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宁璇怒不可遏，她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突然，她无力的垂下了头，又是一阵狂笑，“我是活该，你们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宁璇笑得很是张狂，她本就是有气无力，这么笑起来，更是耗费了不少体力。
杜忍冬早已经习惯了她这副疯癫相，可是方无涯并不清楚。
只这么一瞬间，方无涯心中就产生了诸多疑惑。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杜忍冬和方无涯相互对视了一眼，立马退到了一旁。
跟随南宫烨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宫女太监，这些人都很是小心，安静的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皇上，你可是满意了？呵呵……”宁璇用手捂着胸口，她一脸的痛苦扭曲，看样子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一刻，她看向南宫烨的眼神里尽是怨毒的情绪。
“爱妃痛失皇儿，朕同样也很心痛。可是，爱妃你这般不知体谅，朕深感痛心。”
南宫烨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语气听来都有几分痛苦。
不知情的人听来，甚至都会觉得这是南宫烨和宁璇两个人在闹脾气。
再者，一听说宁璇这边出了事，南宫烨立马罢了早朝，直接就往万寿宫这边走来。
便是在此时，都还有不少大臣在悄悄议论这件事情。
总之，在别人眼中，南宫烨对宁璇是十足的宠爱。即便是他训斥了宁璇几句，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因为他要保持自己的帝王之威。
宁璇的脸色愈发的苍白，种种的无力感几乎要把她压垮。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感激不尽！”
宁璇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一句话，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十分的荒唐。
明明，明明这一切痛苦都是南宫烨带给她的，她却还要感恩戴德。
多么的讽刺……
可是，那个人是皇上，她根本无从反驳，也无从拒绝。
“爱妃既然累了，就应该好好休息！所有人都退下吧！”
南宫烨往那里一站，长身玉立，却也带来了冰雪。炎炎夏日，所有的人却只觉得有阵阵寒意袭来。
“是！臣告退！”
“草民告退！”
方无涯和杜忍冬两个人同时退下，他们在南宫烨的注视下一同离去。
便是在此时，二人都觉得背后有一道很是冰冷的目光追随着他们。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是难受，方无涯都没有来得及同杜忍冬寒暄，他就匆匆离开了皇宫。
当年，他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这才让南宫烨相信苏凌霄死去的消息。
今时今日，他们也都不想看到从前的努力付诸于东流水。
人的心中一旦有了疑惑，便会不自觉的把很多事情都带入其中，就连南宫烨都不是个例外。
这边方无涯刚回到柳王府，他就找到了柳王爷。
“启禀王爷，兰妃娘娘的确是小产，她的身体应该是早年受过重创的缘故，才会在今天出事。”
方无涯这一番说辞纯粹是从宫中听来的，这是杜忍冬的原话。
既然杜忍冬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要顺水推舟。
即便是他根本不清楚杜忍冬为什么要撒谎，方无涯还是愿意无条件的支持她。
柳王爷微微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方无涯很是温和的应声，每一次，面对仇人，他都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恨意。
他已经忍耐了数十年，倒也不差这一天。正是因为他的隐忍，柳王爷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异常之处。
就在方无涯转身的那一刻，柳王爷突然问道：“远儿还是不肯见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