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韩国军人?米亚无语, 这年头的韩国军人这不值钱吗?到处都是?
“你没吧?”甩掉内心的疯狂吐槽,米亚问地上的男人。
“没。”他摇了摇头,“机舱那边应该还有一个人,我得去解决他。”
不然鬼知道这架飞机最后会飞到哪里去!
“那你小心一点儿。”米亚点点头, 随即向旁边一个抖得都快成了筛子的男人问道, “腰带能借用一下吗?”
很遗憾她身上穿着的是运装, 根本就不存在腰带这种东, 现在只能向别人借了, 这个穿着一身嘻哈服装的男人身上的腰带那多,正好借给她两条。
“啊?”年轻的男人被问的了个哆嗦,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凶悍的女孩子!
“我说你腰带能借用一下吗?两条就好。”米亚看着这位小帅哥, 一脸诚恳慢慢的说,生怕自己哪个措辞不对他有什过激反应。
“我的借你!”嘻哈男另外一边的一个男人解下了身上的皮带递给了米亚。
虽然没有勇气来对抗这些劫匪, 可是现在劫匪都倒地不起了,他还是可以贡献一条腰带的 !
“我的也借给你!”似乎是被这个男人给带了,旁边的几个男人也纷纷抽出自己的腰带递给米亚。
米亚:“........”
今天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
概是米亚座位旁边的男人解决劫匪解决的太轻松, 还没有等到他解决掉最后一个劫匪,周围的乘客就已经始热情的帮助米亚进行劫匪的捆绑行了。
“你这个扣子......”刚始提供腰带的男人惊讶的看着米亚的结方式,一脸好奇。
“维多利亚时代的渔民专属。”米亚一抽腰带, 瞬间就出现一个漂亮的绳结——一般人只能用剪子剪断的那一种。
“啊,这.......”中年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有点儿跃跃欲试。
“没关系, 我再一次,你可以录下来。”米亚看着对方的脸, 突然之间就get到了一些东,体贴的说。
助人乐那是快乐之本,很高兴在飞机上还能遇到欣赏她手艺的人。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男人兴奋的立刻掏出了手机想进行录像, 随即意识到这是在公众场合中,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
赶紧干笑了一声,“到时候我成功的做出了成品之后会请你去参观的!”
随后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米亚,“回到韩国之后请我的电话。”
“啊,你是那个那个有名的艺术家赵永昌!”有人认出了这个男人,惊叫了一声。
“啊,是。”赵永昌似乎是也没有想到会被认出来,居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了。
米亚眨了一下眼睛,用自己多年练习得到的微表情阅读技能发誓,这个男人想这种绳结的捆绑方式肯不是因艺术品!
至于到底是不是了别的艺术,那她就管不着了,个人有个人的爱好,没道理她管到人家的私生活。
当下始向赵永昌展示这种绳结的捆绑方式,把两个劫匪的手脚都给捆上,变成了两坨可以挪的蚕蛹。
“啊,谢谢。”绑好了两个人之后,有个漂亮的姑娘递过来了一条手帕,米亚抬头对她笑了笑,道了声谢。
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像是洋娃娃一样。
“不客气。”刘莱茜点点头。
她没有想到去美国看未婚夫居然会遇到这种情,幸好遇到了韩民国的军人!
“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自杀情况?”米亚看着晕倒的劫匪,突然奇想。
“什?”刘莱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句什奇怪的话,里面有自杀?
“没。”米亚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低头把手帕团了团,捏住劫匪的下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少说少错,能不口就不口。
等到她这边处理好了两个劫匪之后,她的邻居也拖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幸好他的目的是让政府释放自己的同伴,没有对机长下手。”柳时镇把手上的劫匪往地上一丢,松了一口气说。
他又不会飞机,是遇上了那种想搞圣战的劫匪直接把机长给弄死了的话,真是哭都来不及。
“咦,你已经把他给绑上了啊?”他看着被好几条腰带给捆的严严实实的两个劫匪一阵惊叹,这种手艺,简直比他军队里面的特殊手法还结实啊!
“嗯。”米亚笑了笑,没多说话,眼神转移到了柳时镇的手臂上,“你没吧?”
他的小臂被划了一个口,虽然不是特别深,可是却不短。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是在陆地上的话,这是很容易就解决的情,可是这是在飞机上,暂且不说缝合问题,光是飞机降落时候的压强,一个处理不好,这处伤口又出问题。
“还好。”柳时镇挥了挥手臂,“没有什太的问题。”
伤口不是很深,他还能扛得住。
而且扛不住也扛,这可是在飞机上,他还能怎办?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米亚皱了皱眉头说。
这个人帮了她很的忙呢。
“你能处理吗?”柳时镇好奇的问。
这可是飞机上,怎处理?他还以只能靠着飞机上那可怜的医药包中的酒精杀一下毒呢。
“我未来的目标是医生。”米亚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到机务人员的休息室中进行处理。
“兽医?”柳时镇忍不住量了一下米亚,然后竖起了拇指,很有志向的姑娘嘛。
并不知道自己糟糕的韩语弄混了兽医跟医生的米亚没在意柳时镇的态度,只是跟乘务人员了医疗包之后坐到了一边,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扭,倒出来了几根针和一卷羊肠线。
她这看的柳时镇都呆掉了,“现在的女孩子用的首饰都这......”他有些不知道该怎形容对面的女孩儿的行,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是我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憧憬。”米亚木着脸说。
她向来喜欢在身上带各种各样的装饰品用来防身。不过现在一个高中生,她也不好在耳朵上面挂着两只耳坠,手上也不好戴戒指,就只能在发簪上面手脚了。
这只缠丝的银质发簪中间的针就是这来的,簪子头里面还有一团钢丝线呢!
至于羊肠线,就纯粹是一个掩饰般的存在。这东也许还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总比普通的线强多了吧?
“emmmm.......”柳时镇看着对面的女孩儿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最终还是把那句缝合针不是弯曲的吗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不知道什,他觉得这句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很明智的行。
因接下来米亚拿起来了一根最细的针掰弯,丢到了酒精里面。
不管怎样,一个能够用勇气捡起劫匪的木仓砸晕他,现在又能面不改色的面对这种伤口的女孩子,都不是个普通的人。
“虽然我给你进行了简单的缝合,可是你之后回到地面还是进行复查,还去医院破伤风针。”米亚一边用生理盐水冲洗着柳时镇的伤口一边说。
不管什时候,能够挺身而出保护民众的人都值得尊敬,她不希望这位好心人士到时候出现什问题。
“好的。”柳时镇看着米亚在自己的手臂上冲洗完毕之后,从飞机上的医用包里面抽出了一只安瓿瓶,抽取了其中的液体,给自己的手臂消毒之后一针扎了进去,一阵龇牙咧嘴。
明明刚刚被劫匪的刀子划伤的时候也没有感觉怎疼痛,什现在只是被针头扎两下就觉得疼了呢?
米亚头都没抬,继续做自己的工,得到了柳时镇肯自己有麻木的感觉之后,始在他的手臂上进行业。
“是不是所有未来想成兽医的人手艺都像是你这好?”柳时镇看着米亚那仿佛无视了皮肉组织的障碍,灵活的像是在飞舞的缝合手法,一脸震惊。
虽然他不是医生,可是也能够看出来这种缝合手法就算是普通的医生也比不上她吧?还有这排列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歪斜扭曲的伤口缝合线,是随便来一个以未来兽医目标的学生都有这种水平的话,那韩民国一半的外科医生都下岗了!
“不是,我的针线活好。”米亚在柳时镇的手臂上了一个结,剪断了缝合线。
柳时镇:“.......”
你当我是傻子?
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家里面应该有很多的医生,也许就是因这样,她才会连首饰里面都装着这些手术用品以便随时可以进行练习。
果然是压力太造成的早熟吗?
柳时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
这个女孩子话很少,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概是心情不太好吧?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两个人下了飞机之后,做完了笔录,离机场。
“你去哪?我送你。”米亚算辆车离的时候,柳时镇乘坐的车子从后面了过来。
“不用客气,你今天帮了忙,当做谢礼。”没等米亚口,他晃了晃手臂,笑着说,露出了一口在路灯下快闪光的小白牙。
呃......米亚看了一眼笑的一脸纯良的柳时镇准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子。
劫机件导致了她的计划出现了极的变化,本来接近傍晚的时候就能离机场找间旅店住下来,但是身处洛杉矶,这晚了再去找旅店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的朋友,李寅成。”柳时镇口介绍了一句。
“去哪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口问。
“请送我到最近的旅店就好。”米亚看着车的严肃男人回答。
“你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吗?”柳时镇惊讶了一下,随即想起来因劫机件他耽误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天已经很晚了。
“那正好跟我一起走吧,这小子家里面是旅馆的,家都是韩国人,还能给你个折扣。”他对米亚说。
实说,这样一个明显年纪不的女孩儿独自一个人出国,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不安全,特别是在洛杉矶这个白天是天使之城,夜晚是恶魔之城的地方。柳时镇有点儿不放心她这晚了一个人去住旅馆。
“啊?”米亚睁了眼睛,这巧的吗?
“那就十分感谢了!”她赶紧道了谢。
这个时候就没有必拒绝这种好意了,在这种聚集地居住,确实比这晚了再去一个陌生的旅店居住安全的多。
“有什情就我的电话。”坚持帮米亚把箱子给拎上了楼的柳时镇指了指手机说。
“谢谢。”米亚道过谢之后关上了门,感觉这段旅程可真是够刺激的了,果然飞机什的最讨厌了!
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之后,米亚吹干了头发,穿上了睡衣,躺进了被子里面。
明天还有很多情做呢,早点儿休息比较好。
“早上好。”第二天早上米亚下楼吃早餐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又遇到了柳时镇。
“早上好。”米亚冲着他点点头,脚步一转,坐在了他的对面。
都接受了人家的好意了,就没有必装不熟的样子了。
“是来旅游的吗?”柳时镇看着米亚像是吃鸟餐一样的把鸡蛋都给切成了片,有点儿不自在的问。
他在军队里面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吃东的样子,家不管是男是女,都吃的很豪迈。
“不是,是来探望姐姐,她在美国生活。”米亚想了想说,没有说自己是来参加姐姐的婚礼的这种情。
她是真的不确车恩夕是真的结婚还是假的结婚。
按照常理来说,结婚的人不管怎样总是发一张照片给妈妈看吧?可是车恩夕除了自己结婚的消息之外,对方的名字,样貌,工等等什都没有告诉过朴姬南,这真的很难令人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结婚。
“需我送你过去吗?”柳时镇惊讶了一下之后说。
他还以这个女孩子是来美国旅行的呢,现在正是学校放假的时候,很多韩国的年轻人都会出门旅行,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来探亲的。
“不用了,能住在这里已经很麻烦你了。”吃了半天,米亚总算是吃掉了那个鸡蛋跟一片土司片,微笑着拒绝了柳时镇的好心。
她接下来的行怎能让人知道啊?
“那你自己注意一些。”米亚拒绝,柳时镇也没有说什。
两个人说穿了只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又经历了一场同样的灾难而已,并没有关系好到可以干涉对方行的程度。
“嗯,祝你玩的愉快。”米亚礼貌微笑。
看着柳时镇离之后,也上楼收拾了一下离了这里。
她对洛杉矶虽然不是很熟悉,可是有些情还是很有经验的,比如说一些可以让她计划顺利进行的场所。
但是在那之前她需了解一下情况。
“ del amo。”上了车之后对出租车司机说出了目的地的名字之后,米亚就闭口不言,从小包包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对黄金镶嵌红宝石的石榴造型的耳环戴在了耳朵上面。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牛仔裤跟平底鞋,跟飞机上的格子衬衫风格完全不相符,现在把头发挽起来盘好,涂上口红加上一对耳环之后,看起来就更是跟平时的样子相径庭,成熟了不少。
也让她在进入珠宝店之后没有遭到营业人员的鄙视。
‘经典的白色衬衫,每个品牌都有,牛仔裤同理,鞋子不知道是什牌子,但是耳朵上面戴着的耳环应该是设计师的独家设计,因目前止市场上还没有这一款造型。’眼光毒辣的售货员很快就分析出来了对方身上的穿戴来源,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亚洲佬都有钱,而且愿意充当冤头!’
“我能帮助你什吗?”同样经典的一句话,用在任人身上都不会过时。
“谢谢,我想自己看看。”米亚看着售货员笑了笑,婉拒了对方的热情。
既然没有算在这里买东,就别折腾人家了。
‘好吧,又是一个对自己的品味极自信的女人。’售货员脸上微笑着在心中吐槽。
她已经了太多这样的女孩儿了,不过这次的这女孩儿看起来品味还不错,没有在身上堆砌一堆的名牌来显示自己多有钱。
她撇了撇嘴巴,又走向了一位进门的客人招待了起来。
‘今天的亚洲客人可真多。’她一边对着进来的男人微笑,一边在心里面想。
不过显然这个穿着一身装的男人比刚刚的年轻女孩儿好应付的多,售货员很快就心的对方推荐起来了珠宝。
这个时候米亚也找到看自己的目标,用差不多小的红宝石镶嵌的项链儿跟耳坠,看到标签上面的价格眼睛一亮,她的估价水平还是可以的嘛,价格并没有差距太。
既然得到了答案,她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转身离。
“呀!”米亚刚走到门口,就到一个男人突然转身撞向了自己,连忙伸手挡住了他。
“抱歉。”完电话突然转身的男人看着自己差点儿撞到的人,对方敏捷的身手愣了一下,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米亚冲着对方微微颔首,离了这里。
“韩国人?”离之后她嘀咕了一声,这个世界可真是小,怎到处都能遇到韩国人?
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她接下来的行,坐上出租车,给自己换了一双鞋,加了一件外套之后,她走进了一个商场,在卫生间给自己化了一个完全看不出来原本面目的妆容,换了一件外套跟鞋子,从商场的另外一个出口走了出来,车到了唐人街。
韩国城那边是既然她现在住在那里,就不好在那出手了。
好在还有唐人街这个混杂了各国移民的地方。
米亚很快找到了一家古董店铺,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了对方面前。
“累丝镶嵌的货?”板带着手套,拿起来了盒子里面的耳环,忍不住这对耳环的精湛工艺感到赞叹。
随着时代的发展,收藏这行是越来越不好做了,物件儿都被收的差不多了,已经很少到这种纯正的手艺了。
“板好眼光。”米亚赞叹了一声。
累丝这种手艺在古代的时候很珍贵,可是到了现代这种物质发展极昌盛的年代,这种珍贵的手艺已经不是那值钱了,很多时候人更在意的是那些附加在珠宝之后的品牌价值,而不是工艺。以至于就算是到了这种工艺的品,很多时候也没有什惊讶的,还以是机器加工出来的东。
这位板能够认出来这是累丝手艺就说明他对这种旧式的工艺还是很了解的,包括其中的价值。
但是这对耳环的价值不仅仅是在累丝工艺上面,还有上面镶嵌着的红宝石,这才是这对耳环最的价值所在。
“不错的东,但是只有一对耳环的话,恐怕是卖不上什价钱的。”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看着米亚说。
“跟它配套的还有一条坠子跟一对镯子。”米亚笑了笑,从小包里面拿出来了另外两只盒子,放到桌面上面。
人家店做的是生意,又不是慈善,她明白。
“好!”板眼睛一亮,拿起了一只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镯子仔细观察了起来。
半天,放下镯子呼出了一口气。这确实是以前的手艺,不是现在用机器拉出来的工艺。
“这个价格怎样?”逐个的看过了镯子跟坠子之后,板比了个手势。
“太低。”米亚摇头,也比了一个手势。
“太高。”板皱眉,“这里是美国,价格卖不上去。”
米亚微笑不说话。骗鬼呢,你都在美国古董店了,说价格上不去?
“这样,我给你这个价格。”板看着米亚那一脸镇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比了一个手势。
交易这种情嘛,不就是漫天价,坐地还钱?
“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我现金,全部。”米亚沉默了一会儿,看似是考虑过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现金?全部?”板诧异的看了米亚一眼,恍然悟的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