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景轻搂着细腰,头微低,墨色眸子渐渐加深,兔子,要进套了。
他一把横抱起江纺,大步迈出夜色,上车。
"嗯……要回家……你是坏人,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一声娇气的嘟囔声响起。
秦修景闷声笑了起来,目光柔和的看若怀中的娇软。
这么多年不见,还和当年一样。
果真是个宝贝。
“我带你回家。”语气温柔得不似平日的他。
坐在驾驶座的陈助理抖了抖身子,不近女色的总裁莫名其妙从酒吧抱这姑娘出来后,整个人都好像变得不正常了。
江纺只觉脑袋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大清楚,她拍拍自己的小脸,嘟着嘴委屈道:“不要!不回家不回家了!我没家!坏人!坏人!”
她眨眨迷蒙的眼眸,扶着秦修景的肩膀突然坐起来,嫩白的小手捧着那张轮廓深邃的俊脸,缓缓凑近,红唇轻启,“我好不好看?”
诱人的香味混杂着酒气喷洒在秦修景的脸上,他喉咙不禁滚了滚,搂着腰肢的手微微用力。
他声音沙哑:“好看,阿纺最好!”
余下的话尽数吞入口中,柔软的嘴唇覆了上去,贝齿啃咬着,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拂过他脸上的肌肤。
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过了半晌,江纺松开他的唇,潋滟的眸子泛着水光,身子贴近他,近乎呢喃:“睡一觉?”
尾音上扬,勾人心神。
秦修景脑袋里紧绷的弦根根断裂,眼中掠过一道诡芒,他低低笑了起来,“阿纺,惹了我,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不是好人,对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
可唯独在江纺身上,他敛起一切冷漠与狠厉。
栽了。
江纺发了狠往他脑袋上一磕,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头越来越晕,“哼!我要去找别人睡觉去,不要你了!要找长得好看的!比周泽寻好看!”
要不是他回来晚了,还能有周泽寻的事儿?
秦修景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搭在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气得磨牙道:“还提!”
“到底睡不睡,睡就现在下车,快点!”江纺揪着他的衣领,像个强占良家妇男的恶霸,急不可待。
秦修景眯着长眸,冷声道:“帝豪酒店。”
说完,紧紧拥着还在发着酒疯的女人。
他本是想一步一步来的,既然阿纺愿意了,他也不介意提前。
趁人之危了又如何?
一关上门,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衣服一件一件散落,江纺昏昏沉沉的,感觉全身都在发热,耳边传来男人染上情欲的声音,“你要对我负责啊……”
一室旖旎。
次日,江纺揉着酸痛的腿,慢慢走在路上,时不时拍打自己的猪脑子。
昨天跑去买醉,为了疯狂一回,在酒精作用下她竟然把一个男人睡了!
睡了!
江纺只想哭,她二十多年的贞操啊!
时间还早,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只有零星的几辆私家车经过。
又等了半个小时,江纺终于瞅见了一辆出租车,连忙挥手阻拦,出租车加速开着,江纺微微皱眉,却没多想,一直不停的招手。
眼到跟前,车速依旧不减,江纺忽然有一种的不祥的预感。她定定望着车子,眼睛微睁,这辆车……
来不及多想,江纺连忙往旁边闪去,但迟了一步,整具身子轻盈飞起,缓缓落下,血色晕染了带着凉意的地面……
帝豪酒店。
秦修景阴沉着脸,双眸死死瞪着柜上的银行卡,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卡里一共八千,银货两讫,勿扰。
所以,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他不由气笑了。
老子伺候了个什么祖宗!?
穿好衣服,秦修景拿起手机,正要拨电话,却刚好显出一串号码,“说。”
“什么?哪家医院!”
匆忙挂断,秦修景疯了一般冲出酒店,闯了不知道几个红灯才赶到市中心医院。
到达时,人还在里面做手术。
秦修景木头桩子似的立在手术室门口,周身的气压下降了几个度,冷得能冻死人。
良久,冷厉的面庞像是蒙了一层冰霜,他冷声道::“怎么回事?”早上还好好的人,突然就进了手术室。
陈助理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强撑着发抖的身子,“就,就今天我看见江小姐从酒店里出来,总裁您之前吩咐了要注意江小姐的行动,我就跟了上去。后面开江小姐在打车,一辆出租车莫名其妙冲向江小姐,车速……有问题。”
话说到这里,秦修景蹙眉,视线依旧盯着闪着红灯的手术室。
江纺身边的人际关系他非常清楚,更何况有他在暗地里护着,谁敢轻易碰她?
秦修景无意识地摸着尾指,薄唇阴冷吐出一个字,“查。”
三天后。
在医院昏迷了三天的江纺终于悠悠转醒。
微掀起眼皮,只感受到强烈的光线刺激,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
她茫然地打量周遭,心头涌起疑惑。
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
目光扫过一个不明的大块物体时,江纺一愣,脑中快速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想抓住,却没有捕捉到任何信息。
江纺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从喉咙发出一个干哑的字音,恰好惊醒了那边的大块物体。
大块物体蹭地一下站起来,连忙跑过来半蹲在病床前,“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一连串的发问砸的江纺不知所措,只能虚弱的试图出声。
赶紧按了铃,秦修景转身回来看着江纺张嘴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愉悦起来,“你要水吗?我给你用水润润唇。”
江纺一听,狂点头,大哥,您可终于知道了……
医生检查完毕,江纺虽然被出租车撞了个正着,但因为她躲闪得及时,生命没有其它危险。
不过江纺的腿被压了,需要休养个半年。
病房里重新恢复寂静后,江纺犹豫再三,试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救了我的人吗?”
秦修景一顿,拧了下眉,幽幽的墨眸透着一抹深意,静了片刻,他冷沉着一张脸,“你忘了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