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寒说着走到赵德恒身边,俯下身来就扶着他向床边走去。
赵德恒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的道:“我们大齐讲究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本王与公主虽然见过几面,但是还算是陌生人,大家互相不了解,还没有熟悉到卸下男女大防的程度来。”
闻言夏羽寒的脸色微微一凝,正要开口分辨,有见赵德恒继续又道:“还是疏勒国的女子都是如此,随便进入陌生男子的起居室?”
见赵德恒如此三番四次的奚落,夏羽寒满脸通红,羞怒道:“我此次来上京是和亲的,你是我未来夫君并非陌生人。何况你与我男未婚女未嫁,能结合成一对夫妻,对大齐和疏勒国都是好事。”
“公主请自重!大齐皇子还不是你想嫁就嫁的!”赵德恒冷声打算她的话。
“你........竟敢轻蔑疏勒国,难道就不怕影响两国不和吗?”夏羽寒没有想到赵德恒如此冷言拒绝,连忙怒道。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顿时气得全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已经脸面留在房中,红着眼扭身跑了出去。
赵德恒见终于赶走了夏羽寒,狠狠地憋了一眼安礼:“本王才晕倒了一会,昭王府便成了街市场了,什么人都能进?自出自入了?”
安礼闻言吓得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属下,属下知错了!”
赵德恒走回床边坐下,道:"知错了就好!本来是要让你领罚五十杖,只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本王也不想做得太狠心。不如转成扣罚这个月的月钱五十两,以资惩戒。
安礼身子一哆嗦,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原本以为也就一顿整打,却不曾想殿下这么狠!居然要罚他五十两!他一个月的月钱才三十两,罚他五十两就等于不见了两个月的月钱了,就等于两个月的钱没有了。殿下总是这样罚他的月钱,这样他什么时候才凑够钱娶媳妇呢?
安礼没想到赵德恒会下此狠手,属下们也都诧异的看着赵德恒,顺便为安礼节哀。便是连安礼自己都没想到,赵德恒会这么狠。
五十杀威棒,平日里发配充军的犯人,到了军营第一件事便是受上十棒二十棒的杀威棒。杀杀他们的威风。
通常来说,这一杀威棒下去,所受之人没个一个月两个月是下不来床的。这五十棒下去,岂不是要了安礼的半条小命。
一言,安礼心中一痛,眼前浮现那白花花的银子张着翅膀张狂的从眼前飞走。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一眼,都是夏羽寒这个任性的公主害的,她的银子!
“殿下……”
“一个月的俸禄是否少了点。”
“殿下...”
“还不快滚出去。”
“慢着...”
“殿下...”
“把门关上,滚出去。!”
“殿,殿下...!”看着面无表情的赵德恒,安礼一脸绝望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