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上午做了检查,下午所有的检查结果就都出来了,黄禹博让护士给她办理了出院,回家休养。
白胤庭没有赶回来接她,让她先回家休息,等他回来再跟她说今天在齐明寺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里,夏竹无意中看到了郑鸾雄的珠宝品牌即将十周年店庆,这么重要的时刻,说不定他会亲自出席。
内心突然有些躁动,要不要过去碰碰运气,万一他来了呢?
夏竹握着手机,抱着膝盖,犹豫不决,根本没有注意到白胤庭回来了,仍旧在发呆。
“夏竹?”白胤庭轻声叫她的名字。
夏竹半天才抬起头,似乎被吓到了,“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白胤庭坐在了她的旁边。
“没想什么,我妈还好吧?”夏竹及时的转移了话题。
“岳母很好,已经安排好了,道贤法师在齐明寺的后院给她准备了房间,很清静,独门独院,不会被打扰,而且一日三餐都有人照顾。”白胤庭回答。
“嗯,那顺利吗?”夏竹总觉得白胤庭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太顺利,”白胤庭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才说:“齐明寺是不收女弟子的,所以今天还是费了一些周折,不过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今天又让你破费了。”夏竹有些过意不去。
“这都是小事,不过那里环境不错,倒是修行的好地方。”白胤庭说着抱过夏竹的肩膀,“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就这个样子啊,还能怎么样。”夏竹的情绪依然有些低落。
“过几天带你去参加一个周年庆的活动。”白胤庭看似轻松的提议。
夏竹的心却突然一紧,周年庆的活动?难道就是郑鸾雄的珠宝店?
“每天闷在家里的确很无聊,偶尔适当的出去散散心也不是不行,而且带你见见世面,说不定还可以买几件你喜欢的首饰。”白胤庭又说。
“什么活动啊?还可以买首饰?”夏竹假装不知道的问。
“珠宝店的活动,也会大品牌,听说这次会有一些稀品。”白胤庭抱着夏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神情。
这或许是他可以为夏竹创造和她的生父见面的唯一机会,虽然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总算在人生中见过了面,或许可以减少一些遗憾吧。
实际上郑鸾雄现在已经很少参加公司的任何大型活动了,但是这一次,白胤庭特意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可以过来参加活动,借这个机会,也想要和他再见一面。
虽然没有具体说什么事,但是郑鸾雄知道一定和那个玉石吊坠有关,所以他痛快的答应了。
夏竹内心无疑是激动的也是紧张的,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那个人对于她来说真的太遥远了,仿若隔了星辰和大海相望,这次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她该说些什么,又不能说什么,这个度必须把握好。
白胤庭看着夏竹一直沉默不语,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夏竹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正想问,手机响了,是韩雅打过来的,看来之前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不然她不会打电话过来。
“我去接个电话。”白胤庭说着起身出去了。
韩雅听见白胤庭的声音以后就急迫的说:“白胤庭,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现在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和线索,基本已经可以判定跟瞿天豪还有你舅舅都没有关系, 的确另有其人。”
“什么?”白胤庭无法相信,“谁?”
“是个女人,以前好像是夏竹的同校同学,也是芮丹妮的朋友,据说之前还暗害过夏竹,她叫颜凝宣。”韩雅说。
“颜凝宣?”白胤庭回忆了一会儿,的确有这个人,他一直以为她是芮丹妮的替罪羊,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然这么黑暗。
“遗憾的是颜凝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暂时找不到她。”韩雅抱歉的说。
“找不到人?”白胤庭有些气愤。
该死,怎么会这样?而且他莫名的觉得颜凝宣绝对又是替罪羊,她的背后肯定还有别人,这个人抓不到,他和夏竹依然是不安全的。
“警方已经很努力的在找人了,而且这个案子我也会一直跟进,有了进展再通知你。”韩雅语速很快,似乎急着去办其他事。
“我知道了。”白胤庭心里不满。
韩雅也很快挂了电话,白胤庭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目光凛冽的看着前方,手指不断的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颜凝宣,上一次她和芮丹妮一起暗害夏竹的时候,他已经派人调查过她,不过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是他们漏了什么?还是说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为了报复芮丹妮,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些事?
可是就凭她,真的可以做到这些吗?况且这件事最终对芮丹妮的影响不是最大的,而且最初一切都是针对瞿天豪的,难道是瞿天豪的仇家?
如果是这样,这一招借刀杀人就很阴险了,想到这,白胤庭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瞿天豪的老婆赵婕,那个口口声声要毁了自己丈夫的女人。
白胤庭给楚飞打了电话,让他将赵婕近段时间接触的人,已经行踪都调查清楚,顺便也将那个颜凝宣进一步的再彻底的调查一遍,这件事,必须彻查到底。
交待完这一切,白胤庭才回到了房间,夏竹已经睡着了,她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完全的自我封闭和自我保护的状态。
白胤庭有些心疼,握起她的手,坐在一边看着她的脸,往后余生,他要成为她的守护天使,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不管那些人是针对谁,最终受到伤害的都不应该是夏竹。
“我该怎么爱你才好呢?”白胤庭微微弯下身子,亲吻了夏竹的脸颊,满满的温柔。
夏竹突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抱上了白胤庭的脖子,“胤庭,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没有更多的奢求,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