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不管不顾的喝着酒,完全不知道旁边坐着那位看似绅士的男人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怎样的龌龊心思,不过也没等她知道,那个男人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人就从高脚凳上飞了出去。
她后知后觉的放下酒瓶,入眼看到的便是一脸怒气的江南生,但那怒气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已经飞出去的男人的。
林子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江南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不是应该在新世纪陪着许书凉吗?她放下酒瓶迷迷瞪瞪的揉了揉双眼,磕磕巴巴的问江南生:“你、你是阿生吗?”
江南生已经快气炸了,若不是他快一步,他的小丫头就要被那个猥琐的男人给亲了,他现在气得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才好,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子然的问题。
林子然已经醉得有些迷蒙了,刚才十分努力才看清楚江南生的面孔,眼下没得到回答,一时间泄了气,意志力便涣散了,不管看谁,都有重影。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她在乎的是江南生没有来,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她自嘲的笑了笑,抓起桌上还未喝完的酒瓶就又要往嘴里灌。
江南生见到她的动作,条件反射的一把将酒瓶给夺了下来,动作有些大,林子然被连带着歪在了一边,一个不稳就要从高脚凳上摔下来,江南生见状,立马上前将人接住,并顺势将人给搂了起来。
林子然被迫从高脚凳上站起来,重心有些不稳,踉跄了几下才靠在搂她的人怀里站稳。她刚站稳,立马就愣住了,是最熟悉的味道,是她的阿生的味道。
她连忙将双手从江南生的腰侧穿过去,紧紧的将人搂住,忍不住连连问:“阿生,是你吗?阿生,是你吗?”
林子然一声接一声的问话,全都像一把把尖刀一下又一下的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疼得全身骨头都在发酸。他不由自主的将人搂得更紧了,并低低地嗯了一声答道:“是我!”
得到回应,林子然整个人都松懈了,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心突然间有了喘息的机会,让她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似的。她将自己整个人都靠挂在江南生怀里,贪恋一般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久久不舍得放开。
她嘴里不断呢喃着:“阿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跟别的女人求婚的时候,我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一样。”
“他们说喝醉了之后就不会感觉到心痛了,但是喝了好多酒还是痛,痛得不得了。”她将脸埋在江南生怀里,低声道:“阿生,酒是苦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
江南生知道林子然现在很难过,但他又何尝不是呢。他知道今天这场戏就是演给林子然看的,只要过了今天,他的小丫头就会对他彻底失望,彻底死心,从此以后他们就再无瓜葛,就算他走了,也没有遗憾。
但是他似乎把这一切都搞砸了,从他知道林子然独自一人在酒吧,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就已经搞砸了。他忍受不了她有危险,也忍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她有任何一点的非分之想。
这一切,都被他搞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