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男人们又到了书房去。傅明珠和明净去了母亲院里聊天。
当赵德恒过来找傅明珠准备回府的时候,便听到傅明珠道,“我今晚就留下府中,陪爹娘说说话。”
她声音清悦,听着有小女儿撒娇的姿态,赵德恒听着,并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傅明珠精致的脸容,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忧怨,似乎在说,“那我怎么办?”
傅明珠被他这表情看得心虚,硬着头皮笑道:“就一晚!”
傅明净闻言道:“我也要留一晚,我们一起留下好了。”
陈坤闻言大惊,“不可!你这肚子产婆说随时会生的,怎能留宿在这里。”
傅明净对陈坤一向撒赖,霸道惯的,故作生气地道:“怎么不行了。我留在这里陪明珠怎么就不行了?”
陈坤看她那突然上来的蛮劲又是喜欢,又是无奈,搔搔头看向赵德恒,意思很明显,快把你的王妃带回家。
傅陈氏见状立马笑着阻止道:“你们两个都多大了,还在闹。嫁人了就是这小孩儿脾气。爹娘不需要你们陪着,都给我回去你们各自家里。今日是明珠的回门日,回门就行了。不都住在上京城内吗?要是想回来,不随时可以回吗?”
傅明珠听母亲这样说,不甘心地看向赵德恒,只见他似未察觉到,转过头去。
在回府的路上,傅明珠一路上没说话。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宿傅国公府的,但是赵德恒不答应她,她就是觉得心里不爽快。
这种别扭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饭后,赵德恒答应她明天去城郊纵马,才安心地睡觉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
相对于昭王府内的祥和幸福,东宫内此时就是水深火热之中。来往的宫人和婢女们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主子不痛快,惹来杀身之祸。
上京城皇城东宫之内,谢皇后和贤宗帝都在太子的寝宫之内,此时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已经被皇后赶出寝殿外,跪在门外瑟瑟发抖。贤宗帝眼眶里含着泪,伤心的看着躺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子。
这是他的长子,是他唯一一个还没有登位的时候,还是定边王的时候出生的皇子。那时候他是父王众皇子中实力最弱的皇子,时常被人打压。那时候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府中看到这孩子,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对太子倾注着特殊的感情,一直有种超乎寻常的亲密,是陪伴他走过艰难和危难日子的唯一一个孩子。所以在过去那段时间,即使他知道太子拉朋结党,甚至涉及金钱和火药等事,无论他多荒唐,他都只是旁敲侧击,从来没有怎样呵责过太子,他一直意属他太子之位,从来没有相关废除,用别的皇儿补上。他想过千千万万种太子的不争气,却没有想到太子今日这样的结局。
他如今竟然是白头人送黑头人,甚至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突然就重病了,还到了如此无药可救的地步。太医们都说太子沉迷于一种产生迷幻的药物,是这种药物损了他的元气,才能他如今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