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袁丽真的笑了。
“我什么时候虐待过你呀?”她笑着问。
“嗯哼!”郭嘉‘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
“说呀?”袁丽笑着追问:“我到底怎么虐待你了鸭?”
“唔唔。”
郭嘉又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又‘哼’着。
“看你这如坐针毡的,一直在唱反调,难道你是到了青春叛逆期吗?”
“什么?”
郭嘉一楞,接着就笑了起来。
笑够之后,他又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是看家里的气氛很冷,你们袁家人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发脾气,所以,我才试着在你这调剂气氛而已。”郭嘉微笑着,他说:“这和什么青春期呀、叛逆期呀、更年期什么期的完全的不沾边噢。”
“是吗?”
袁丽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她侧过脸,目不转睛的望着郭嘉说:
“既然你很正常,那我就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和你讲话。”她也笑了笑。“我现在就和你正式的商量,请心理医生的问题,因为,只有心理医生才能帮助到哥哥!”
“有那么严重吗?”
郭嘉对袁丽翻起了白眼。
“我就不明白了!”袁丽也对郭嘉翻起了白眼。“你怎么总对心理医生有那么大的偏见呢?”
“那么你——为什么总对心理医生有那么莫名其妙的好感呢?”
“他们都很成熟哇!还善解人意!”
“而且,还很帅吧?”
郭嘉笑着接口。
他又站起身来,在卧室里又开始转着圈子,然后,他站住,望着袁丽。
他表情严肃,一本正经。
“当然啦,我也不是对心理医生有什么成见,更不是反对看心理医生,只是因为一旦开始,就会没完没了了……他们会告诉你一堆听不懂的专业名词,然后给你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你就吃去吧!”
“能治好病就行了呗!”
“心病还得心药医——”郭嘉拉着长音,一本正经的继续说:“其实每个人的心里至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就好像皮肤上的细菌一样,你难道需要每一天都带着一块舒肤佳香皂么?心理医生好像就是一个字,搞定你!忽悠你!吓唬你!”
“这是一个字吗?”
袁丽瞪着郭嘉,好一会儿……正在这时,一阵门铃声忽然响起!
“谁呀?叫的这么急?”袁丽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郭嘉没有答言,而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日期,然后自言自语地笑着说:“今天又不是什么探访日,难道是你要的心理医生来了?”
“我看缺乏安全感的你——更需要心理医生!”袁丽边说边走出卧室,边和郭嘉打着嘴仗。
郭嘉一笑,一脸无奈的表情。
“是啊,心理医生很重要。”他跟在袁丽的后面,嘀咕着说:“但现在大哥所需要的心理医生,目前就是大哥的两个宝贝外孙和孙女呀,因为只有见到了他们,大哥的脸上才有笑容呢!”
“说到两个孩子威威和雯雯,我就想起了咱们的小溪了。”
“小溪?”
一听到小溪的名字,郭嘉开始两眼发亮,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这丫头最近神神秘秘的。”他说。
“可不是,”袁丽边走边说:“前两天我给她打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有时刚刚说上话,就说自己很忙,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郭嘉说:“前一段时间,大卫给我来电话了,他说,小溪要和他分手。”
“什么?”
袁丽停住了脚步,有些意外的看着郭嘉。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她问。
“我给小溪打过电话,她总是吱吱呜呜的呀……小孩子嘛,闹闹别扭而已。哎呦,以后楼上也该装个大门开关才好。”
郭嘉为了开大门,常常楼上楼下的跑,他深有体会。
“可不是吗,不过……咱们家人都有钥匙呀,这是谁呢?”袁丽听着急切的门铃声,她顾不上刚才的问题了,她加快了脚步。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大厅。
郭嘉忙打开了对讲开关和视频,一个美丽少女的脸出现了。
袁丽和郭嘉吃惊的看着屏幕上的少女,眼睛里突然现出惊喜的光芒。
“是小溪!是小溪呀!”
两个人同时喊出小溪的名字。
郭嘉的手快了一步,先打开了大门的开关,打开后又急急的向门外跑去。
他跑的那样急,以致于踩了袁丽的脚。
“来了!来了!老爸来了!我的心理医生噢!你终于回来了!”
郭嘉喊着,顾不上袁丽,旋风似的卷向了门外。
“喂!老公!等等我——”
袁丽大声的喊着,但,郭嘉早已不见了人影。他的动作如此敏捷迅速,是她从没见过的。
袁丽抱着被他踩痛的脚,也顾不上太多,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门口。她张大了眼睛,向花园里的大铁门处望去。
大铁门自动的打开了,小溪出现了。
袁丽揉了揉眼睛,集中了视力。终于,小溪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只见小溪长发飘飘,一袭白色的迷你裙,一条紫色的裙带,手里还握着一顶乳白色的,系着紫色绸结的帽子。
她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对着这边张望呢。
当小溪见到郭嘉跑向她时,小溪再也顾不上思齐了。
她发出一声热烈的低喊,把手中的帽子往后一抛,一个人飞快的向郭嘉扑去。
帽子被风吹走了,她没有理会,她只是冲进了老爸的怀里。她热情激动,嘴里还乱七八糟的的大嚷大叫着:
“爹地!爹地!我想死你了……你好坏,好坏哦!你害的我好几门功课都没考好!没有拿到高分耶!害的我一直想回家,你好坏哦,爹地!”
她仰起头热烈的看着老爸郭嘉,乌黑的眼珠里充满了泪水。
郭嘉被宝贝女儿拥抱住,但他竟有些不敢相信,漫长的一年,他又和女儿团聚了。他又看到了她的模样,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她——自己的女儿,像眼珠和心尖一样的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