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许夏嗯了一声,跟任由莫颜牵着自己的手,看着她的后脑勺笑。
尹熙和许墨阳在后面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复杂。这时却见萧许夏的脚步一顿,他们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萧许夏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他们说道:“林业和许沐怎么没来?”楚暮然怎么没来?她多想把这句话问出口,却硬生生忍住了。
莫颜的心中一紧,连忙讪讪笑了两声,拉过萧许夏,说道:“林业身上有伤,我们就没让他过来了。”
说完以后,也不给萧许夏思考的时间,连忙说道:“许夏,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拉着她往前走。
萧许夏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没好气地看了莫颜一眼,却见她只顾着往前走。
直到到了莫颜所说的那个地方,萧许夏才知道是医院,而且是在陆溪的病房里。
陆溪的母亲一脸惊恐地看着这帮人,其实令她最惊讶的,还是萧许夏的出现。她明明已经报警抓了她,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莫颜拉着萧许夏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脸对萧许夏说道:“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报的警,今天我们要好好算算账。”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陆溪的母亲不禁抖了抖身体,警惕地看着她。
本以为会惊讶无比的萧许夏,此时却非常淡定,只听她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是她报的警,不过那又怎么样?我还是好好地回来了。”
莫颜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暗自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她还真有些佩服萧许夏。
陆溪的母亲站起身来,紧盯着萧许夏看,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哼!”莫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装给谁看呢?”
露西的母亲,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你说的是报警的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她萧许夏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听了这话,莫颜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却被萧许夏阻止了,只听他说道:“现在呢?我没事,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听萧许夏这么说,陆溪的母亲被气着了。她当然很失望,本想着给萧许夏一个惩罚,却没想到,她竟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莫颜可不打算这么放过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陆溪,说道:“你女儿还没醒呢?这都多久了,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溪的母亲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话。本来她的女儿变成这样,她就有些受不了。可是萧许夏他们还要来刺激她。
顿时皱起眉头,指着病房的门口,怒吼出声:“你们看够了没有?给我出去,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们。”
见陆溪的母亲开始发疯,萧许夏他们也不再刺激她,莫颜冷哼了一声,拉着萧许夏的手,转身便出了病房。
无锡的母亲瘫倒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死盯着病房的门,眼中满是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攀上病床的床沿,站起身来,看着女儿的脸,恨意涌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萧许夏为什么没事,但是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不相信法律都治不了她。
陆溪的眼睛从未睁开过,对身边的事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母亲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却没发现她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当她醒来以后,会不会后悔之前所做过的事。
萧许夏几人到了林业的病房,只见林业一个人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向病房的门口,见是萧许夏他们,目光闪了闪。说道:“你们回来了?许夏,你没事了吧?”
萧许夏感觉林业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见不见萧许沐的身影,便疑惑道:“许沐呢?他怎么不在?”
林业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他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萧许夏身后的人,说道:“帮里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回来了就好。”
萧许夏听着林业的话,总觉得有些意味深长,还不等她说话,就听莫颜急忙说道:“许夏你该累了吧,让许墨阳送你回去休息吧。”
见几人都奇奇怪怪的,萧许夏越发疑惑。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安排好林业的事,便跟着许墨阳离开了。
待萧许夏个许墨阳离开,莫颜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其实莫颜心里清楚,萧许夏不说,现在最难受的该是林业了吧。自己的好兄弟为了萧许夏甘愿做任何事,之前还被他误会了。
林业的眼中似乎有些自责,抬起头看向莫颜,自嘲地说道:“我真没用,为什么我不快点好起来,许夏出了这样的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听着林业静静的诉说,莫颜没有说话。尹熙上前搂住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莫颜和尹熙一直等到许墨阳回来才离开,因为林业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所以他们都有些不放心。
他们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漫长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而且这件事又要瞒着萧许夏,很难在她面前不透露出任何讯息。
他们也知道,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穿帮。那个说要一直守护女孩的男人,终于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了。
自从回到家以后,萧许夏就觉得心里乱乱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半天睡不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过好在大家都没事,想到这里,她缓缓呼出一口气,从一旁拿过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萧许夏的眼中的光熄灭了下去。
脑海中闪过男人的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是如果知道,他怎么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萧许夏想不明白,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为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