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老人家都七十多了, 眼看着一只脚迈进棺材,就算是再能活,还能活过一百五十岁吗?
而且这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人家魔门别的派系的人起码还一个捧来一个皇帝的念想在前面吊着,石轩呢?
说是要统一两道六门, 过去的几十年里面他什么没干, 不是跟阴后祝玉妍搞在一起, 就是跟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隐居, 搞了一堆事情, 可就是没一件是正经的。都不他为杨广经略西域,分裂突厥!
“咦?”米亚眼神一凝, 这么看来, 其实杨广才是他的真爱吧?
杨广好大喜功,立志为天下第一雄主, 所以裴世矩顺着他的心意,东折腾,西折腾的, 官位随着他的折腾而一升再升.......
噫~
米亚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巴掌扇飞了这个突然间冒来的念头。
一边跟人搞真爱,一边娶妻生子还在外面的骨折双重身份的子, 这画面感怎么就这么让人身发麻呢?
冷静,冷静,不要胡思乱想!
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米亚狠狠的给自己灌下去了一口热乎乎的马奶酒,试图让脑子里面的惊悚画面彻底退散。
不能想, 不能想,这画面简直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踢飞,米亚总算是感觉好了一点儿, 而对面的老人还在跟说着于草原上面的事情,“我听闻大唐已经攻占了洛阳,为了天下主,许以后就是草原跟中原间的战争了......”
中原的内乱已经结束,重新为另一个统一的国家,可是草原依然分五裂,再加上几个好战的可汗,以后的子恐怕是不得太平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上个月他听闻自己的老熟人死在了颉利可汗南下掠夺的途中,所的货都为了颉利可汗手下的战利品,连具尸体都找不到,就那样变了一个游荡在草原上的冤魂。
许他应该离开这个游商的行当了,不然的话,他这般势单力薄,没准哪天不是死在了草原上的战斗当中就是死在了被掠夺中。无
米亚没说话,不道该说什么好。
自古以来中原跟草原就是互相对立的敌人,双方间不断的发生战争,便是强汉武帝这种狠人,只不过是保住了一时的太平而已,他的子孙后还不是又把家底给赔了进去?
而李世民,他并非是那等软弱人,可以想见的是,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他必定在夺得皇位后伸手来处理这个问题。
到时候以他的心性跟能力,突厥能够存在几年还真是不好说。
不过人力时尽,李世民不时刘彻,两个人的性格差距简直南辕北辙,做的决定自然就不相同。而且人是变的。十岁的李世民心中所想肯定不是他二十岁时候征战天下时候的想法。
否则的话,就不文公主的事情发生了。
米亚摇摇头,这种事情已经在的能力外了,轮不到去管。
倒是另外一位和亲的公主,大隋的义公主让很感兴趣。
能够一力推动几个东突厥的可汗跟大唐作对,又将萧皇后跟杨政道接到了突厥,在草原上建立了一个大隋,不管的行为是多么的跟历史潮流作对,可是的能力去毋庸置疑。而站在这位光柱的立场上面,值得所的杨氏后人钦佩。
一个本是大隋娇生惯养的娇弱女儿,却在草原上坚持了几十年,这般毅力跟韧性实非常人能及!
只是这个时代对女人太不友好,以的能力本应该朝堂上发光发热,可是今却只能依靠着突厥的力量为自己复国,这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情......
米亚裹紧了被子,静静的躺在帐篷当中,思绪却已经不道飞到了什么方。
突的,感觉到上传来一阵震动,立刻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而那股震动越来越近,甩开被子冲了帐篷。
“快起来!”米亚旋风般的冲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顶帐篷,一把拖起来了一个大胡子男人。
“怎么了?”大胡子睡得迷迷瞪瞪的被人拖起来,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咕哝了一句铁勒话。
“马匹正在向这边行来,不道是马贼还是突厥的军队!”米亚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直接用自己那半生不熟的突厥语说了一句话,然后捞起几上的水碗冲着大胡子的脸上泼去。
都这个时候了,别讲究什么礼貌问题了,先逃命要紧!
“赶紧去把其他人叫起来!”甩给了大胡子一句话后,立刻又冲了去。
在草原上,不管是马贼还是突厥的军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前者就不用说了,简直声名狼藉,烧杀抢掠,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岁孩儿,只要是挡了他们的路,就只一个死的结果。
果说草原上还什么势力是真的毫无忌惮的,那么只马贼,就连突厥的可汗时候都不敢像他们一样的肆意妄为,这帮子人就没不敢做的事情,堪称丧心病狂!
后者,那就要看是属于哪个部曲了,若是遇到了一个性子好的汗王,那他自然约束手下,少生事端,可是若是遇到了一性子不好的汗王,那可就真的是管你到底是哪里人,只要不是我的子民,便是大家都是突厥人照抢不误!
君不见东突厥跟西突厥间时不时的爆发一场战争吗?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靠近西突厥,谁不道是不是遇到了双方交战或者是什么马贼类的事情,要是不赶紧跑的话,自己倒是无所谓,总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这一队的游商就不好说了,命跟货二选一还算是好的,最惨的是人跟钱财都没了!
很快的,这队不到二十个人规模的游商队伍中的人就都被睡梦当中拖了起来,一个个,不去管自己的货了,随着米亚指的方向,骑上马就是一路的狂奔。
跟米亚这个刚刚中原来的小菜鸟比较起来,他们对草原上的事情了解的可清楚多了。
现在这种情况,还要什么货?保住小命要紧啊!
一群人骑着马疯狂的逃窜着,可是他们的马匹又怎么能够跟突厥精锐部队的战马相比?没过多久,后面就追上来了一队人马。
间这些人身穿皮甲,身上还带着血迹,赫然是一副刚刚战场上面下来的样子!
“你们先走!”米亚听着后面逐渐靠近的马蹄声,冲着大胡子喊了一声,调转了马头方向,往冲去。
一路行来,受这队游商照顾颇多,自然是不能看着他们被这群杀红来演的突厥人给屠戮一空,一边往冲,一边挽起了马上挂着的长弓,伸手箭袋中抓几支箭矢搭在弓上,手一松,射了去。
“咻!咻!咻!”几声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传来,挥着弯刀冲在前面的几个带头的人应声而倒!
不待冲过来的这队人马反应过来,米亚又连番搭弓射箭,直到箭袋中的箭空了,一夹马肚子,挥舞着双刀冲向了这堆人马。
前已经观察过了,这是一队数目上千的小型军队,跟对方硬碰硬的作战殊为不智。
不过没打算跟对方硬刚到底,只要拖住他们一段时间,让前跟着的游商队伍离开就好。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突厥人惊怒交加的吼道。
他们被突利可汗率兵击败退走,本想要劫掠一队在此经过的游商补充损失,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个莫名其妙冒来的煞星,简直就是岂此理!
米亚一声不吭,只是挥着刀劈向了对方。
战场上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
难不道了是谁还能跑到中原去找报仇吗?
恕直言,还不找机跟正在草原上瞎折腾的石轩来个决一死战。不管是胜还是败,至少算是给自己的家乡报仇!
那马上的首领见这样,又惊又怒,立刻呼喝起来,摆了交战的队形。
此人纵然是头六臂,可是想要以一己力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杀死却是不可能的事情,今他定要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人死在这里!
眼看着这只军队就要呈合围势将米亚围住,后面却又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又是一群人冲了过来。
只不过这群人跟眼前的这帮子人装备又是不同,显然是两个不同的队伍。
后来冲过来的队伍一下子就将原本的队伍冲散,变了两截,双方瞬间爆发了一场战争。
米亚眨了眨眼睛,现在该做什么?是帮忙还是旁观?
没等想多久,一个举着刀的士兵就冲了过来。
那人见前拦住了他们的人正立在一边,火心中起,若不是此人的话,他们此时已经逃离了突利的追击,又怎么被他追上?
“噗!”米亚冷着脸一刀砍下去,刚刚还骑着马耀武扬威的人就了一具尸体,马上掉了下去。
决定还是帮忙吧,这帮子人,本来是冲着另外一个方向逃窜的,结果半路却转向了他们的营,显然是不安好心。而且那些游商已经将财留在了原,这帮人还是追了上来,可见他们根本就是打着将这些人给掠夺为奴隶的主意。
既然这样,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没准儿还能当个好人!
一通乱战后,遍都是尸体,天色蒙蒙发亮,专注砍人的米亚终于看清楚了这队后来的突厥战士的首领是谁。
一脸的大胡子跟扎好的长辫,加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就是阿史那·什钵苾?
哦,对了,这人还个别称,突利可汗!
嗯?
米亚眨了眨眼睛,好像他爷爷阿史那·染干的名号是突利可汗来着?
看着这位比自己还小了岁的突厥可汗,心中颇为微妙,又想起来了这位的那一家子亲戚跟北周大隋间的纠缠不清。
阿史那家族,真的是一个公主一个公主的娶,是一个公主一个公主的死啊!
哦,对了,貌似这个家族的可汗们命都不怎么长,一个死的比一个早,是很神奇了。
“在下阿史那·什钵苾,阁下姓大名?”突利一开口就是纯正的中原官话,半点儿突厥口音都没。
“在下亚,见过突利可汗。”米亚微微一,冲着对方拱了拱手。
“亚?”突利一呆,随即脱口而,“你是止行?”
“啊?”米亚呆住了,止行?这谁?
“咳,原来是兄,在下礼了。”突利干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怎么就把人家的外号给当面喊了来?
他不禁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简直称得上是美貌的男子,这一身风吹就倒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那些中原的老究一般,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砍翻梵清惠跟佛门的大圣僧的?
只是他终究是一个自小就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长大的人,到底没问来这种失礼的问题,而是按照中原的礼节,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顺便的,还套了一下系,“我刚中原归来,听世民兄说起兄不嫌弃,不到我账中一叙?”
突利没说假话,他确实是刚中原来不久。
要说突利是倒霉,当年他爹始毕可汗死的时候他年纪太小无法继承汗位,直接导致了后彻底为了突厥的镶边儿小可汗。
没办法,谁叫身为当年横扫草原,逼得薛举、窦建德、王世充、刘武周等人都不得不低头向他称臣的始毕可汗死的太早,以至于本该继承他的位置的儿子为了后来的几任汗王的眼中钉?
打个不是那么恰当的比方,这就跟登基的新皇帝不是老皇帝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弟一样。纵然老皇帝那个没登上皇位的儿子年纪还小,实力不强,可是他终究还是老皇帝的儿子,是资格在后问鼎皇位的。
那新皇帝能忍吗?
先是处罗可汗上位后不着痕迹的打压突利可汗,然后处罗可汗死了后上位的颉利可汗干脆就不是不着痕迹的打压了。因为这位这位新任的东突厥可汗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资格问鼎汗位的突利,还一个处罗可汗的儿子阿史那·社尔!
颉利可汗简直就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弄死自己两个哥哥的儿子,这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不除掉,他的心就无法彻底的安定下来。
因为他很清楚这两个的父亲在草原上的威望多,他们本身不是什么草包,只要给他们足够的的时间长期起来,必定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这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够放任二人的势力进一步扩大?
那为了对抗自己这位强悍的叔叔,突利跟阿史那·社尔就只能向外发展了。
单纯的靠着自己的兵力是干不过这位叔叔的,必须给自己找个盟友!
可惜现在大隋已经完蛋了,以前的那些姻亲系自然随着这个王朝的终结而彻底的没了用处。
不过没系,大隋没了还大唐,中原的王朝这次衔接的时间很接近,天下并没乱上太长的时间就统一了,那突利跟阿史那·社尔的目光自然就瞄准了李唐王朝。
只不过跟阿史那·社尔比较起来,突利的行动力更加强大,直接跟李世民搭上了系——谁不道这到底是因为两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将领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李世民跟突利间的系是挺好的,好的双方甚至在暗里面达了一些交易。
但是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说来了。
突利微着看着对面的米亚,若是能够跟此人交上朋友的话,谁又道他是不是另外一个洛阳城下的李世民呢?
米亚意味深长的看了突利一眼,轻一声,“请。”
说完一牵马缰,上前几步,来到了突利的身边。
倒是想要道这个止行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看突利的样子,显然并没认错人,可是为何自己却不道这件事?
“.......让兄见了。”突利些尴尬。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兄根本就懒得跟他玩中原政客的那一套,更是丝毫都没互相试探的客气,而是直接上来就问了问题。
说好的中原人说话都很含蓄的呢?怎么这位这么直接?
只是既然他邀请了对方来到这里,方才又脱口而了止行几个字,却是不能话只说一半了。
无奈下只能给米亚倒了一杯酒,苦着说起了自己离开中原前听说的事情。
“梵清惠?”米亚听了突利的话后一脸诧异,这事怎么跟梵清惠扯上了系?
当虽然废了梵清惠的武功,可是能够很确定的一件事是在场的只李世民跟宋缺还跟梵清惠两个当事人而已,而这个人谁都不是将这件事向外宣扬的人,那事情是怎么传去的?
完全没想到自己刚离开不久,外归家的宋师法就撞见了对梵清惠情真意切的心的亲爹宋缺!
这还的好?
宋师法当下就直接炸毛了,原本对父亲的恭敬情全都在目睹了宋缺对着梵清惠一副情窦初开的热切样子后彻底崩塌,直接抽刀开战了!
亲爹的白月光都堵到家门口了,这能忍?
宋师法本来就对亲爹对亲妈的态度很不满,可是那到底是长辈们自己的事情,他一个小辈却是没置喙的余。
可是你梵清惠算是什么?配让我对你毕恭毕敬吗?我不能弑父,难道还不能杀你吗?
当下就要砍了梵清惠。
可是宋缺不能忍儿子砍了自己的白月光啊!
那就只能看谁更强了。
强者支配弱者的权利!
最终的结果在意料中,宋师法败了。
就算是他确实是在刀道上突破了自己,可是就跟米亚的问题一样,积累不够,终究还是败在了自老爹的手中。
可是宋师法不是省油的灯,他看准了梵清惠一时半儿的动弹不得,是宋缺的软肋,直接堵在宋家山城的门口不动了。
行,我不杀梵清惠,可是你若是想要带着这女人进入宋家山城的大门是没门儿!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宋阀阀主是不是能够丢得起这个脸,跟一个尼姑在宋家山城的门口拉拉扯扯?
宋师法那张跟宋缺一个莫子印来的英俊脸孔瞬间就变了一张嘲讽脸。
在此前,为了不打搅人家父子间的家务事,李世民已经遁走了,自然就没了人来调节双方的气氛。
结果就是宋缺在这场对峙中败下阵来,不得不带着梵清惠离开了宋家山城。
而宋师法掉头到了宋家山城,颁下诏令,岭南宋阀的势力范围内,不得收留梵清惠!
包括米亚内,大家都以为宋缺是对梵清惠情根深种,所以才护送到长安。其实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么一事,宋缺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身为岭南宋阀的阀主,难道他还能冒来对大家说那不是他的命令,而是他儿子假借他的名义发的诏令吗?
丢不起这人!
能够把这种诏令发来就代表了一件事,这个诏令已经经过了李夫人的首肯,并且其他的宋家山城的主事者同意了这件事。
那他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要把现在身娇体弱的梵清惠送长安,不然的话,鬼道不人想要讨好宋阀而半路截杀他心中的白月光?
只是梵清惠被击败了的消息终于传了来,在宋家的推波助澜下,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发酵后,岭南到中原,再到中腹,大家都道了一个家后人在宋家山城的门前拦住了慈航静斋的斋主。
“梵斋主,止行!”说书人一拍手中醒木,就给那位家的后人按上了一个止行的名字,此后在江湖中流传了起来。
而在那些熟悉米亚的人那里,自然是道那位家后人到底是谁的。
于是传来传去的,就变了兰陵王肃长恭后亚止行大败慈航静斋的仙子,又佛门大圣僧跟了空住持的手中逃生天,一时间声名大噪。
早就离开了中原的米亚自己不道,现在已经为了继寇仲徐子陵后又一个超级新秀,不道多少人想要把女儿嫁给这位长得好,武功,家世好的后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