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心知皇上忌惮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暂时不会将顾嘉寒如何,但一想到顾嘉寒正被关押,也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但明渊还是有条不紊的嘱咐下去,让下人准备轿子,他要即刻进宫面圣。
宫内
周诚问顾嘉寒也问不出个究竟,早就恼怒,让士兵把顾嘉寒扣押下去。宫里的当差的都被训斥一番,各个心中积了口怨气,势必要把真相查出来。
而明渊赶到皇宫这段时间,周诚正陪着自己的爱妃,安抚她的情绪。
周诚搂着顾嘉水,“爱妃,朕一定找出那个贱人妄图杀害你的证据,到时候,你定她的罪,可好?”
“皇上,这肯定不是姐姐做的,我们可是亲姐妹啊。如若是,那,那……”顾嘉水轻轻地依偎在周诚怀中,那温柔如水的声音让周诚更是心疼。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要不是顾嘉寒是明渊那个家伙的正妻,我又忌惮他的朝中势力。也不需要搜证这么麻烦了,直接乱棍打死就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谨慎些为好。毕竟,这事关水儿你的安危。”周诚想到明渊,就感觉到憋屈,身为天子却受制于人臣,这可不令周诚好受。“也是朕无能,要是……”
“皇上,你不许瞎说,你是我见过最伟岸最有才华最有能力的男子。你比那个明渊好了不知道几百倍,朝堂上的事水儿虽然不懂,但是水儿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权利终归是要回到您手上,这天下终归是您说的算。”顾嘉水起身,凝望着周诚。
这番话她是说给周诚听得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周诚是社稷江山的拥有者。而她,顾嘉水,终将会成为统领六宫的皇后。至于顾嘉寒,呵,这命还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周诚听了顾嘉水的话,心情甚是好,“水儿,你可真是我的知音。这胎儿已经稳了,不如我们……”说着,周诚就朝顾嘉水吻过去,顾嘉水一脸娇羞的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这二人开始往不**的画面发展,殿门外一小太监的喊声惊扰了这一幅春色,那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殿内,“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傅大人求见,正在书房候着。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不知……”
被打断的周诚一脸阴郁,皱着眉头,“把他给我拉下去杖毙。”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迅速跑进来将小太监拖走,期间也没抬头。小太监还在凄惨的求饶,嘴里直接被进去一块布。
周诚咬着牙,他知道明渊过来定是为了顾嘉寒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明渊知道这件事情的速度这么快,这宫里有多少他的眼线,心里不由有些急切。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扭头脸色一变,一脸温柔的对顾嘉水讲,“水儿,我去去就来。”然后整理好衣着,走掉。
他没有看见,顾嘉水脸上那一瞬间的扭曲,和她平时温柔的形象完全不符。
书房
周诚正快步向书房赶去,明渊正在书房等候,“公公,皇上可说什么时候来?”
被明渊问的大太监紧张的满头是汗,哆哆嗦嗦的,“这,奴也不知,皇上的圣意,怎能、怎能被我等小人知晓。太傅大人,请静心等待片刻。”
明渊也不为难那太监,也就闭目静立。心道,怕是皇帝陷进温柔乡了。
周诚赶至书房门外,整理好稍微凌乱的外表,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皇上驾到!”
周诚不疾不慢地走进书房,明渊见到周诚,甩袖行礼,“臣,见过皇上。”
周诚摆摆手,走向宝座,“免礼免礼,这又不是朝堂之上,不用那么多规矩。爱卿这个时辰突然来求见,所为何事?”周诚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心头还是有那么几分愉悦,就算你明渊再如何厉害,也要跪拜朕,见到朕也要毕恭毕敬。
“臣有一请求,不值当讲不当讲。”明渊笑着望向皇帝,但眼中却没有笑意。
老狐狸,周诚暗骂一句,又将问题打太极的还过去,“爱卿不妨说说看。”
“臣知晓娘娘与我家娘子姐妹情深,可我这好不容易娶上如花美眷,还没捂热乎,就被招进了宫陪着娘娘。臣甚是想念我这新婚娘子,请皇上恩准,让明渊将娘子接回家中。”明渊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明了表示自己与新婚娘子离别太长,想要接其回家。
“这,不急不急,让她再陪水儿一段时间,最近水儿身体着实不舒服。姐姐陪着,说不定她会心里好受些。”周诚皱着眉头。
明渊直接堵回去,“皇上,明家是一脉单传,也就只有我这个男丁了,不瞒您说,我还急着抱儿子呢!更何况,臣的正妻在皇宫里呆久了,这风声……求皇上开恩。”
周诚也很无奈,总不能扣着别人的正妻还不给理由,虽是知道明渊很可能知道事情缘由,但也不得不给个说法,“诶,爱卿,我就明说了。你可知,顾嘉寒想要谋害水儿。”
“这,这怎么可能。娘娘和我家娘子可是亲姐妹,况且两人关系这么好……”明渊一脸惊讶,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明渊虽是知道这事情,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
周诚扫了眼明渊,真是会装,“虽说是没明确证据,顾嘉寒也死不承认,但那装着有毒食物的食盒是水儿从顾嘉寒那里得来的,这个有人能证明。若不是水儿有事未曾享用那饭菜,倒是被只雏鸟误食,不到一刻钟,那雏鸟就口吐白沫而亡。顾嘉寒真是好狠的心,这么对自己的亲妹妹!”
周诚顿了顿,“若是,水儿吃了这放了剧毒的饭菜,朕是不是就要失去朕的水儿了?到时候,这个残害娘娘的罪名怕太傅也是担当不起的。要不是水儿善良,一直委屈着为顾嘉寒求情,要不是朕念着太傅对朝廷的贡献,念着水儿对姐姐的那份情,顾嘉寒早就被砍头了,哪会活到现在。太傅,你可是精通律法,企图谋害皇上妃子,该当何罪!”说气了,衣袖一挥,桌上的折子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