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清月被祁啸天带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在那里,这家伙又设定了特别的屏障,让任何人都无法再追踪过去。
而后,祁啸天冷着脸走向谈清月,目光里闪动着浓浓的怒火。
“你这死女人,真是胆子够大的。为了一个小丫头,当真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敢豁出去了?”
谈清月昂起了头,目光里闪着一抹冷意。
“是又如何?人生自古谁无死?你以为你用暴力相对,就可以让我屈服?不要做梦了,我才不会认输!”
祁啸天再次咆哮,对着谈清月举起了手。
可是,在杀她之前,祁小天突然发现谈清月的灵阶有些异于常人。
或者说,她的魂魄跟这个躯壳是不相配的。
为了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打晕了谈清月,用勾魂术把谈清月的魂魄给拘出来。
在看到那魂体本身居然不是谈清月本人,而是一个穿着怪异的人之后,祁啸天发出了阵阵冷笑。
“真是没想到,谈清月,你的魂魄居然是异世!如此,我要完成大业,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反正你原本也是要死的,不如就用你的命来成全我吧!”
说着,祁啸天一把抓着谈清月,将她带到了距离京师五百米的地方,在那里设下血坛,把谈清月丢在这个坛阵之中。
因为再次驱动阵法要扣准时机,祁啸天先召唤出五头凶兽,让这些凶兽挡在谈清月的周围,防止有人来扰了他的好事。
深吸了口气,他的眼眶有些红肿。
“等了那么多年,用了那么多的将士,到如今,总算是该有一些回报了!老天爷,你想要让我输,可我偏偏再次站起来了!谈清月就是一个转机!等着吧,至尊王朝,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让所有反抗的人都死无全尸,一定的!”
在他怒吼的时候,京师之地的将士发现了周围的怪异状况,立刻去通知了韩有汜。
韩有汜匆匆带着谈清阳回到城中,让人把谈清阳重新关押起来,自己则是跟摄政王宁宇一起出城。
发现了那诡异的阵法,韩有汜立刻下马,预备着冲过去救谈情月,但是……
“韩有汜!”
祁啸天用刀子划开了谈情月的手腕,嘴边勾着一抹狰狞的笑容。
“你不用着急送死。等着丫头的血流光,我的大计划就完成了!”
“疯子!”
韩有汜拔出了长剑,直接对准了那个家伙。
“你最好安分一点,要不然,本宫抓住了你必然把你千刀万剐!”
“没有那个机会了!”
祁啸天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念了一句咒语,把原先消失了的凶兽悉数给召唤出来,而且比上次出现的还要多。
谈清月在这个时候也苏醒了过来,感觉到手腕疼痛,她想着要起身,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吸住一样,完全贴在了这个坛阵之中。
“清月!”
韩有汜看到她已经醒来,马上就激动了几分。
“等着,我这就来救你!”
“太子,你不要过来,这家伙就是疯子!”
谈清月奈何全身都动不得,只能懊恼的叫喊。
祁啸天嗤笑了一声,对于谈清月自身难保,却还要护着别人的行为特别不理解。
“谈清月!你以为你这般的护着别人,就能把问题解决?我这次是豁出全部跟老天斗的,你别指望自己还能活命!”
“无所谓啊!”
谈清月对于这种威胁的话语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冷冷的扫了祁啸天,嘴边还带着释然的笑容。
“能在死之前看到自己心底的挚友好好儿的,那就足够了!祁啸天,你给我记着,就算这一世我死在你的手里,下意识,我也一定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这里讨要回来!”
祁啸天的笑容隐去。
他对于谈清月这种一而再否定他,把他当成一个失败者的态度感到非常愤怒。
用力的攥着拳头,祁啸天上去抓住了谈清月的手,把她的血用在了坛阵的缝隙里,让这些血液催动了自己召唤许凶兽的能力。
随着周围阴沉沉的声音起,韩有汜跟摄政王都被困在了巨兽之中,无法再靠近谈清月。
谈清月虽然不能行动,可内心却着急的很。
四周的所有人都被巨兽所阻挡,阵阵狂风之中,还带着浓浓的毒气,让没有任何提防的士兵们一个个的倒下来了。
不,不能再让他们为了我而死了!
谈清月咬住了嘴唇,沉思了片刻后,一把攥住了拳头。
她使出全部的力量冲破了那控制自己的封印,艰难的站了起来。
祁啸天见此情况,直接就释放了一层黑气,一面抓着谈清月离开了前线。
等韩有汜他们能看得清楚前路的时候,早已是人都没了。
韩有汜的目光扫向了那个坛阵,看着那里面注入的谈清月的血液,他心底涌动着一股愤怒,真的恨不得去把那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给杀了。
而此时,宁宇抓住了韩有汜的胳膊。
“那个家伙八成是要用谈清月修炼邪术,一时之间,是不会杀人的。我听说你拿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牛皮纸,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
听到此话,韩有汜才把焦虑的情绪给压了压,告知摄政王宁宇这是描绘了太宁王朝暗道和一些官员名字的东西,上面也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i,如果没猜错,应当是跟神秘人设置的那种障碍有一些关系的。
“你当真确定?”
宁宇的神色有些凝重。
“若真的如同你说的一样,那这件事就复杂了。太子殿下,咱们当务之急是先把力量集结到皇宫,因为本王担心那个家伙会破釜沉舟,想要跟宫殿之中的皇上来个玉石俱焚。”
“怎会?”
韩有汜有些发抖,内心一个劲的否认这个事。
“谈清月还被他抓着,此人造反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应当不会有那么愚蠢的行为。”
“或许吧。”
宁宇依然有些担心。
“此事你还是得好好的考虑,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许就会发生。”
韩有汜沉默了几许,也对宁宇的话有所信任。
“那就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