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迷离之间,他忽的打横抱起她,朝离他最近的房间走去,他没来过这里,是间客房,已经迫不及待了。
宁皓丢她在弹簧床上,她的发卡被震松,一袭长发倾斜在床单上,不同与以往的温柔试探,今天他有点霸道发狠。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上来,再次衔住她的唇。
雨萱察觉到他与以往的不同,想到明日的分别,眼角又滑出泪水。
“亲爱的,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在她耳边哑声问着,她的耳根迅速蔓延出一团红晕。
她没有回答,眼泪更加汹涌,双臂紧紧环着他的颈。他会死么?记得他以前说,战场有很多不定数,说不定他哪天就以身殉国了,所以在活着的时候要好好珍惜,好好享受。
宁皓见她哭得止不住,就停下了动作。揽她入怀,倾听自己的心跳。
半晌,她的泪水终于止住了,缓缓睁开眼睛,他也望着她,两人近在咫尺。雨萱凑上前去,在他的鼻头蹭了蹭,他也在她鼻头蹭了蹭。
她翻了身在他上面,取下腕上的皮筋拢住头发。
“你要干什么?”段宁皓稍一吃惊,她该不会是要...
雨萱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他的唇薄,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薄唇的男人最无情。”随即又低头吻他。她的双手时而拉拉他的耳朵,时而拽拽他的头发。
而身下,段宁皓完全愣住,自己的动作完全是跟着她的来。他的身体仿佛被她这团火点燃一般,翻身压她在下面,“我不会给你驾驭我的机会。”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身下和手上的动作发狂起来。
今夜好像怎么都索取不够。
早上五点的时候,他已经起身,洗漱好,看着她的睡颜,走向门口又折回来,在她额上吻了吻,“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她听到声音,已经醒了,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听到外面的汽笛声越来越远,她的眼睛又酸涩起来。
昨天她同陈玮说了,可是他说这是少帅的命令,违者军令处置。她不能去陪伴他,他会不会也满身是血的回来?他会不会像爸爸那样永远也不会回来?
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他抬起胳膊,臂上有他的吻痕,几乎全身都有他的吻痕,昨晚她甘之如饴,她抚摸着属于彼此的印记,泪水一直流到了耳朵里。
......
两天后,所有队伍已经到达临州,方思南选了一处富商的别院当做少帅的住所,地方足够大,可以作为他们的大本营。但是伤员的安排,就要去附近城市的医院或者就在大本营安营扎寨,做一个临时医务室。
他走后三天,德城报纸才宣布开战的消息。军区医院已经没有多少人,心彤也走了,佑廷却留下来,佑廷代她的位置,处理督厅的事务。她也没来得及去见他的父亲,就这样走了。
报刊上登出作战的消息,德城内也没有人有很大的恐慌,毕竟临州离这里山高皇帝远,况且有段少帅在,大家都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