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穿过长廊,不停的寻找,可他被困在这里了,明明只是一个梦,他却被困了十三年。
艰难的转动了一下头部,他丝毫不知自己在哪,被层层帷帐遮挡的内室黑漆漆的,只四个角落传来点点烛光。
他感觉自己左手边有什么动了动。
稍稍适应了一下环境的木栎看着一个白衣女孩在自己左手蜷缩成一团,虽在睡梦中却也皱着眉头不得安宁。
来不及细看这女孩的面容,木栎被她身后的阴阳双生大花罗衣吸引,这女孩到底是谁?
身为旬来帝国曾经的储君,木栎自然是知晓阴阳双生大花罗衣,更是知道此种伴生灵的重要性。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旬来怎么出现了这等人物?
这一惊疑一下,他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看着女孩发间插着雕刻着大花罗衣的玉簪,木栎心中一惊。
这玉簪是自己送给她的定情之物,为什么会在这女孩头上?
这一下,木栎想起自己“睡”去前的情景:自己拿着玉簪跑去找父皇,说明自己的心意,可后来和父皇起了争执,父皇说她的身份不配进入旬来皇室,自己被赶来的二弟、四弟拦住,再然后,木栎就想不起来了……
难道父皇就这般急不可耐,迫切想要往自己床上塞人,还是个小女孩?
还对自己用了药,让自己动弹不得。
就算木栎脾性再好,此时也有些动怒,思及此,抬手便想要取下阿喜头上的玉簪,这是给她的,这个女孩怎么能动别人的东西,还堂而皇之的戴在头上。
就算木祈命人悉心照料,日日让专人按摩木栎的四肢,可也因为许久没有动弹,木栎四肢的肌肉已经萎缩。
力不从心,木栎想要抽出玉簪的手,便啪一下打在了阿喜脸上。
轻微的疼痛从脸颊传来,阿喜幽幽转醒,边看着一双带着怒容的晶亮眸子盯着自己。
眨了眨眼,阿喜有些懵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爹醒了。
一双澄澈的眼睛瞬间放出光彩,却又在一瞬涌出一串眼泪。
抱着木栎的右臂,当下带着哭腔,不可思议的问道,“爹爹,你醒了?”
爹爹?
木栎心下懵逼,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女儿了?
惊慌一下,连连抽出自己的手臂,“你这小姑娘,怎么开口就乱喊,莫不是认错了人?”
这下子又轮到阿喜愣了愣,怎么自己爹不认自己呢?
木栎忙不迭的抽出手臂的举措,伤了阿喜的心。
“爹爹,你怎么不认阿喜呢?二叔说了,阿喜就是你的女儿。”
下了榻,阿喜半跪着,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木栎。
“二叔?你二叔是谁?”
看着这女孩眼中伤心的神色,木栎有些不忍直视。
“你是木栎,我爹爹,我二叔自然是木祈。”
阿喜看着木栎脸上的惊诧,脑子突然灵光一现,转过弯来。
“爹爹,你已经昏睡了十三年。”
此话一出,木栎又是一脸震惊,连带着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