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去过母后大人那里了。”百里骄冷漠的说道。
“巧了,臣弟也要去哪里,不如就一同作伴过去如何呀?”百里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说道。
百里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下头,便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二人并肩走在宫中,看上去,兄弟二人,关系不错的样子,可二人却是心思各异,水火不容,若不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二人是不会走在一起的。
他们今天都抱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苏浅的事,他们兄弟两个一直在为这事奔波。
既然遇到一起了,就不要过多计较,何况如今他们还是在同一只船上。虽然他和百里呈两人本来就不太和,若不是为了苏浅,百里骄根本不会和百里呈走一道路。他走他的路,百里呈走自己的桥,各不相干。
但百里呈对他并不是这么想的,甚至很敌对。若不是他拉自己下水,苏浅的死活和他有啥关系。
不过眼下也不是争斗的时候,宫人带领百里骄和百里呈到了蕙贵妃的寝殿内。
蕙贵妃正坐在镜前梳妆,她刚换好衣衫两人就到了。
丫鬟扶着蕙贵妃到软塌上,蕙贵妃看着两人,百里骄和百里呈给她行过礼后就坐下了。
蕙贵妃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百里骄,假装不经意问道:“今儿你怎么有空?”
蕙贵妃同时惊讶地看着百里呈:“哪股东风把你俩吹到一起了?”
“蕙贵妃娘娘说笑了,百里骄是儿臣的三哥,偶尔跟三哥来探望娘娘您,不好吗?”百里呈说着笑了笑,但语气中毫无感情,完全就是在说客套话的样子。
蕙贵妃在宫中生存了这么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难道看不出来吗?但蕙贵妃也没有拆穿,事出无常必有妖,笑得和和气气的让丫鬟上茶。
仿佛今天的和往日的没有什么不同,百里骄照常来给蕙贵妃请安,只是多捎上了百里呈。
这时丫鬟端着茶进来了,这刚踏进门槛,后脚还没走进来呢,就哐当一声摔倒在地上,手里的茶具也跟着摔得破碎,在地上迸溅出许多细小的碎片残渣。
丫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她第一反映不是去收拾残局,而是赶紧跪下给蕙贵妃磕头,脸上尽是恐惧之色,“蕙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下次不会再犯了!”
丫鬟的声音变得抽噎,根本不敢抬头看蕙贵妃。
百里骄时间有限,他今天也不是来这里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百里骄刚想喊这个丫鬟起来,就听到蕙贵妃在后面震怒的声音。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本妃养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东西有什么用?!”
蕙贵妃对着那个丫鬟狠声骂了起来,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背影不断颤抖起来,仿佛蕙贵妃要吃了她似的。
百里呈静静观望着没有插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事情发酵。
而一旁的百里骄有些坐不住,他看见了自己母妃一道狠戾的目光射向那个丫鬟身上,这种眼神像淬了要人命的剧毒,能把人毒得七窍流血。
百里骄联想到之前种种,心头猛然一皱,他缓缓看向上面的蕙贵妃,只见到一张像市井泼妇一样的嘴脸,全然没有一个贵妃该有的礼仪。
蕙贵妃平日里待下人并不苛责,极少打骂宫人,今日却跟吃了火药似的,丫鬟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就逮着一顿骂。
这骂还不够解气,蕙贵妃命令身旁的人,把那个丫鬟待下去打二十大板。
“娘娘!贵妃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丫鬟哭着喊着还是被拖出去了,一路哀叫。
清理了丫鬟后,宫殿中渐渐恢复了刚刚的宁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蕙贵妃也恢复了慈祥的面容:“一大早就闹这遭,诚心让本妃心烦。”
其实蕙贵妃烦的不是这个,她又不傻,自然知道百里骄和百里呈是为了什么而来!
苏浅苏浅又是苏浅!
蕙贵妃就不明白了,苏浅这个小贱人到底给两人吃了什么迷魂药,百里呈就算了,还要**她儿子百里骄?为这个,蕙贵妃又在心里狠狠记了苏浅一笔,对苏浅的厌恶也就更深了。
百里呈这时轻咳一声,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一样,完全置身事外。
百里呈道:“蕙贵妃娘娘息怒,这些下人手脚粗笨,罚也是应该的。”
不料蕙贵妃冷笑着,百里呈可是她儿子最大的竞争者,她哪能给百里呈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