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因为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被峭壁上伸出的柔/软树干挡了几下,所以伤的并不重。
就是伤口特别痒,她洗完澡抱了脸盆往主屋走,手指忍不住去抓背后已经结痂的疤。
吴秀兰算着时间也来洗澡,就见她皱着细眉,一脸的难受。
“双喜?”她大步走过去,关心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她怔了怔,对这个名字还不敏/感,傻傻地看了吴秀兰几秒后才道。
“姑姑,我身上好痒。”温润软语的,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的房子离村里远,玛丽也回家做饭了,这个时间不会有别人来。
她绕到双喜身后把脸盆放下,撩起她薄薄小背心看。
这里虽然远离城中心,但生活设施该有的都有,淋浴室里的水温偏高,熨烫的双喜肤色粉红,细/滑柔/嫩。
身上的几道划痕已经被她自己抓破了,干巴巴的痂还连着嫩肉。
吴秀兰将她的衣服放下,轻拍她的背道:“你回家用桌子上的绿色软膏擦擦,止痒的。”
双喜点点头,脸色通红,也不知是被热水蒸腾的,还是因吴秀兰的动作羞红的。
淋浴室离主屋只有十几米远,但是渔村地势低矮,不点灯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她踩着昏黄的灯光回到主屋,把衣服脱下来仔细涂抹,乳白色的软膏碰上肌/肤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她把药擦好,拿起衣服套回身上,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双喜连忙把衣服穿好,战战兢兢地看着木门被推开。
玛丽的头探了进来,双喜刚松了口气就瞄见她身后一个魁梧的影子。
她的心蓦地提起来,玛丽向来大大咧咧,敲不敲门看心情。
刚才要不是她动作快,她就被别人看去了。
双喜脸上染了些怒色,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冷声问道:“你来干嘛?”
刚开始她还觉得玛丽很热心,后来才发现她根本就是闲得发慌。
玛丽老公虽然瘸了,可他有一双巧手,时常去市里帮人做做木工,在崇尚手工制造的法/国可是个香饽饽。
她老公有本事养得起她,所以导致她本人特别闲,隔三差五的串门。
玛丽不知道她说什么,径自推开门走进来,扭头对她老公亨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双喜身子向后推,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罩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真的生气了,语气不太好,戒备地看着俩人。
偏偏吴秀兰不在,她又听不懂法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屋里走来走去。
玛丽见她像只小鸡似的瑟缩在角落,抬步走过来,刚要开口,身后的门就开了。
吴秀兰见了他们也是一愣,越过他们看到床上惊恐的双喜,脸色沉了下来。
“你们过来做什么?”玛丽来就算了,还带上了她内向寡言的老公。
玛丽亲昵的拉住吴秀兰的手臂,指了指四处打量的亨利,殷勤道:“你家只有一张床,两个人睡不下,我带亨利来给你们量量尺/寸。”
刚好亨利做完了渔村里另一户的家具,玛丽才拉着他跑过来。
“不用了。”吴秀兰拂开她的手臂,她家小,用不到。
玛丽张张嘴还想劝她,又听她道:“我没有钱。”
玛丽和亨利皆是一愣,意味不明地看向床上的双喜。
“别骗人了吴,你要是没钱怎么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还能收留她?”玛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