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啊这孩子,去了已经两年了,归期未定。”段之遏对贺兆麟说道,“他对情报处感兴趣,去学了什么通讯。”
“不错,有一技之长方能立足。”
成玉芝拿了信过来,“老爷,我已经看了,宁远说他深得导师赏识,希望在大学能拿个博士学位再回来呢。”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欣慰,虽然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只有宁远是自己生的,但是段之遏对他青睐有加,连带着对自己也很珍视。
“哈哈,有志气。”段之遏被作画不能动,听到这些欣慰大笑。
“宁远说他的导师好像是位华侨,叫杜恒希,非常欣赏他。”
成玉芝说完,段之遏的笑容渐渐隐没了,这世上怎么这么多巧合的事?难道报应真的来了?
“怎么了?”她和贺兆麟不约而同地问道。
“没什么...”段之遏眼中的犹疑更深了,随之而来被老练沉寂的神情替代。
山间的晚风清凉,躺在床上,段之遏和成玉芝均是平躺着,“玉芝,宁皓虽然不让外界消息打扰到我,希望我好好修养,但是怎么可能与世隔绝?”
“是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上次给我做手术的那位女医生就是先前和宁皓打得火热的那位吧。”
“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馨媛回来了吧,我向来只能收到问好的信和消息,她真是懂事。”段之遏收到林馨媛问候的信,她言辞诚恳敬重,读她的信就很宽慰。
“她从小就乖巧懂事。”
“明天,把我的那套珍藏的文房四宝捐给她成立的诗社吧。”他在想着怎么能拉进一下宁皓和馨媛的距离,本来杜雨萱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如今宁远的导师是杜恒希,本以为杜家的事情就此蒙尘,没想到这么多意外。
“还有,把扬州八怪的画赠给林青生一副。”他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
人老本来就睡眠不多,转头看玉芝已经呼吸均匀,段之遏自己却失眠了,他脑中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杜家、程家、万向晖和他,这层层的纠缠的恩怨,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但是命运弄人,如今这情形,一言难尽啊.....
“老爷,起得这么早?”管家见段之遏早早起来打太极,其实他一夜都没睡。
“派人给大夫人捎个口信,让她务必以段家的利益和大局为重。”
“是。”
“另外,处理好和林家的关系。”他希望最好能皆大欢喜,就像之前因为宁皓和馨媛定的娃娃亲一样,既往不咎,互相合作,彼此压制,这样会不会杜家的事情就此尘封箱底,程清鸿善罢甘休。
......
“母亲,今天赵太太还问我,宁皓和馨媛什么时候结婚呢?”段景丽这些天都在娘家,因为丈夫王慎东有事出差了,他自小由姑母抚养,姑母不久过世了,又没有公婆侍奉,她是王家最大的女主人,行动无拘无束比较自由。
段夫人在悉心浇着花朵。