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没输。”瞿子路不愿意承认。
事业,他会付出更多的努力,感情,他仍旧相信夏竹不爱白胤庭。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需要我帮忙分析吗?”白胤庭靠近了一些瞿子路,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仍旧有淡淡的淤青。
此刻的白胤庭容光焕发,而瞿子路则是脸色蜡黄。
时局如何,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
“对于你母亲的事我很同情,可是没办法,作为杀人未遂的凶手,恐怕这次瞿总裁也是麻烦了。”白胤庭冷笑。
“白胤庭,你还说跟你没关系?你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小动作?”瞿子路有些崩溃了。
“我什么都没做,要怪就怪他们自寻死路,我最多就是一个袖手旁观的路人。”白胤庭回答。
他承认,自己是有机会阻止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呢?
作为一个观众,好好的看戏就好了,非要上台也跟着一起演出不是很搞笑吗?
瞿子路愤愤的瞪着他,他的呼吸很急促,如果自己的父母都完了,对于未来,他也很迷茫。
“我老婆特别担心你这个朋友,估计也快要到了,让她看看现在的你,我想她一定比我还要同情你。”白胤庭笑。
他就是想要让夏竹看看如此狼狈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去爱吗?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同理心,还有女人都比较感性,看到一个可怜的人,难免心会软,而不是觉得他一无是处,便开始厌恶和嫌弃。
“白胤庭,算你狠。”瞿子路当然不想让夏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我怎么狠了?我老婆说你是她的朋友,我便让她过来公司和你见面,这样不好吗?”白胤庭站了起来。
瞿子路冷着脸,不说话,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变得卑微。
“哦,对了,还有你们家那个什么临海酒店,我看着特别不顺眼,所以准备拆了。”白胤庭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似轻松的说。
“那是我们天豪集团的产业,你没有资格做决定?”瞿子路也站了起来。
“没有资格吗?”白胤庭笑了,从桌子上拿过了一份合约,丢在了瞿子路的面前,“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瞿子路将合约从头看了一遍,不由愣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瞿天豪竟然将临海酒店转让给了白胤庭,不过同时,白胤庭也将他手里的天豪集团的股份卖回给瞿天豪,这笔买卖,两个人都不亏。
白胤庭要的就是那家让他看见就不舒服的酒店,而瞿天豪要的就是他公司的股份,这样自己也就有了主导权。
毕竟在自己的公司里,时常可以看见白胤庭随便出入,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面对现实,瞿子路反复确认,无话可说。
“呵呵呵,”瞿子路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白胤庭,你实在太可笑了。”
“我怎么了?”白胤庭不太习惯被这样嘲笑。
“你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换取临海酒店,恐怕是因为你的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吧?那天我和夏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瞿子路突然改变了套路。
“我不想知道。”白胤庭冷着脸,他现在只想送客。
“当时我们真的太冲动了,你见到我时,我只是裹了一件浴巾,而她穿着浴袍,你猜我们可能发生了什么?”瞿子路知道白胤庭的心已经被戳痛了。
“与我无关。”白胤庭已经明显的怒了。
“你知道我爱了夏竹很多年,上天给我机会,我怎么会不珍惜呢?”瞿子路靠近白胤庭,低声说。
白胤庭忍无可忍,他一拳挥舞了出去,狠狠的打在了瞿子路的左脸上。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你。”白胤庭扯住瞿子路的衣领,随时都有要将他打死的冲动。
“呵呵,白胤庭,你威风什么?夏竹根本不爱你,她对你都是敷衍,哦,对了,她还跟我说每次跟你在床上的时候,都期盼着快点结束,因为你给她的都是折磨……”瞿子路红着眼。
“闭嘴,给我闭嘴!”白胤庭又是用力的几拳打下去,瞿子路还没有恢复的脸又满是伤痕。
他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有鲜血喷了出来,不过他却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白胤庭怒视着他,举着拳头,逐渐的恢复了平静,“你耍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瞿子路继续笑。
白胤庭的眼神又凶狠起来,还笑得出来,那就打到让你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夏竹站在了门口,其实秘书有拦她,可是越是这样,她越不安,于是,没打招呼,她就自己闯进来了。
眼前看到的景象实在让她不敢相信,白胤庭怎么会如此暴力。
白胤庭转头看向夏竹,他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暴力,而刚好他的拳头也高举着,随时都会落下来。
“白胤庭,你这是干什么?”夏竹不喜欢暴虐的男人。
不管他曾经经历了什么,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总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不是吗?
再说瞿子路又怎么招惹他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夏竹觉得白胤庭每一次莫名其妙的打人都毫无道理。
瞿子路满脸伤痕,血迹四溅,看上去惨不忍睹,这就更显得白胤庭是人间恶魔了。
“子路?你还好吗?”夏竹已经到了他们近前,她将白胤庭推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画面在眼前不断的浮现。
或许有些人血液里都流动着躁动的血,没有人可以改变,星星之火都可以让他瞬间点燃。
而白胤庭,恰巧就是这种人。
可是谁知道,他本来也是一个谦和的翩翩公子,这都是人情世故的磨练,带给他自我防御的本能。
“我没事。”瞿子路拉着夏竹的手臂,奄奄一息。
“夏竹,你这是站在他那一边吗?”白胤庭心痛,她都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白胤庭,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改变,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冲动?”夏竹想要将瞿子路扶起来,发现很困难。
“所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确定怪我喽?”白胤庭眼神里又开始燃烧起更多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