别本分的生意人。
安然宇也差不多,但是他比较懂得变通,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安然宇老老实实做生意,那些违法的事情他从来不碰,所以他的公司一直都有良好的口碑。
最近双宇接二连三的出事,好多人都表示不相信,但是也有不少人说双宇之前工作做的好,隐藏的太深,骗过了所有人。
不管是什么,反正贺厉旭要对付安然宇的心一天也没有放下过。既然要对付双宇,那肯定就要以和双宇差不多的实力,所以他近几年一直都想着把公司洗白。
以前做的那些生意他还是在做,只是现在他自己几乎已经不出面了,这些事情都是交给别人去做,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他现在在公众的眼里,就是一个事业有成而且回报社会的慈善家,可是却没有人看到他藏在这张伪善的皮下的丑恶嘴脸。
贺厉旭势力很大,不管是什么方面,他几乎都有涉及,所以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安然宇不可能会贸然出手的,不然到时候贺厉旭反咬一口,双宇再想要翻身就真的很难了。
贺厉旭的社会地位日益增高,现在想要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社会上各个行业的人对贺厉旭都是有所忌惮,没人有敢会轻易和他发生冲突。
这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将贺厉旭和双宇之前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当初贺厉旭和安然宇父亲分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是引起了一时轰动,外界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那之后贺厉旭就离开双宇了,后来贺厉旭和宋慈芮结婚,关于他的消息就很少了。
过了一段时间,宋家父母都去世,贺厉旭这个名字又开始慢慢在商场上出现,后来据新闻报道,宋家发生火灾,贺厉旭死里逃生,但是宋慈芮和女儿宋乔却葬身火海。
所有人都同情贺厉旭身世凄惨,再那之后的一段时间,贺厉旭又消失了,所有人都以为贺厉旭是过于伤心,所以选择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重新生活了。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贺厉旭的公司又突然崛起,那个时候安然宇父亲已经去世了,双宇内部也已经大换血了。
八卦的人总是会将贺厉旭和双宇联系在一起,看他们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事实却让大家都失望了,贺厉旭的公司成立以后,几乎和双宇没有任何交道。
他们两家公司表面看起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联系。
实际上,这些年贺厉旭对双宇的打击不止一次两次,只是他从来不会明着来,每次都是在背地里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