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要过来,”伊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望着白胤庭,嘴角一抹不舍的微笑,“小白,再见了,我爱你。”
“伊沫,你不要乱来。”白胤庭往前迈了一步。
结果他还是晚了一步,伊沫竟然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划了下去,鲜血一下子就喷涌了出来。
“天啊。”乔姨被吓到了。
白胤庭慌乱的过去抱住了伊沫,她手中的刀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伊沫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伊沫,你撑住了。”白胤庭将她抱起来,然后让刘管家给黄禹博打电话。
将伊沫抱回房间,白胤庭便先按照黄禹博说的方法给她止血,暂时包扎了起来。
很快,黄禹博就赶了过来,给伊沫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处理及时,所以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影响。
“伊沫,伊沫?”白胤庭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伊沫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黄禹博也已经给她用了药,只是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以后还是尽量避免让她受刺激,她现在的情绪比较极端。”黄禹博轻声说。
白胤庭深呼了一口气,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看来只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了。
乔姨和刘管家互视了一眼,默契的退出了房间,刚才乔姨给夏竹打了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现在再看情况,夏竹即便回来了也无法改变什么,说不定还会让她和白胤庭之间产生更多的隔阂。
“不然再给少夫人打个电话,让她别回来了?”乔姨有些着急。
可惜她手机还没拿出来,夏竹已经进来了,“乔姨,家里出什么事了?”
“少夫人?”乔姨一紧张,手机掉在了地上。
“乔姨,您怎么了?”夏竹感觉她有些惊慌失措,走过去又发现乔姨的身上竟然还有血迹,“乔姨,您这是受伤了?”
“受伤的人不是我。”乔姨后悔不已,这可怎么办?
“是胤庭吗?他怎么了?”夏竹顿时慌了,要上楼去。
“少夫人,”刘管家连忙拉住她,“也不是大少爷。”
“不是他?”夏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伊沫吗?”
刘管家和乔姨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夏竹眯起了眼睛,伊沫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不等夏竹上楼,白胤庭刚好和黄禹博从房间里出来,而白胤庭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也有血迹。
夏竹抬头望着他,白胤庭意外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夏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夏竹,你回来了。”黄禹博先走了过去。
“禹博哥,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夏竹找了借口。
“哦,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黄禹博觉得他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乔姨和刘管家也赶紧溜了,夏竹仍旧还站在台阶上,仰着头看着白胤庭,“伊沫怎么了?”
“你回来拿什么?”白胤庭没有回答。
“已经拿到了。”夏竹转身,她无法面对白胤庭。
白胤庭追上她,然后抓住了她的手,她既然回来了,就不想让她走。
“还有什么事吗?”夏竹没有回头,但是感受到白胤庭的体温,她的心便碎了。
“我送你。”白胤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夏竹没想到白胤庭竟然对她没有任何的挽留,这样也好,免得让她还有奢望。
两个人走出了别墅,白胤庭才低声对她说:“夏竹,我现在无法让伊沫离开这里,不过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你想怎样?”夏竹莫名的紧张。
“我在学校附近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房子,这段时间,你先暂时住在那边,我会每天到那里陪你。”白胤庭说。
夏竹听了白胤庭的话,一下子将他的手甩开,不可思议的冷笑着说:“白胤庭,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夏竹,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白胤庭也是真的很无奈。
“我们还没有离婚,我才是你合法的妻子,这样算什么?我是你包养在外面的女人吗?”夏竹的眼圈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本想让伊沫搬出去,可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还割脉了,差点就死了,我真的很为难,你能明白吗?”白胤庭希望夏竹可以理解他。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渣男,你既然这么博爱,为什么让我买单?”夏竹说完甩开白胤庭的手大步走了。
白胤庭感觉头疼的眯起了眼睛,他又错了吗?
难道真的没有两全的方法吗?白胤庭惆怅的看着夏竹离开的背影,他真的迷茫了。
这时,黄禹博从旁边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白胤庭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胤庭,你这样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对她们都是不公平的,恐怕最后都会失去的。”
“那我该怎么办?”白胤庭一脸绝望。
“我要是懂爱情,也不会到现在还和韩雅两地分居了。”黄禹博一声叹息,他也是爱情盲区。
“我是不是从开始就应该拒绝伊沫?”白胤庭低声问。
“我知道你和她以前的感情,她现在的状况,你若是不管,恐怕真的活不了太久,你一辈子恐怕都会内心不安,这件事实在无法说谁对谁错。”黄禹博说了等于没说。
“我只是担心夏竹会永远的离开我。”白胤庭又看向夏竹离开的方向,说不出的失落。
或许他从一开始的处理方法就错了,只是看到伊沫突然那么落魄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白胤庭的心还是有一些恍惚的。
很多往事他真的无法忽略,在一起那么久,说忘了都是骗人了,他爱夏竹,却也念旧。
如果伊沫不是现在的样子,或许他可以做到绝情,可是现在他不能。
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他曾经那么深爱过的女人,怎么忍心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呢?
白胤庭叹息,转头看向楼上,这是他的家,如今却成为了牢笼。
夏竹不会回来了,而他呢?又要怎么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