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许夏回过神来,听见萧许沐唤她,应了声说道:“都这么晚了,我们为什么要在医院门口聊天啊,快点回去休息吧。”
听着萧许夏半开玩笑的话,许墨阳呼出一口气,在他看来,只要萧许夏不生气就好。
许墨阳笑了笑,轻声道:“好,我们回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紧盯萧许夏,没有看萧许沐一眼,好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萧许夏点了点头,看向萧许沐,说道:“你明天不是要过来看许微吗,快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过来。”许微要是知道萧许沐会来看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萧许沐并不在意许墨阳的行为,听见萧许夏的话,点了点头,说了声,“好!”接着便回到车上,关了车门扬长而去。
“你开慢点,路上小心!”耳边传来萧许夏的声音,萧许沐满足地勾起嘴角,当真放慢了速度。
萧许夏从远处收回视线,转过头看到许墨阳的嘴角,皱起眉头担心道:“疼吗?”
许墨阳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萧许沐的力气很大,但是现在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了。
萧许夏轻笑了一下,边往前走边说道:“许微睡了吗?”
许墨阳点了点头,回答道:“刚刚睡下,本来还想等你回来的,我见她有些熬不住,就劝她睡了。”
萧许夏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很快便上了楼。到了病房门口,萧许夏放轻了脚步,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见许微睡得香甜,萧许夏牵了块被角盖在她的身上。
许墨阳看着萧许夏细心的动作,嘴角忍不住勾起,小声道:“去洗洗,赶紧睡了吧。”说着有些心疼地看着萧许夏的黑眼圈,这几天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萧许夏想起什么,看了看许墨阳的嘴角,那里还淤青着,说道:“我帮你擦点药吧。”说着就要去拿柜子里的消炎药。
许墨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如果不是萧许夏提醒,他都快忘了这回事了。不过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萧许夏如果愿意为他抹药,他是再开心不过了。
萧许夏拿出药膏,细心地为许墨阳抹药。在萧许夏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事,而许墨阳却不这么认为,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红了脸。
以前萧许夏为他抹药,他都没有这种感觉,而现在却这么敏感了,这是为什么?
擦完药,许墨阳怕她要困得不行了,收起药膏,说道:“快点去洗吧,熬夜不好。”
萧许夏摇了摇头,她怕吵醒许微,说道:“我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许墨阳也不勉强她,为她铺好了床,就回到自己床上睡去了。萧许夏躺在床上,一点困意都没有,明明这几天的睡眠严重不足,可她就是睡不着。
也许是张小离的反常,也许是陆溪逃跑的事,总之她不安地翻来覆去,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会是什么事呢?许微的手术就在后天,萧许夏不希望再出任何事。
许墨阳听着萧许夏翻来覆去的声音,感受到她的不安,出声道:“许夏,怎么了?”
萧许夏见许墨阳竟也没有睡,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吵到了他,说道:“没事,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不动了。”
许墨阳急忙说道:“没有,我也睡不着,听你翻来覆去的,就问问你。”
萧许夏犹豫了一会,出声道:“许墨阳,我总感觉会有事要发生,可我就是找不到会是什么。”
许墨阳猜测萧许夏是因为临近许微的手术,有些紧张,便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许夏,不要让自己太累。”
萧许夏听着许墨阳安慰的话语,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了点,她点了点头,说道:“嗯,许墨阳,谢谢你,你也早点睡吧。”
许墨阳想着他哪里需要萧许夏说谢谢,只要她愿意让自己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知足了。正准备开口说话,耳边却传来萧许夏均匀的呼吸声,他轻笑一声,看来萧许夏是真的困了。
许墨阳拉了拉被角,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梦里有他和萧许夏的一切。
林业这边回到帮里,一群手下正围着喝酒聊天,见老大回来了,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林业摆了摆手,不看他们,眼睛在他们身上瞄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个手下,看着林业一脸的严肃,咽了咽口水,上前说道:“老大,你在找谁?”
林业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想找的那个人,便开口问道:“老二去哪了?”要是以前他这么晚回来,方钟一定会像平常一样,和其它人一起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可是现在却不在这里,难道方钟真的有事瞒着他?林业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那个手下哦了一声,说道:“方钟他有事离开了,说来也奇怪,他现在经常不和我们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后面几句自言自语的话更引起了林业的怀疑。
林业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连眼神也冷了下来。
那个手下以为已经说错了话,让林业动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林业瞥了一眼那个手下,那人吓得有些站不住,随后林业的一句话让他松了口气,“老二要是回来了,让他过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手下们见林业走了以后,全体都松了口气。另一个手下走到刚刚差点吓瘫的手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瞧你那怂样。”
那个手下哀嚎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瞪了一眼那人,说道:“说我怂,你刚刚的样子还不如我呢,你们不也一样。”边说边用手指了一圈。
其他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谁让老大那么可怕呢!有一个小个子手下凑到几人面前,小声说道:“你们说,方老二怎么了?是不是得罪咱们老大了?”
其他人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方钟平时为人不咋样,也没多少人愿意和他打交道,他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