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瞎的时候,爷爷就最疼爱你,也从来只会抱你们兄妹三人,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修为上有怎样的进步,他从来都不会对我们青眼有加,反正无论怎么样,你们兄妹三人都压在我们这些孙子孙女之上。”
“后来你失踪了,天知道我多么高兴,甚至修为也是连连突破,可是你却回来了,眼睛也好了,爷爷明着冷落你们,实则还是心疼你们,甚至立马立了我父亲为少主来为你们兄妹三人挡住那些明枪暗箭。你可知,你们离开后,我们炽院受过多少偷袭?”
陵止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见停下。
“明明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修为,可是你竟然算计我,不惜以身犯险取胜,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帝应学院报名资格,甚至你走后我整整跪了一个月的祠堂,要知道,我可是比你伤得重,你那一掌甚至伤及我根基!现在你该明白我有多讨厌、多恨你了吧!”
陵止莘被陵止黛说得一愣,心中反而升起更多的怒火。
“爷爷怎样对我们我不想多说,可是你却是从小叫我瞎子叫到大吧,我父母惨死,兄长远在他方,你是怎么拉着众多的兄弟姐妹孤立我们的?你明明知道炽院的花草是我母亲的心血,还将其付之一炬!”
“帝应学院报名资格之争,如果不是你抱着想要将我击杀的决心,怎会掏空全身灵力,对我使出必杀一击,如果我的修为没有突破,早就死在你手下了,就这样,你还全部怪罪于我?”
陵止莘只觉得愤怒,觉得和陵止黛讲不通。
而她不知道的是,陵止黛对她很多的怨愤更多的来自于她母亲影漾的言传身教。
只因陵止莘是陵止少主陵止岱的女儿,所以影漾定要陵止黛处处争强好胜,越过陵止莘去。
久而久之,陵止黛就将陵止莘当做自己的对手和仇敌,对陵止莘的厌恶和反感已经随着那些被母亲影漾逼迫着修炼的日子刻入陵止黛的骨血,不过这些,她是不会告诉陵止莘的。
“只要是你身边的人我都讨厌,只要她们在你身旁一日,我便会对付她们一日,不信你大可拭目以待。”
说罢,陵止黛便离开了,陵止莘只觉得深深地无力。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陵止黛对自己敌视至此。
典礼已经结束,陵止黛是来向旬来陛下木祈辞行的,一旁站着的正是木之望。
陵止黛入殿之时,便敏锐的察觉到殿内好几束投向自己的目光,但她依旧从容行礼拜辞。
随她离开的还有陵止世家的客卿长老木之望。
“木爷爷不留在旬来吗?”
“不了,回去看看你爷爷。”
依旧是平日里的问话,可陵止黛始终觉得木之望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感觉不出来。
毕竟,木之望很好的将对陵止黛的审视和打量隐藏起来。
在他心中,陵止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能想出用陵止予对付阿喜这一招,要么是陵止黛很厉害,要么是她背后的人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