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在一片空地上,四周乌漆麻黑的,但借着月光我还是能看清楚这四处的模样。
这是一旁无人地,再过不远处就是以前的乱葬岗。
想到我晕倒前的场景,不用猜我都知道是周烈和他父母把我丢在这里的。
脑袋晕乎乎的,我伸手一摸可以摸到血,顿时自嘲一笑,别人谈恋爱恩恩爱爱,我谈恋爱要了半条命。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我努力看清面前的场景,许久才缓过神来抬脚走了出去。
这四周应该是郊外,根本就没有人,我走了许久都没看见人,顿时有些绝望起来。
头越来越晕,面前开始变的有些模糊,我想,如果没有人来,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不远处突然闪起了车灯。
我眼前一亮,猛地跳了出去对着远处挥手,也顾不得自己这样会不会被车撞到。
“嗤!”路上太黑暗,那车子是开到我面前才猛地急刹车的。
我害怕的闭上眼睛,在听见急刹车的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车子。
“你不要命了?”耳边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随即我就见车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赫然是在商场外给我一包纸巾的男人。
我身子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却还是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吗?”
“真没见过一个失恋还闹到自杀的女人。”那男人大概认为我是那种失恋会死的脆弱女人吧,表情有些鄙夷,但还是拉着我上了车。
倒在副驾驶座上。
我的脑袋越来越晕,但我还是咬牙切齿的解释了句,“我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那种女人。”
说完这句话,我算是彻底的失去知觉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个地方了。
周围白茫茫一片,看起来应该是医院。
在我的这个想法落下时,门便被人打开了来。
我抬眼看去,当看见是送我纸巾的那个男人时,这才尴尬的笑了笑。
对于最后的事情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醒了?”那人瞟了我一眼,低哑着声音开口,随即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我。
我拿过来,看着他道,“谢谢。”
我是真心感谢这个出现了两次就救了我两次的男人。
“谭思雨?”那男人仿佛没有听见我的感谢一样,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心想我应该不认识他才是。
“手机。”听见我承认,那男人的表情更是古怪了起来,许久才道了句手机。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男人还真是冷漠,一时间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你的伤医生给你看过了,因为撞到神经系统,导致休克,幸好救得及时,现在有轻微脑震荡,其他的没事,可以考虑出院。”
那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边看着我。
我看那男人应该挺忙的,便站起身拉开被子道,“你叫什么?”
“楼司清。”楼司清看了我一眼道。
“谢谢,这是我联系方式,我会找你的,现在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低下头拿过一旁的纸笔写下手机号递给他,随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现在我必须回去,既然周烈他们那么狠,我也没必要再顾着旧情。
“我的。”楼司清扫了眼我手上的电话号码,随即给我拨了过去,这才凉凉的道了句。
出了医院,我看着身旁的楼司清抿抿唇问,“一共花了多少钱?”
楼司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下才道,“五千。”
闻言,我点点头,“我会还给你的。”
说罢我就快步离开。
身后传来楼司清微冷的声音,他说,“我就当在日行一善,不必还了,真没见过这种闹分手闹到人命的奇葩。”
我脚步踉跄了下,心底对楼司清的好感荡然无存。
回到我住的小区,我刚进去一群人就看见一群装修工人正往我住的地方走。
见状,我心底微微有些发慌,也急忙跑了过去。
刚到我房门口,我就看见几个锁匠正在换锁,而洛桑桑则在一旁指使着他们。
看见这一幕,我心底的气焰愈发的大了起来。
周烈跟洛桑桑这对贱人把我丢出去,就霸占了我的房子。
想到这,我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洛桑桑一巴掌。
洛桑桑没反应过来,被我硬生生的扇了一巴掌,表情有些愣怔。
我没理会她,推开那些换锁的就对着洛桑桑道,“行啊你,洛桑桑,你个贱女人,小三上位还不够居然还明目张胆的霸占我的房子,以前不告你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现在,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我就走进屋子里。
屋内,周烈跟他的父母在说着什么,看见我进来,宋玲尖叫一声,竟是昏迷了。
周彦看着我,表情也有些恐惧。
他们什么表情我都不想理,我只阴冷的看着周烈。
“周烈,你可真行,居然敢霸占我的房子。”
周烈听见我的话,我原以为他会恐惧,却未曾想,他竟然对我嘲讽的笑了笑,一副毫无愧疚之意的模样。
他这样子看的我心底发火,怒火冲天就扑过去要打他。
周彦见状,立即上前拉住我。
本来我就是个女人,力气抵不过周彦,但我还是不甘心的挣扎道,“周彦,你们周家够可以的,我怎么对你们,你们心知肚明,宋玲多少次是因为我的救济才从鬼门关回来的,现在你们居然就那么忘恩负义,把我丢在荒山野岭里,自己霸占我的房子。”
我的声音冷岑,周彦听见我的话,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似是愧疚。
我在心底冷嘲一声,就听周烈道,“如果不是你不念旧情,我们也不必那么对你,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从未想过,周烈还可以那么理直气壮,表情也诧异了几分,正想怒骂,就听门口传来一阵乒里哐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