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能做什么呢?对于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叶无疾毫无头绪。当下只能先做一件事,那便是先找到两个人,一是展清风,二是阿斯兰。
但展清风并不用叶无疾前去寻找,半个时辰后他便自己回来了。对于叶无疾忽然变成了杀人凶手这件事,他也感到万分错愕。
“分明是木姜子与我说任星言失踪,我才会让你和我一同去找。怎么如今他却说他并没有说过这话?”展清风道,“我去找他们理论!”
“别白费功夫了。在他们眼里,你和我就是一伙儿的。你说的话他们怎么会相信。”
“都是我的错。”展清风自责道,“我若没有去找你,你就不会被扣上一个凶手的帽子了。”
“那倒未必。”叶无疾道,“这不是展兄你的错。有人想要构陷我,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找我。”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救我,你就不会得罪青城派,他们也不会因此而记恨上你。”展清风似乎是认为此事是木姜子所为。
“我倒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青城派的手笔。”木姜子看见任星言尸首时悲痛不似作假,“况且用一派掌门的性命来构陷一个名不经传的我,这也太不划算了。木姜子虽不算聪明,但看着也不是个傻子。”
“除了青城派外,你还有得罪什么人吗?”
“若非要说是得罪的话。孤晦教可以算是了。”叶无疾道,“但我觉得此事也并非他们的所做。”
“这又是为何?”
叶无疾将阿斯兰假扮成尹素娥的事告诉了展清风。
展清风更加不解:“既然如此,那孤晦教的嫌疑不是更大吗?”
“直觉。我觉得阿斯兰不像是这样行事的人。”
叶无疾这话听起来实在不怎么靠谱,展清风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你准备从何处查起我?可以帮你什么?”展清风问。
“尹素娥。那个尹素娥肯定有问题!”叶无疾斩钉截铁道。
被两人提到的尹素娥此刻正坐在院中发呆,她手中拿着一个绿玉吊坠,吊坠是她与师兄的定情信物。
崆峒派掌门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人死不可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终归还是要向前看的。”
尹素娥收起吊坠,转头对掌门微微一笑:“您说的对,人自然是要向前看的。”
“你明白就好。那我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掌门说道,“你早点休息,你师兄的死我们会抓到凶手还他一个公道的。”
“多谢掌门。”尹素娥朝掌门深深一福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尹素娥洗漱过后,正待宽去外衣,一个人从窗户翻进了她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尹素娥低声问道。
“自然是来吩咐你接下来该做的事。”
“你都已经说过了!”
“我看你神思不属,莫非是后悔了?”来人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尹素娥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后悔。也不会后悔。即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如此选择。”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那个人她毕竟是无辜的。”
来人低低笑了一声,道:“你的师兄难道并不无辜了吗?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犹豫呢?”
“他?他并不无辜!”尹素娥忽然愤怒起来,“他死有余辜!”
“这才对嘛。你就应该拿出这份劲头来,事情都已经做了,那便做到底。”来人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放在桌上,“这东西你丢在你师兄手里了,我帮你捡了回来。”
尹素娥愣愣的拿起那方手帕,只见那上边用精美的苏绣绣着鸳鸯戏水图,空白处却是两句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尹素娥忽然捂住脸,无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