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夏竹的脚步很快,可是走出医院,她望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突然就没有方向了,她该去哪里?
回到白胤庭的别墅,这不是笑话吗?到时候让她去看着白胤庭和伊沫之间是如何秀恩爱的吗?
就像伊沫之前忍辱负重的看着她和白胤庭一样,心如刀割。
夏竹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觉得伊沫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更佩服伊沫的勇敢,她其实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向白胤庭表达她的爱意,不管白胤庭什么态度,都没有放弃过。
而反观自己,好像没有她爱的那么深刻和热烈。
“怎么了?为什么站在这里发呆?”邢枫陪在夏竹的身边。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夏竹苦笑。
“怎么会无家可归?”邢枫说着看向夏竹笑了,“和他离婚吧,然后跟我去国外,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学校深造。”
“邢老师!”夏竹觉得邢枫就是在拿她开玩笑。
但是她现在的心情特别糟糕,根本没有心情去逗趣。
“我很认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其实我觉得瞿子路也不错,你是不是……”邢枫继续说。
“邢老师,您请回吧,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夏竹觉得他太离谱了。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白胤庭啊。”邢枫还是跟在夏竹的身后,有些无奈的叹息。
夏竹突然停步,邢枫差点撞上去,看着眨着泪眼,气势汹汹的瞪着他的小女人,邢枫突然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了。
“我不说话了。”邢枫依然还是那么温和。
“邢老师,您对我的关心真的让我很不习惯,到底为什么?我也是你研究的对象吗?”夏竹问。
“啊?”邢枫一愣,随即笑了,“我没有什么研究的对象,对于你,就是心疼。”
“心疼?”夏竹更是一头雾水了。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把你当做我的妹妹。”邢枫稍稍弯下身子,一本正经。
夏竹无话可说,她转身继续往前走,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
“你到底去哪里啊?”邢枫还是一直跟着她。
“我不知道。”夏竹其实有些懊恼。
“不然我给瞿子路打个电话?”邢枫开始给夏竹安排新的人生。
“邢老师,我叫您一声老师,是对您的尊敬,请您也对得起这声老师好不好?不要管我了。”夏竹有些烦躁。
“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我不管自己的女儿,那怎么行?”邢枫摊开两手。
夏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感觉邢枫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人,他不只是是芮丹妮他们的克星,也是自己的克星。
邢枫看到夏竹憋红的脸,反而觉得特别可爱,他很高兴自己当初经历了那么久的纠结,最终还是回来了,这个选择是对的。
夏竹无言的握紧了拳头,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很严厉的不许邢枫上车,然后迅速的钻进车里,让司机赶紧开车。
邢枫无奈的摇头,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他平日里使用的纸巾包装袋,里面是一张用过的沾染了红色血迹的纸巾,看上去有些恶心,他竟然随身携带了这么久。
拿出手机,邢枫给黄禹博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事请你帮忙。”
医院里,伊沫已经被转到了病房,白胤庭去办理手续,芮丹妮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她的身边了。
伊沫的状态不是很好,她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看来你表现的不错,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芮丹妮也是松了口气,若不是那个邢枫一直捣乱,或许会更好。
“丹妮,幸好你回来的及时,其实我开始并没有相信你的话,差一点就露馅了。”伊沫突然抬起头,她的脸色还是苍白的。
“什么?”芮丹妮一愣。
“我想我是被洗脑了,觉得那个该死的什么心理学教授不可能骗人,他真的和白胤庭有什么关系,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若不是你给我准备了血包,恐怕这一次真的完蛋了。”伊沫还有些后怕。
“现在我们也不一定安全,那个人好像一直在针对我们。”芮丹妮还是无法安心。
“看来我们还要想想办法。”伊沫也陷入了深思。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就是有些冒险。”芮丹妮压低声音说。
“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伊沫也靠近了芮丹妮。
“男人啊再喜欢一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的容貌毁了,你猜会是什么下场?”芮丹妮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毁了夏竹的脸?”伊沫似乎开始认真的想着这件事。
这时,病房门口有了声音,伊沫连忙躺好,芮丹妮开始唉声叹气,“你都病成这个样子,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伊沫姐,你已经为我哥付出这么多了,还要为他们着想,那你自己呢?就这样自生自灭吗?”
“丹妮,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不能一直赖在白胤庭的身边啊,我也想通了,我不能给他长久的幸福,索性从他的生命里彻底的消失。”伊沫痛苦的哭了起来。
“伊沫姐,你不要放弃啊,我相信胤庭哥不会不管你的。”伊沫也跟着一起哭。
白胤庭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往事如云烟,他的心其实也很痛。
“胤庭哥,你回来了。手续都办好了?”芮丹妮站起来,还偷偷的擦了一下眼泪。
“嗯,医生说希望伊沫在医院里保养几天。”白胤庭说。
“我不要住院,小白,你知道我真的不想住院,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不要在医院里浪费时间。”伊沫十分抗拒。
“我知道你不喜欢住在医院里,可是我也不会让你去任何地方的,伊沫,我无法像从前一样给你爱情,可是我想我还会一直照顾你。”白胤庭说。
“小白,这段时间,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了,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和夏竹之间的感情,是我错过了你,这就是我的命。”伊沫哭得很伤心。
“胤庭哥,”芮丹妮也跟着一起抹眼泪,“你就不能跟嫂子说说嘛,伊沫姐真的太可怜了。”
“我会跟她解释的,伊沫,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家。”白胤庭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