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车头摔了下去一般。
“老许?”江凝月一怔,对着车帘外的江家车夫轻声呼唤了一声。
没有回应。
江凝月皱了皱眉,这次声音忍不住又大了些许:“老许!”
马车拐了个弯,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朝着前方形势着,让人一时有些对于车外的形势摸不着头脑。
“你把头探出去看看。”江凝月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缩到了马车的最里面,反倒是对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呼喝道。
婢女张了张嘴,内心对于江凝月的吩咐有些抗拒,但是说到底自己还是人家的奴才,小姐的命令又如何不从?
只好一咬牙,一只手正要探出帘子去掀开一角去看外面的场景。
谁想手还没有触碰到帘子,就见外面吹进来一小股风,车内的两名女子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见一名相貌平平的短袍窄袖男子坐了进来,一只匕首直接在江凝月正要惊呼出声之前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你,你是什么人?”江凝月一手掐住自己的大腿,以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过度的恐慌而失声交出来,颤抖着声音问着身边的男人。
婢女早已经在男人闪身进啦的时候就被对方打晕了,此刻在车厢里,实在是就他们两个人而已。
偏偏她还好死不死的刚刚刻意挪到了马车的角落里来,这下事连跑都跑不掉了。
外面的车夫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事已经凉凉。
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小姐,在下并无恶意。”承奇将自己的匕首拉离江凝月远了些,算是最大程度上的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只要你能够配合我,一路上不要做出什么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不开心……的事。”江凝月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现在就很不开心。
“再等一会,马上就到了。”承奇没有再继续搭她的话,就这么正襟危坐着,直到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江凝月的贴身婢女被暂时带了下去,一下车,江凝月就发觉自己的马车停在了一家极为陌生的院宅之前。
身后的承奇匕首没有收,虽然他已不再像在车上那般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她和他说话,但是江凝月依旧忍不住有些腿脚发软。
直到进了一间屋子,被暂时性的关在了里面,她再也忍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江凝月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同时忍不住开始整理起自己因为刚刚过度心惊害怕而有些混乱的记忆,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又是不自觉的惹到了哪个仇家。
回想了半天,江凝月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叹了口气,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这个屋子里转了转。
对方不直接杀掉她,反倒把她带到这间屋子里面,那么说明她必然还是有些利用价值在身。
江凝月一边给自己打气着安慰着自己,同时开始观察起这间屋子。
正要到门口边上从门缝里看看外面是和风景时,就见那木制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
一头撞上了门,江凝月捂住脑袋不禁后退了两步,抬眼看向来者。
“江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慕羽凌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一柄玉折扇,缓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而在他的身边跟着的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是之前将江凝月挟持带到这里来的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