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还像在消遣百里骄一样,她猛地发现,原来转换身份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
从前的苏浅处处求人,如今也轮到别人来看她的脸色了。
“王爷,请回吧,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本王偏不,偏要跟着你!”
苏浅的笑容顿时嘎然而止,旁边的秦音想再次出来打圆场,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秦音就像个多余的人,不论她今天穿得多好看,都没有人注意到,只会很敷衍的夸她脸色又变好看了。
这种挫败感,让秦音很烦躁,更是把今天的一切失利和不满都归咎在苏浅身上。
只有这样,秦音的心里才平衡一点。
“苏姐姐,你就让表哥跟着吧,否则啊,不知道表哥要聒噪到什么时候呢。”秦音话里有话,但苏浅听不出来。
苏浅反倒疑惑地看着秦音,“咦?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人去赏花吗?带上一个臭男人干嘛?”
百里骄有种膝盖中剑的感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想上前牵苏浅的手,被苏浅躲开,还很警惕地看着他,怒道:“你又想动手动脚?!”
百里骄有点委屈地看着她:“本王手冷,借浅浅的手暖暖。”
“……滚!”
当着秦音的面,苏浅一点都不给百里骄面子,反正秦音也知道她和百里骄的关系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不滚,本王就要赖着你,如何?”
苏浅冷笑一声,呵气如兰,“刚才都是装的吧?装的那么无辜,想让我可怜你?”
没想到百里骄的俊脸忽然靠近,直逼苏浅,声音好听得让人想尖叫,“对啊,本王在装无辜,被浅浅看出来了。”
苏浅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滚吧你,别老在我面前晃,不知道自己碍眼么?”
“不知道,本王只知道要时时刻刻守在浅浅身边。”
鸡同鸭讲一样。
一旁的秦音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两个人吵架斗嘴都像在她面前秀恩爱一样?
叹了口气,苏浅看向秦音,“阿音,今天不赏花了,有不想见的人在这,平白无故折煞了这些花的仙气。”
百里骄却同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等苏浅最后一个字说完后,他当着秦音的面,再次与苏浅举止**。
秦音的眼神都快掩盖不住妒火,喉咙一紧,看着百里骄牵苏浅的手时,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日日夜夜盼望,有朝一日能牵着百里骄的手到处玩——
“你干什么啊?”碍于秦音还在这,苏浅的脸有些难堪,不想教坏小孩,硬是把百里骄一个大男人拖了出去,并嘱咐秦音自己先玩。
百里骄自然是心甘情愿被苏浅推着走的。
两人本来就瞩目,这一闹,招惹来了更多人的眼神。
今天的皇宫到处都是人,想找到一个没人的僻静地,有点难。
但百里骄是宫中常客,这种地方并不难找。出了御花园后,可就不是苏浅做主了。
他刚才在给苏浅面子。
面色一冷,百里骄把苏浅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苏浅痛哼一声,背部撞击到了身后的墙。
“你就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苏浅痛得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发现对方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这种眼神,苏浅再熟悉不过了,想躲开时,发现自己避无可避。除了接受,就是被迫接受。
百里骄冷哼一声,“怜香惜玉?好啊,苏浅,本王今天就好好让你体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苏浅脸色一惊,想到了百里骄种种粗鲁的行为,立马把手挡在百里骄的胸膛上,殊不知从百里骄的角度看过去,她正抬起一双可怜无辜,如同小鹿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百里骄以为自己能够平淡面对这种眼神,此刻发现自己错了,百转千回,他唯独逃不过苏浅的眼睛。
那里面,盛着人世间最美的景色;
百里骄再次上前,将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压得无处可剩。
苏浅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说话转移百里骄的注意力:“百里骄,你是在精分吗!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自己不瘆的慌?”
百里骄单手撑在了墙上,垂眸看着苏浅,“那浅浅说说,本王在人前是什么样,人后……又是什么样?”
苏浅一阵恶寒,直言道:“你就是个神经病!”
“骂人?”百里骄再次压低,直勾勾盯着苏浅,“再骂一句?本王就喜欢被你骂。”
苏浅瞠目结舌,咂舌道:“百里骄,你是真的有病是不是!滚滚滚赶紧滚!从我面前消失行不行,求你了。”
“不行。”
拒绝了苏浅后,百里骄用自己的方式,让苏浅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一阵跺地声。
苏浅甚至连拒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