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杨律师为我独挡一面。近几年的种种遭遇让我明白,分不清好赖,没有底线的容忍,不配做好人。因为善良、同情、布施、赠予,都应该是给予值得给予的人!”贺桃芳刚送走杨律师,一度消失了的宋袅袅的电话,却再次裹着滚滚惊雷而至:“靠抄袭、靠脸面、靠色像勾搭坐上了画协领导的宝座,现在祸事来了吧?看你的领导头冠还能当多久!”
“地球人都知道,你窥视这个宝座很久了!虽然这几年没见面,但我已瞧见你被妒忌、你被失意扭曲的肮脏心态。”贺桃芳笑容可掬,“害人如害己,你当年若不处心积累加害于我,这个宝座理当属于你。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毁了你的前程再毁了你的生活。”
贺桃芳可以挂断许多莫须有的电话,但却永远无法禁止网络上层出不穷的恶言中伤。
作为蔡和群的女人,随着蔡和群抢劫银行事件的事实浮出水面,种种热议、种种猜测,已演变成对贺桃芳人身的攻击,什么“可怜蔡和群一个英才俊杰,被贺桃芳这个女人污蚀,误入贪欲陷阱”;什么“贺桃芳以色靠蔡和群出名,蔡和群靠抢来养她”;什么“打倒蔡和群是第一步,相关部门更应该深掘出蔡和群背后贪欲无度的女人”;什么“忘恩负义,桃芳小人,恩将仇报,早晚得报”“当代女陈世美,蔡和群的钱任她挥霍,现在蔡和群入狱,她便在外另觅新欢,不惜向一个法国小伙出卖色相,完全没有底线”……
种种丰富的词汇,被躲在幕后操纵的手一击,便变成张牙舞爪、面孔狰狞的魔兽,血淋淋地直扑贺桃芳的心脏;种种诅咒与流言,将贺桃芳抛到了浪口谷尖。
只是话说得过分露骨,贺桃芳已渐渐能意识到操纵者的嘴脸;话太离谱,让她不气反笑:“太好笑了,蔡和群抢劫银行事件,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满脑子风花雪月、军嫂情怀,我至于去侵蚀他,与他共谋抢劫事件吗?”
贺桃芳面对前来安慰他的章之明、密切关注她的巴顿道:“我一直觉得只要尽情展示自己的才华就好,不需要用阴谋论去解释人生,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但是这一次我不太可能做出妥协,尤其是网络上的言词,屡屡踩到我的底线,我已经初步向公安网安报了案:一定要查出幕后操纵者,让真相水落石出。”贺桃芳道,“我要用行动怦击,而不是缩在网络的另一头一边发帖中伤,一边缩起头做乌龟。”
“我支持你的决定。”巴顿幽幽地道,“美国海军服役的唐?卡克斯在一次战争中,被弹片击中后右眼失明,而1964年,他给一匹马刷毛,被撞到了头部,失明的眼睛居然重见光明。”他热切地望着贺桃芳。
“我明白,你希望我早日看到头顶的一片晴天。”贺桃芳到。
巴顿点点头:““我也预感到你很快也会得到类似的结果:过往的种种伤害再次落井下石,迫使你作出改变,一旦你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你曾经失去的一些东西会回归或被送回来,你被误解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你的人生也将会经历破茧而出、化蛹为蝶的华丽转变。亲爱的,你的行动与坚持,就是为自己正在开僻一条成功通道。”
“现在也正是你打破既有规则的时候,如果有人因蔡和群事件而抵毁你,你确实应该找出始俑者,给予回应与杜绝。”章之明道,“但是,你也一定要确保自己为之而战的目的,是有恰当的理由。”
“没有哪一条法律说罪犯的家属,不应该享受法律的保护。我会以打破更多规则的方式予以回应。自由和个性于我是非常重要的,而目前挖掘出真像,则显得比往常更加重要,我将作为一个独立发声体,对抗幕后的操纵者。”贺桃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