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密室内传来一声惨叫。
朱覃心头一颤,喊道:“师父!”
他一句师父尚未喊完,就见谢寒衣拎着曲尽风走出来,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喝道:“闭嘴!”
“师父,您没事啊?”朱覃惊喜道。
“怎么,你盼着为师有事?”谢寒衣将曲尽风往地上一掼,他那力度与温柔一点关系都没有,听得朱覃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影一,把外面那女子也带进来。”
“是。”影一依言将外边被割断手脚经脉的女子提溜进来,扔到曲尽风一处。
那女子张嘴便是叽里咕噜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像是苗语,看她表情显然是在骂人。
“你不用骂我,要怪便怪阿斯兰。他让你来此处,便是将你当做了弃子。”谢寒衣端坐于太师椅上,神情不辨喜怒,“说起来,我倒还要谢他,替我清楚了庄中不忠之人。”
山庄内,各处亮起灯笼,四面都有喧闹打斗声传来。谢寒衣稳坐钓鱼台,并不关心门外的声音。他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扔到朱覃面前,道:“吃了。丢人现眼!”
朱覃忙不迭吃下瓶中药丸,越半柱香时间后,他身体的麻痹感消失,庄中的嘈杂声响也平息起来。
管家走进来,身上尤带血污,他恭敬地半跪在谢寒衣面前,叩首道:“庄主,共抓住叛徒三十人,匪徒五十人。”
“后山的药田该施肥了。”谢寒衣轻描淡写道。
管家领命而去,一夜之间,八十人尽数化为药田肥料。
“师父,原来您早有准备!”朱覃看向谢寒衣,目光中满是钦佩。
谢寒衣指了指曲尽风,道:“把你朋友带走,这一次,我便饶了他性命,切记,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曲尽风垂头丧气地跟着朱覃走,一路不发一言。出了师父的院子,朱覃立刻一拳砸在曲尽风脸上。
“好你个曲尽风,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给我下毒!”朱覃怒不可遏。
“那药只是能让你身体麻痹片刻,并无生命危险。”曲尽风连忙解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给莲儿下了蛊,若我不照他们的意思做,莲儿就没命了。”
“是孤晦教的人让你来的。”
“没错,他自称是孤晦教教主。”
“你是不是傻,就算中了蛊,你也可以带过来,我求求师父,说不定有救。现在可好,得罪了我师父,他怎么可能会帮你的忙。”
“谢庄主懂蛊术?”曲尽风惊喜道。
“我也不知道师父到底会不会,但我觉得他是会的。”朱覃道,“我师父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他的。”
曲尽风叹了口气,道:“你原来与我说谢庄主如何惊才绝艳,武艺高强,我先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得了吧,现在拍马屁也晚了。而且,师父今日对付你根本连他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拿出来。”朱覃拍了拍曲尽风的肩膀道,“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勇气,你连我都打不过居然还想打我师父的主意,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想跟你家莲儿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就别夹枪带棒的了,我都说了,是迫于无奈。早知道谢庄主如此厉害,我早便带着莲儿上门求医了。”
“那我师父可不会给你治,我们无忧山庄又不是医馆。”朱覃朝曲尽风眨了扎眼,道,“我可以帮你去求师父,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