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止莘和孟章落这一顿安排,诗情连忙拉着捂着脸的画意退下了。
看着陵止莘和孟章落二人的变脸,平日里和二人嬉笑的侍女们都动了起来,准备茶点的、准备椅子的、还有拿扇子的……
看着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木汀雅的脸色一变再变。
“陵止莘,你这什么意思,竟然还不准备让我进去吗?”
听着木汀雅的质问,陵止莘换上一副惶恐的模样,“汀雅公主误会了,阿喜前两日念叨着,看着汀雅公主您平日里经常在花园出没,定是不喜待在屋子里,所以阿莘这才擅自安排。”
这一番话,好像在说木汀雅喜欢逛花园,实则是说木汀雅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去花园逮阿喜挑刺。
木汀雅被陵止莘说得哽住,脸都气红了,偏生陵止莘一番话挑不出错处,让她没由头发作。
这时她身边的陵止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汀雅公主,我看我这不懂事的妹妹实在捷越,阿喜公主的宫殿,还当自己家一样。”
陵止莘轻看了陵止黛一眼,早在刚才一出来,她就明白了事情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憋不住了,随口诌几句也要挑自己的问题,也不愧是陵止黛。
陵止莘心中吐槽陵止黛,可面上却是不显得。
“黛姐姐怎么能这般说呢,阿喜和我情同姐妹,她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我讨好还来不及,怎敢在长公主面前捷越呢?”
孟章落实在是憋不住笑,假装和身边的侍女说话,微微测过头,无声的笑着,陵止莘这演戏的模样,也当真是高。
说话间,所有的用具整理妥当,有个贴心的侍女甚至搬了张小榻出来。
“上茶水点心,远芳给公主打扇啊,还有晴翠那小榻太硬,给公主多垫两个软垫。”
陵止莘笑眯眯的看着木汀雅,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木汀雅刚想推辞,就被陵止莘一把按在了榻上,“听阿喜说,长公主是这宫里礼仪姿态最好的,行走坐卧看似如弱柳扶风,实际稳如松,今日阿莘可得好好学习一下。”
在这太阳底下,还坐着两个棉花软垫,木汀雅只觉得闷热异常,可陵止莘一番话让她又不好有什么动静,只得狠狠的盯了陵止莘一眼,却还要笑着应承。
看着木汀雅鼻尖的汗珠,陵止莘心中一笑,这时孟章落又上前了。
“汀雅公主,前些日子落落多有得罪,在这里落落便以茶代酒向公主请罪,还请汀雅公主海涵,宽宥落落。”
孟章落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冲泡了一杯兰雪回春递给木汀雅,那姿态端的是要多低有多低。
这时陵止莘又帮腔道,“公主,落落别的不行,但要说这茶道,还是勉强拿得出手,公主不妨尝尝。”
说罢,陵止莘又转头看向孟章落,状若真心实意的夸赞开口,“我听闻汀雅公主是最宽容大度的人,一定会原谅你的无心之失,喝下这杯赔罪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